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两个孩子就是伯母的第一个目标,你知道的,中了这种毒她清醒的时候就如平日一般无异,可她一旦发病,就会向目标下手,而且是不达目的绝不罢休,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难道伯母每次发病你都将她打昏吗?
而且这种毒中的时间越长,发病的的时间会变得越频繁,到最后只怕将不会再有清醒的时候。
这种毒最狠的就是中毒者只有杀光自己的所有亲人,才会毒解,否则无药可解!”张炎轻喃道。
纳兰冰走到床边,看着睡梦中温柔的林秀文,她的心里一酸,她的娘是个可怜的女人,明明是公主的命,却自小流落在外,受尽苦楚。
后来,嫁给了纳兰刚,命运却再次将她戏弄。丈夫的疼爱与怜惜她得不到,还要忍受南宫宁的百般刁难,更要将亲生女儿拱手送人,这十几年她心里该有多苦啊。
如今,好不容易她苦尽甘来,没有亲自抚养纳兰冰长大的遗憾也终于在纳兰轼与纳兰海身上得到了弥补,可她却中了魔音,一种残酷致极的毒药,一种会令她如失心疯般杀光所有至亲的毒药,一种不是她死,就是她至爱的亲人死的毒药。
她明明那么温柔、善良,为什么要受尽这么多苦难呢?
还好因为蛇笛而让她今日突然发病,纳兰冰不敢想象,若是她在三年后的半夜时分发了病,却无人发现,那么是不是就会上演她亲手将轼儿杀死的悲剧呢?若真如此,只怕清醒过后的她,根本就不会原谅自己吧?
纳兰冰的泪再也控制不住,她一边轻理着林秀文凌乱的发丝,一边轻轻落泪,“娘,女儿一定会想办法医好您的!”
张炎抬起手,想要将她的泪拭干,却又无奈的将手放下,“我明白就给我的师傅修书一封,看看他老人家是否知道此毒的解法,你不要太难过。”
“我只是觉得我娘这一生过得太辛苦了,好不容易终于苦尽甘来,却又中了这样的毒。”纳兰冰整理了自己的心情,又对文媚道:“此事定不能让我娘知道,我怕她会想歪了,做什么傻事。你再多从庄子里唤些人来,每日十二个时辰跟在我娘身边,若她一旦发病,先点了她的睡穴,再马上通知我。”
文媚此时的心情也很沉重,听了纳兰冰话不敢耽搁,连夜就去准备。
纳兰冰与张炎,又是一夜无眠,好在两个孩子的情况都比较稳定。
林秀文翌日近午时才缓缓醒来。
醒来后的她,对于自己昨夜的所作所为是有些模糊的印象的,只是当她问起时,却被纳兰冰三言两语的说服了,并未多想。
四日后,纳兰轼与纳兰海的天花被成功治愈。
三日后,文秋阁被解禁。
而整个忠勇侯府也因为纳兰冰的即将大婚开始忙碌了起来。
与此同时,宫中各怀心思的各路人马也随机而动。
今日天气大好,纳兰莞便邀请了叶贵妃、德妃与天瑜等人一同到她宫中品尝她亲自做的黑芝麻花生糊。
“咦?皇后娘娘怎么没有来?”德妃一边喝着红枣茶,一边问道。
纳兰莞笑了笑,“妹妹怎么敢不邀皇后娘娘,只是我家五妹突然进了宫,与皇后娘娘不知在商议着什么。本来臣妾还邀了五妹妹一同来,只是她与皇后娘娘之事好像比较紧急。”
“五妹?那不就是永安县主吗?她不在家好好准备半月后的大婚,跑到皇后宫中做什么?”叶贵妃颇有不解的问道,如今她的三皇子与皇后的大皇子都是皇储的大热人选,所以她也格外关注皇后宫中的动向。
此时宫女们便将刚刚熬好,还热气腾腾的黑芝麻花生糊便端了上来。
天瑜接过花生糊,轻笑道:“叶母妃不知道吗?本宫的这位表妹可不是一般人,一向诡计多端,心机深沉,若不是她,我姨母又怎么会惨死。
如今更是本事大到拉着母后当她的靠山。
哎,不过她也算是有些本事的,听说前段时间大皇兄的提出的治河五项论策,就是她向母后提议的。”
叶贵妃一听,心中一沉,她早前便听皇后在两年前便为大皇子请了极为厉害的军师。
从大皇子南洲瘟疫的主动请缨,到去年年初应对雪灾,再到前些日子的治河论策都是这位军师在背后献策,最重要的是听说这位军师对运筹帷幄与用人之策上堪为高超,两年时间为大皇子招揽了数名猛将。
难道那永安县主便是大皇子的军师?不会吧,她只是一位闺阁女子,怎么可能有如此本事?
思至此,叶贵妃眼珠暗转,有些试探道:“怎么可能?她一介女子,居然还懂什么治河论策呢,本宫可不相信。”
纳兰莞轻轻看向天瑜,天瑜轻喝了一口花生糊,“恩,真香,甜而不腻,香气诱人啊!”随后看向叶贵妃,“叶母妃不想想她的夫君是谁?那是闻名四国的才子,若是我那表妹当真胸无点墨,上官慕白能同意与她的婚事吗?
再则,以本宫之见,这治河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