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听秦怀玉这话,庄月兰不由得笑道:“嗯,我还不至于那么没出息。她糊涂便糊涂去吧,总归这事情我还是做的了主的!”
那秦红鸢是个祸害,如今断了也好,反正以后那丫头再想闹什么风浪,都休想再借镇国公府的名头了。
闻言,秦怀玉这才放心下来,母亲在处理府上事务的时候一向是果断的。
当天下午,庄月兰便请了二房和三房的主母过来,将此事说了。
那张金桂还有些想要挑事儿,便阴阳怪气道:“先前鸢姐儿的身体也是十分好的,突然说得了急症去了,叫外人怎么看咱们府上?”
庄月兰懒得跟她说那么多,直接将秦红鸢做的事儿说了,末了又道:“三弟妹倒是好心肠,只是想为她讨公道之前,不妨先想想菲姐儿。她今年也十四了,这几日府上有说亲了的吧?”
在女孩儿婚配的事情上,她一向只管自己房中事情,不插手其他两房的。只是刘月娘总愿意让她来参考,她便帮着考较一下提亲的人。张金桂倒是有意让庄月兰帮忙寻些高门大户,在没有得逞的情况下,便有些不乐意来了。
不过庄月兰倒是知道,三房那边这些时日也是络绎不绝的。毕竟女儿一日日的大了,能挑选着好的先定下来,总比后来挑人家剩的强。
张金桂先前还想借着这事儿要些好处的,毕竟因着她那个无能的夫君官职太低,导致秦红菲连选秀的资格都没有,京城世家又高攀不上,只能选一些新贵们。
若是能够在这件事上让庄月兰承了自己的情,倒是能从中得利。
谁知那秦红鸢也太不是东西了,竟然做出这么败坏门风的事情来。这事儿若是传扬出去了,她的菲姐儿可就更找不到什么好的了。
这事儿她不但得帮着隐瞒,还得严防死守不能传出去,只能一口咬定秦红鸢是死了的。
念及此,她到底是有些不忿,因道:“大嫂教孩子一向是好的,只是这鸢姐儿也太不像话了!”
言外之意,便是庄月兰没有教好孩子,对庶女不上心,才导致秦红鸢变成这样的。
闻言,庄月兰淡淡一笑,也不动怒,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毕竟是自幼养在老太太膝下的,长辈宠溺也是有的。”
这话一出,张金桂的脸色顿时变了,也顾不得说其他,连忙讪讪的笑道:“要我说,都是那王氏将孩子给带坏了,好好儿的一个姑娘,偏遇着这样一个坏心眼的姨娘,得亏是死了呢。”
自从她嫁进来之后,就没少被婆婆磋磨,夫君是庶子,她的娘家又不是什么高门大户,自然是要看人脸色的。
便是如今婆婆不管事儿了,大房二房敢这么说道婆婆,她还是不敢。那是根深蒂固的惧怕,让她说话都小心翼翼的。
刘月娘一向跟张金桂不对付,见她这模样,也不搭腔,只是跟庄月兰道:“如今外面兴风作浪那位,跟镇国公府可没关系——咱们府上的二姑娘几日前就得了急症死了,谁知外面那个是不是什么妖魔鬼怪想要借机使坏呢?日后若是见了,难保要多远些,省的沾染上麻烦。”
她看的真切,这秦红鸢不是个善茬,此番能做出这种事情来,不知以后还有多少祸事折腾呢。
要她说,大嫂这事儿办的果决漂亮。既然秦红鸢为了情郎做出私奔的事情,那就等于自己舍弃了秦二小姐的身份,以后她再折腾,也跟府上无关了。
这样一来,府上其他姑娘倒是免受连累。
庄月兰只听她这话,便知她懂了自己的意思,因道:“不错,正是这个道理。”
那秦红鸢既然觉得六皇子才是能庇护她的人,那以后就休想再跟镇国公府扯上关系了。
这两个嫂子都这么说了,张金桂自然也不敢再说别的,讪讪笑着应了,心里却记着要回去嘱咐自己的女儿。那秦红鸢实在不是个什么好东西,这么没有廉耻,以后可得让菲姐儿离她远些,省的被连累了!
嘱咐完了此时,晚间的时候镇国公府便传出了消息,说是秦二小姐得了急症死了。
因着先前庄月兰生辰的时候,那些世家夫人们便知道秦红鸢身子不好,所以知道这消息的时候,倒是没有多大诧异。
不过是一个庶女,她的死讯,跟王婉清一样,如同一颗石子落在水面上,只激起了一个小小的水花,便彻底沉寂了下去。
按照规矩,秦红鸢不过是一个未嫁女,入不得祖坟又无人奉孝,府上便给她看了一处风水地,给她葬了一个衣冠冢。
秦老夫人得了这消息之后,好生哭了一场,心疼自己这个孙女儿,却到底是没敢说什么来。
不过在第二日的时候,却让人传话给庄月兰,说是让秦红鸢身边的丫鬟替她捧孝。
对此,庄月兰倒是没什么意见,只要这位老太太不去太作,她就懒得去理会。
事情就这么尘埃落定,秦老夫人命人将听风阁封了起来,不准其他人入住。至于先前伺候她的丫鬟,则是被分派到了其他院子伺候去了。
府上从此再无二小姐,因着事情内情知道的人并不多,所以大多数下人便以为秦红鸢是真的死了,至于少数知情的,也都缄口不言。
秦老夫人萎靡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