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妃望向声音传来之处,紧扭着手中的帕子,就怕来人知道了些什么。
她忙思索着对策。
太后闻言也紧皱着眉头,冷眼向殿门口看去。
众人只见疯癫多时的皇后,穿身着明黄色的朝服,笔挺着身子,缓缓走向诸葛风,刚刚的那句话,便是皇后所言。
诸葛风冷眼看着她,眼中流露出你果然装疯的危险信号,冷冷问道:“你怎么来了?不是病了吗?病了就得多休息。来人,将皇后送回北凤宫休息,太医,给皇后开些安神的药。”
皇后闻言轻笑,只怕太医给她开的不是安神药,而是夺命符吧。
“退下!”皇后怒斥着围上来准备将她送回宫中的侍卫。
转头看向诸葛风,眼波中再无往日的爱意,有的,只是彻骨的恨。
“皇上,臣妾无病。
臣妾装疯卖傻,只为了确认一件事,只为了皇上、太后与文武百官不受欺骗才如此牺牲。
臣妾今日来,是要阻止皇上铸成大错,是为了天南百年基业不会落入外姓人手中。
还请皇上让臣妾将话说完,到时孰是孰非全凭皇上定夺。”
皇后的话,成功让皇贵妃与六皇子背后冒冷汗。
皇贵妃见皇上有了迟疑,嗤笑一声,道:“姐姐说得真好听,可是臣妾怎么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皇后装疯欺骗皇上,那可是欺君之罪。
皇上,皇后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此时出现,只怕心中记恨瑞儿能被册封为太子,所以特意前来阻止,什么铸成大错,落入外姓人手中,都只是皇后娘娘编排出的谎言。
还请皇上将娘娘送回去养病吧。”
“妹妹这是心虚了吗?
皇上,事关天南百年基业,皇上听听又何妨,臣妾但妨有半句假话,随皇上处置。”皇后垂下眼睑,挡住自己心中不断澎湃而出的恨意。
诸葛风本就多疑,见了皇贵妃刚刚的态度,心中疑虑更深,于是对着皇后道:“你说吧。”
“皇上,老六今年年初成亲,前几日传出六皇子妃有孕,是也不是?”
六皇子一直在极力保持着冷静,却在听闻皇后问出这句话后,心中更加忐忑。
诸葛风不明白皇后此话何意,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皇上,您被骗得好惨啊。
皇贵妃温氏一族,简直是祸胆包天。
皇上,您可知记得六皇子小的时候,曾经掉落在湖中,当时是严冬时期,湖水冷而刺骨,老六高烧近一个月才渐渐好转?”
诸葛风点点头,“朕记得。”
“那次意外,却让老六落下了终子的残疾。
只是当时的太医首辅是温家之人,所以这件事便被瞒了下来。而皇上、太后与满朝文武就被一直蒙在鼓里。”皇后越过诸葛风,冷冷望着坐在殿上的皇贵妃。
皇贵妃闻言果然坐不住了,“皇后,你休要血口喷人。”
反倒是诸葛风此时格外的冷静,他轻眯着眼,道:“瑞儿正常得很,朕根本未见他有什么残疾。”
皇后在心中冷笑,面色却渐露悲色,眼眶微红道:“皇上,老六的残疾,便是在隐晦处。
老六当时年幼,那湖水又极为冷冰,所以,所以便伤了老六的子孙根。
他外表看起来如正常人一样,却根本不能人道,也不可能有自己的子嗣。”
“什么?”诸葛风想了千百种可能,却从来没有想过会是这种最令人绝望的。
皇贵妃身子一晃,险些晕倒,她原还以为皇后知道的并不是那么清楚,只是在诈她,没想到,没想到她真的知道。
文武百官也齐齐吓了一跳,一个皇子成为太子,成为皇上的根本,除了他要有治国之能之外,他还能开枝散叶,延绵子孙。
“这,这怎么,怎么可能?”诸葛风根本不能接受,他千挑万选的继承人,居然不能人道,不能生育。
而此时的六皇子,男人的尊严被瞬间击得粉碎,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皇上若是不信,可以找太医来验。
还有那个怀了孕的六皇子妃,皇上也可以找人来验,验她是否完壁,验她是否怀孕,一验便知。
皇贵妃与温氏一族,早就知道六皇子的隐疾,所以,在为六皇子选妃的时候,皇贵妃千方百计的拒绝了皇上为其安排的司徒大小姐,转而选了她自己的亲至女。
因为她害怕其他外人会将这件事泄露出去。
另外,他们之所以慌称六皇子妃怀孕,是因为皇贵妃的亲侄儿,吏部尚书温大人的二儿子的妻子被查出有孕在身,并且从脉相上看,极有可能是个男孩。
所以,他们准备移花接木,让六皇子妃假意怀孕,生产之时用温大人二儿子的孩子冒充六皇子的孩子,成为皇长孙。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