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皇上为臣指一条明路。”说着,聂海明显带着哭腔,再次朝着凤倾磕头。
站在他面前的凤倾绽开笑容,她走回座位坐下,坐在桌前。
“忠诚跟听话。”凤倾的红唇微微启动,“想要保住女儿,也想保住自己,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聂海在朝为官多年,自然不是什么傻子,听得出来凤倾的意思。
知道她想让工部听话,以及敲打一下自己。
果然能坐上这个位置的人,心思果然不简单。
“臣愿意为皇上效犬马之劳。”
坐在桌前的凤倾伸出手来,“酒壶!”
坐在她旁边的顾晏闻言,立马端起桌上的酒壶递给她。
凤倾接过酒壶,“过来,朕要送你一样东西。”
跪在地上的聂海闻言,赶紧站起来,走上前一步,只见凤倾把酒壶放在桌上,推到聂海的面前。
站在她面前的聂海不是很明白她的意思。
“这酒你拿回去好好品尝!”
聂海闻言心头一惊,不过他脸上不显,他双手端起桌上的酒壶,朝着坐在桌前的凤倾躬身低头。
“臣谢过皇上的赏赐!”
“退下。”凤倾神情慵懒,漫不经心的开口。
聂海端着酒壶再次朝着她行礼,随后转身退出亭内。
“有些人以为一直站在中立,便可以保命,还真是天真。”凤倾看着聂海渐渐走远的身影,一双潋滟的丹凤眼微凉。
另一边,穆良玉跟十七待在营帐里。
穆良玉看着宫里送来的手信,他把手信放在案桌上。
“十七,你是时候回上京。”放下手信,坐在案桌前的穆良玉看向十七。
“可是幽.....”
“幽州有我,你可以放心回到上京。”穆良玉蓦然打断十七接下要说的话。
站在他面前的十七闻言,他突然跪在地上。
双手撑地,额头触手背。
坐在案桌前的穆良玉赶紧起身,走了出来,站在他的面前,亲自扶起十七。
“你这是在干什么?”
被人扶起的十七,看向站在面前如师如友的穆良玉,“十七多谢穆将军这段时间的栽培。”
“突然要跟穆将军离开,想跟将军道别。”
在上京军营,他跟穆良玉学到很多的东西,在幽州,他跟在穆良玉的身边,也学会更多的东西。
十七突然红了双眼,毕竟这一去,也不知何时才能见面。
“你要感谢的人是皇上,是她让我把你带到身边,教会你一切。”
提起凤倾,十七很期待回到上京,为凤倾效力。
“无论是皇上还是穆将军,十七都不会忘记。”
穆良玉露出牙齿,笑了一声,伸手拍了拍十七的肩膀,“我相信你会成为楚家的骄傲!”
看着十七,穆良玉似乎在通过十七看着另一个人。
等十七回到上京,进宫面圣,已经是十天后的事。
前朝大殿
坐在龙椅之上的凤倾,看向跪在大殿中央面圣的十七,红唇轻扬。
看来在幽州这段时日的历练,倒是让他成长不少,人也变的成熟。
朝中的大臣看着跪在中央的少年,这位到底是什么人,能让皇上召回上京,恐怕来头不简单。
“这次你回来,朕让你接手城郊大营,接管上京驻军二十万大军。”
随着凤倾这话落下,立马有人站出来,不同意凤倾的决定。
首先站出来的人是秦长洛。
每次跳出来都是一些弹劾的御史,其中身为御史大夫的秦长洛,次次都是第一个站出来。
“皇上,这位少年如此年轻,如何管理上京的二十万大军!”
“年轻便不能管理二十万大军?”坐在龙椅之上的凤倾突然笑了笑,笑声渗人。“只要他有足够实力,别说二十万,西晋百万大军他也能管!”
秦长洛额头冒着冷汗。
“皇上,臣很好奇这位少年可立过军功。”这时,沈天青站出来。
“他是幽州的副将,逼退北燕大军的头号功臣,立下军功!”说着,凤倾唇角勾勒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十六年来,还是西晋第一次逼退北燕。”
她说这话时,似嘲非嘲的看向下面的群臣。
此话一出,秦长洛跟沈天青都无话可说。
他们俩还真没想到一个不到二十左右的少年,竟然是幽州的副将,还是逼退北燕大军的头号功臣。
“确实是立下大功,毕竟十六年来,西晋一次胜战也没打过。”这时,站出来的人言卿。
新任的宰相,接手顾晏的位置。
这事,朝中无人有话可说,谁能想到次次打败战的西晋,会在首战胜过北燕大军。
“所以你们谁还有意见?”坐在龙椅之上的凤倾再次开口。
这时前朝大殿死寂一片,没人敢站出来反对。
良久过后,坐在龙椅上的凤倾开口,“既然没人有问题的话,十七接手城郊大营,接管二十万大军。”
跪在大殿中央的十七领命应下,“属下十七领命!”
坐在龙椅之上的凤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