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定了,连顾相都被九公主打出营帐,想到他为了宋昭远得罪九公主,他接下来会不会死得很惨。
守在一旁的副将干咳一声,“将军,你已经受三十下军棍,想来公主也消气了。”
“属下也觉得副将说的不错!”营帐内的其他将领开口附和。
趴在床上的赵航方闻言,觉得手下说得没错,他足足受了三十下军棍。
九公主心里的气再大也该消了。
“你们继续帮我盯着公主,一旦有情况立马向我禀报。”赵航方说完,屁股上传来火辣辣的痛。
他的伤恐怕要在床上躺大半个月,不然他是起不来。
想到他自认领一百下军棍,结果打到三十棍,打得皮开肉绽,当场晕死过去。
赵航方心里头悔得肠子都青了。
另一边,营帐内的凤倾,让沈问渠进营,结果进来的人是穆良玉。
“本宫是让沈将军进来,可不是穆将军?”坐在主位的凤倾有趣弯起唇角。
穆良玉躬身抱手,如实回答凤倾的问题,“回九公主,老沈他身体不适,由属下代替他。”
凤倾没意见,眼下她在军营只信他们三人,其他人都不信,不管是沈问渠,还是穆良玉关系都不大。
“你来也行!”坐在主位的女子凉薄笑了笑,“据本宫的观察,军营除了巡卫外,竟然没人训练,甚至有人在军中饮酒猜拳,目无军纪。”
凤倾的目光落在穆良玉的身上。
穆良玉闻言,十分意外,他看向坐在主位的女子,他知道九公主有个性,不过他没料到她看出军营的问题,还是一针见血。
站在她面前的穆良玉敛起眸中的情绪,有些羞愧低下头,“九公主,实不相瞒,如今的军队脱离楚家,再也不是以前的军队。”
闻言,凤倾唇角勾起冰冷的笑意,她忽然起身,迈开脚步,大步走出营帐。
站在原地的穆良玉心惊不已,怕凤倾一气之下动手打人,赶紧转过身,快步跟上。
“公主!”
凤倾快步走出营帐,外边的士兵见到这位公主殿下吓了一大跳,她的手段,深深刻在军营每个人的脑海里。
她快步走到校场的站台,走到战鼓前,拿起双棍打击在战鼓上。
震耳欲聋的击鼓声响起,传到每个营帐,有不少酩酊大醉的人走出来,破口大骂。
“哪个杀千刀,在大白天击什么鼓,脑子有病不成!”
也有一些人还没睡醒,被战鼓声吵醒,心情很不妙,跟着一群人大骂。
这一部分人没见过凤倾,一直在营帐睡觉喝酒猜拳头。
见识过凤倾手段的人,赶紧捂住他们的嘴,生怕他们祸从口出。
站台上的女子一直在用双棍击着战鼓。
很快,其余没出来的人,穿着里衣从营帐出来破口大骂。
站台上的女子扔下双棍,转过身,看向下面的穆良玉,突然笑了笑,“传本宫命令,让他们在一刻钟之内全部来到校场集合。”
“要是谁敢不到场,军法处置!”
下面的穆良玉躬身抱手,“是。”
穆良玉亲自去传达凤倾的命令,连沈问渠跟慕青辞也出现。
至于被打屁股开花的赵航方则继续在营帐趴着。
穆良玉等三人组织全军集合,所有人都在校场集中。
穆良玉集齐全军,他走上站台,向凤倾禀报情况,“公主,全军集合完毕,除了赵航方有伤在身,无法到场。”
赵航方的事,凤倾也知道,她嗯了一声。
下面不少的士兵看到站台上女子,知道对方的身份,军队的女统帅,也是皇族的九公主。
手中持有虎符,掌管西晋百万大军,有不少人很不服气,不过是仗着虎符在手,不然他们可不听她的话。
一句军法处置吓得他们赶紧跑来校场集合。
“本宫凤倾,从今日起接手军营,若是有人不遵本宫的规矩,一律按军法处置!”
“是!”下面的众将士们齐声喊道,震耳欲聋。
有不少人见识过凤倾的手段,是真心服了凤倾,有部分人是因为虎符,表面上服,心里却不服。
“本宫的规矩是要纪律严明,要是谁敢无视军纪,本宫亲自处置!”
“是!”下面的众将士们再次开口,齐身下跪,齐齐开口。
凤倾走下台,大步离去,穆良玉紧跟其后,跟上凤倾的脚步。
其他人都退散了,慕青辞跟沈问渠相视一眼,两人也跟上去凤倾。
凤倾回到营帐,走在主位前坐下,跟着走进营帐的穆良玉,对着她躬身抱手道,“公主,过去十六年来他们一直懒散惯了,想让他们遵军纪恐怕不易。”
沈问渠跟慕青辞也走进营帐,对着主位的凤倾见了礼,“公主!”
“你们俩也是想说他们一直懒散惯了,遵不了军纪。”凤倾幽冷的声音响起。
慕青辞跟沈问渠脸色微变,九公主将他们俩要说的话都说了。
“公主,请给末将时间,末将定会整治根除这股歪风邪气。”沈问渠开口。
穆良玉跟慕青辞睁大双眼,忍不住看向夸下海口的沈问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