都不用您开口,他们就抢着接下了。”
江月白一脸落寞,“好吧,我回去种地了。”
走出内务堂,一路上遇到的年轻弟子看到她,都会停下来恭敬拜礼,尊称一声‘江师叔’。
这些都是上过她课的练气弟子,有外门的,也有杂役。
他们由衷的尊敬让江月白很有成就感,隐隐找到自己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意义和价值。
她此时才开始明白,师父当年无法结婴只能等死时,对她说的那句话。
师父说,他到讲法堂授课,不光是为了传道授业,更多的是享受大家尊重的目光,否则他将惶惶不可终日。
这种尊重,确实能让人找到活下去的意义。
“江师叔!”
“嗯。”
“江师叔。”
“嗯。”
江月白努力维持严肃样子,看着这群潮气蓬勃,青春活力的孩子们欢笑打闹着从她身边跑过。
和同龄人在一起,她觉得自己还年轻,还是个稚气未脱的小姑娘,此时看到这些真正稚气未脱的孩子们,才觉得自己开始变老了。
二十八岁,距离而立之年已是不远。
她得支棱起来了!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最近这日子过得太顺太舒适,是时候出去见点风浪了!”
昨天太上长老喝醉说漏嘴,提到她师父跟陆应淮去了北海。
江月白扭头,看向天罡峰方向,拂衣真君他们也要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