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蒲团上的辛夷见凤倾站起,她走到凤倾的旁边,看着矮桌上的画卷。
画中的人正是自己。
完全是把真人画进画卷中,甚至画得比真人还要好看,普天之下也唯独自家公主能做到。
坐在矮桌前的顾晏看着桌上的画卷,也理解辛夷为何会说府中的画师没一张能进凤倾的眼,并没有夸大。
“要是你当真会画的话。”凤倾开口,“你能画出本宫的一半功力,本宫考虑饶过你。”
顾晏闻言,看向站在矮桌旁边的女子。
他似乎没有拒绝的权力。
顾晏无奈点了点头,“臣的实力虽然不如公主,不过要达到公主的要求也不难。”
站在凤倾旁边的辛夷张大嘴 。
她没听错吧。
达到公主的要求不难。
她怎么看这位顾相压根不会作画。
瞧着他如此自信,早在凤倾的意料之中,嘴角勾勒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
凤倾在心里打着其他的算盘。
“既然你有自信,本宫拭目以待。”说完,凤倾勾唇,艳丽的容貌夺人心魂。
凤倾收回落在顾晏身上的视线,迈开步子离开屋里,站在矮桌旁边的辛夷意味深长看了一眼顾晏,随后跟上自家公主。
留给顾晏是一道狠狠的关门声。
长公主府花厅。
凤倾坐在榻上,封离端上一杯热茶,递到凤倾的面前。
伸手接过茶盏,凤倾并没有趁热喝,纤指不停敲打茶盏上方,“去查宋昭远跟谁见过面。”
站在她面前的封离不解看向她,忍不住开口问。
“公主为何要查他?”
坐在榻上的凤倾勾唇笑起,她抿了一口热茶,手中的茶盏交给封离。
站在她面前的封离赶紧接过手。
“他没有那个脑子。”凤倾冷笑,“今天的一出恐怕是有人提点他。”
封离闻言明白她的意思。
“那属下给宫里的人传信。”
坐在榻上的凤倾则是摇头,“这个时候宫里的人不方便行动,你亲自去打探。”
她倒要看看是谁让宋昭远开窍。
即使她有把握让萧寒沐跟宋震霆活不了,只不过她不喜欢有些事脱离她的掌控罢了。
封离闻言明白凤倾的意思,他躬身行礼退下。
在走之前,放下手中温热的茶盏。
看着封走出花厅,帝凰长长睫毛掩下眼中那抹残戾的杀气。
她冷冷呵一声,念着凤菱的名字 。
次日清早,宋昭远一直在查那天军械被劫的卷宗,完全没有证据证明是萧寒沐所为。
只不过军械确实在是秦娘房中搜查到,不少百姓也能作证。
看着长公主凤倾的府兵反着几箱军械出来,都有人亲眼目睹。
“二爷,今天是最后一天,明日便是将军的问斩之期。”
卫可寻开口提醒他一声。
要是再找不出办法的话,将军恐怕是无力回天。
卫可寻是宋震霆身边的副将,宋震霆没权没势时,卫可寻一直跟宋震霆的身边,对宋震霆忠心耿耿。
宋昭远心里很烦,他也想尽早找出证据。
可他一直找不出来,还剩下最后一天的时间。
“你没看到我正找么?!”宋昭远冷冷开口,说完后,目光继续落在卷宗上面。
他知道留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要是再找不出证据的话,兄长跟宋家都得完蛋。
见宋昭远的神情,站在他对面的卫可寻闭上嘴,没有说话,眼底深处闪过一抹冷光。
片刻后,宋昭远的目光从卷宗上面离开,看向站在他面前的卫可寻。
他知道卫可寻是兄长身边最信任的部下,卫可寻的心情他也能理解,毕竟他们俩谁也不想让兄长出事。
“要是你真想救兄长的话,帮忙查阅卷宗。”
宋昭远看着一桌,还摆在地上的卷宗,头又开始疼了。
要不是为了救兄长,他压根不会碰令人烦的卷宗。
卫可寻闻言点了点头。
帮忙查看卷宗。
宋昭远查大半夜的卷宗,没睡多久又开始查看卷宗,这事传到凤菱耳中。
凤菱的脸色微变,果然宋昭远不过是原女主的舔狗,一辈子也上不了位,都不会动脑子。
父皇给他一天半的时间,他不会好好利用,跑去查卷宗。
凤倾既然想除掉萧寒沐跟宋震霆,自然是不会留下任何的手脚,让他去查。
“公主,皇上的人已经秘密查过,这事长公主并没有陷害他们俩。”
站在她面前的黑衣人开口。
坐在桌旁的凤菱闻言轻声一笑,随后她止住笑声,看着站在她面前的黑衣人,“你太天真了。”
她是看过原书的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虽然她只看到一半的剧情。
却知道原书中萧寒沐跟宋震霆压根没做过这种事。
除了是有人陷害,她想不出其他原因。
最大嫌疑便是凤倾。
宋震霆是北衙六军以前是忠于楚家,十六年前倒向父皇,所以凤倾会动宋震霆,她并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