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面色如常的顾晏脸色一黑,显然他的三观被凤倾来回碾碎几回。
站在老远的封离吃惊睁大双眼,公主当真要顾晏脱......脱衣服啊?!
见他脸都黑,迟迟不肯脱,凤倾立刻讥诮,“还真让本宫猜对了。”
顾晏闻言顿时无语住了,即使他想要脱,被她一直盯着看,让他怎么脱下身上的衣服。
“公主当真要让臣当你的面脱下?!”顾晏眉头皱紧,幽光潋潋的凤眸闪过冷戾。
见他废话多,又磨磨蹭蹭,凤倾神色一寒,“你承认的话,可以选择不脱。”
顾晏脸色煞白,他抿着唇,最后当着凤倾跟封离的面前,脱下上衣。
一身冷白皮的皮肤,上身除了左肩上的手掌印外,其他地方什么也没有。
凤倾的目光盯着他的腰身,什么也没有,压根没有她留下的掌印。
“公主,或许你误会顾相。”封离走到凤倾的旁边开口说道。
床榻的男人黑着张俊脸,穿上衣服。
凤倾见到他身上没有自己的天邪掌,她潋起眸中分不辨的情绪,转向旁边的封离。
“你继续派人去搜。”凤倾眸色狠戾,开口吩咐,“他一定还在府上。”
“是!”封离躬身抱拳,领命应下。
凤倾摆了手,示意他退下去。
封离躬身离开之前,还看了一眼床榻上的顾晏。
站在顾晏面前的女子,转身朝着凤床那边走过去,等她再来到顾晏的面前时,她提着药箱。
她坐在床榻上,药箱放在榻上,坐在她旁边的男人唇角勾起一抹似嘲非嘲的弧度,“公主,还是不信吗?”
凤倾闻言,并没有说话,她打开药箱子,拿出箱中内青色瓷瓶,倒出一颗黑色的药丸。
单手把药丸递给他。
见她递药过来,顾晏心里在猜,她是不是要毒死自己。
以她的阴狠性格,也不是做不出来。
见他迟迟不接,凤倾脸色都变了,她突然起身,走近他,伸手抬起他的下巴,手中的药丸强行塞进他的嘴里。
“别吐!”凤倾的纤手捂住他的嘴,她冷冷笑道,“要不是你还有用,本宫才懒得救你。”
本来还想要吐出来的顾晏,盯着女子看。
说着,她松开手,走到矮几前,倒了一杯水,走到他的面前,杯盏递给他。
“接着。”
坐在床榻上的顾晏接过手,极寒的手碰到女子的手。
他接过杯盏仰头喝尽盏中的水。
站在他面前的凤倾夺过他手中的杯盏,“你左肩上的掌法阴狠,单靠本宫的药丸是解不了毒。”
坐在床榻上的顾晏不解抬眼,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女子。
“公主为何要替臣解毒!”
凤倾闻言突然笑了笑,她伸出纤手覆上顾晏的侧脸,“很简单,你的命是本宫,要死也是死在本宫的手上。”
“所以公主是相信臣并非杀手?”
凤倾收回手,冷冷刮了一眼顾晏,心里哼道,这家伙是明知故问。
她坐在他旁边,双腿交叠,“你也不要怪本宫会误会,谁知道当真有人潜进屋里,连本宫也没发觉。”
“臣不怪公主!”
“说吧,你是怎么被黑衣人所伤,连本宫也没有察觉到?!”凤倾没打算跟他再扯来扯去,直接转到正题。
说着,凤倾转向坐在旁边的顾晏,要是有人黑衣人潜进屋里没有察觉,已经够离谱,令她万万没想到却是顾晏被打伤,半点动静也没有。
让她不得不怀疑顾晏是否跟对方是不是同伙。
毕竟她的屋里除顾晏外,也只有她跟辛夷能在屋里走动。
全天下的人都背叛她,辛夷也不会背叛,所以她早早将辛夷排除在外。
最有嫌疑便是跟她同住一屋的顾晏。
“臣听到屋外有动静,睁眼起身,还来不及发现是什么情况,挨了黑衣人一掌晕了过去!”
顾晏看着凤倾的双眼,目光没有躲避,任由她一探究竟。
听着顾晏的回答,凤倾眸光晦暗不明,她一直盯着顾晏看。
她一直看不透顾晏,前世里并没有顾晏的存在,也压根没有所谓的扶桑。
凤倾收回目光,对于顾晏的话半信半疑,没法完全相信他。
“你先休息吧。”凤倾关上药箱,提着药箱起身。
凤倾提着药箱往凤床走过去,坐在床榻上的顾晏看着女子走开,眸色幽沉。
床上备着药箱,药箱里全放着一瓶瓶的瓷瓶,再想到女子曾在军营强行塞毒丸给他。
还有解毒的药丸,看得出来药箱的主人很擅长用毒解毒。
次日,长公主府西厅,凤倾坐在桌前,她看着坐在对面的顾晏。
见他一口都不吃,她挑了挑眉,让他在身边侍奉,可不是请他回来当祖宗。
凤倾她懒洋洋开口,“怎么?长公主府的伙食不合你胃口。”
顾晏看着自己面前的白粥,再看对面的灌汤肉包、桂花糕还有汤圆。
“公主,臣的早点只有白粥么?”
见到眼前的情况,站在一旁的辛夷跟封离相互看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