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再厉害的人,都有他的短处,或弱点。南宫游的短处就是他太过心高气傲,他的成长太过一番风顺,几乎是在众人的夸奖与吹捧中长大,这样的他,没有办法接受失败,承受不了失败。
否则上次他也不会吐血晕倒过去了。
对付他这样的人,不需要斗计谋,斗心气与承受能力就可以了。
听说自江老太君的寿宴之后他的身体就大不如前,这南宫执的人头就是我送给他的另一份大礼,保证让他再个月下不了床就是了。”
说完,纳兰冰便挽起慕白,笑道:“与我一同去吗?”
慕白宠溺的笑了笑,“好啊!荣幸之致。”
纳兰冰看了看还在深思她刚刚一番话的张炎,微微一叹,“你就不要去了!留在这等我们回来,晚上我与慕白与你不醉不归!”
张炎这才回过神来,忙点了点头。
一个时辰之后,南宫游收到了一个包得相当精致的锦盒。
他大病初愈,脸白还微微泛着苍白,他缓缓拆开锦盒上的锦带,刚想打开,南宫鸿的声音自外面传了进来,“游儿?”
“父亲,门没锁,您进来吧!”
南宫鸿闻声而进,见南宫游已经起身下了床,忙皱着眉道:“怎么下床了?身体觉得怎么样?”
南宫执如今不得不离开天南,南宫良手中的二十万大军被夺,他南宫家不能再有任何损伤了,何况是他们南宫年轻一代最为优秀的南宫游呢?
南宫游轻笑了笑,“父亲,孩儿没事了!您这个时候过来,可是发生了什么要紧之事?”
南宫鸿点了点头,“为父刚刚接到消息,再过两日诸葛长青与诸葛天就要启程去南洲了,为父想知道你有何打算?皇上已对咱们南宫家颇为猜忌、防备,为父想听听你的看法?”
南宫游默默为自己与南宫鸿倒了两杯茶,“父亲,喝茶!
如今南宫家已成了皇上眼中不拔不快的刺!可是却碍于咱们南宫家百年来沉淀下来的名声,而不能轻举妄动。
执弟的事情,皇上也许很清楚是有人陷害,却极力配合那陷害之人,为的只是借机打击南宫家,夺掉我们的兵权!
唯今之计――”
南宫游冷冷一笑,“唯今之计,咱们只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哦?”南宫鸿不太明白的看着南宫游,“怎么讲?”
“辞官归家!”
“什么?”南宫鸿大惊,眉头紧锁,“现在咱们都已丁忧在家,又得皇上猜忌,皇上正千方百计想要夺了咱们的兵权而不得法门,怎么还能主动辞官呢?”
南宫游轻轻润了口茶,不慌不忙道:“父亲,您虽然丁忧在家,但是晋西大营仍在您的手中,皇上怎么会放心呢?
皇上不放心,就很有可能再借他人之手给来打击咱们南宫家。父亲莫要忘了,咱们的背后还有个虎视眈眈的纳兰冰呢,这次阿执的事情也定是她在背后设计,她最会审时度势,她知道皇上对咱们家的猜忌,这次才设此计,借皇上之手来除掉我们。半分喘息之机都不给我们。
如今咱们要做的,一是慢慢化解皇上对咱们的猜忌。二是暗地里培植新的势力。若想做到这两点,就一定要主动辞官归家。
借此转移他们的注意力,给南宫家一个喘息的机会。
至于晋西营的三十万大军,他们是父亲花了近二十年的时间用实力与真情换回来的势力。怎么会是其他人可以轻易接手的?
再则,现在是和平时期,皇上才会觉得南宫家风头过大,喧宾夺了主。倘若边关有了战事,而其他将军又无力解围,皇上自会乖乖再将父亲您请回去的。”
南宫鸿隐隐有些明白,他思索着南中游的话,“边关战事?便是有了战事,还有司徒一门呢?司徒严尊与司徒严谨都是难得一见的将才,未必必须用到为父啊。”
南宫游高深一笑,“父亲,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儿子早些年安插的人,是时候可以用了。无论是司徒严尊,还是司徒严谨,一旦去了,都是有去无回。”
到时候,若保边关,皇上只能重新重用咱们南宫家,到时候咱们便可以化被动为主动,既能重新赢得皇上的信任,还可借机铲除纳兰刚与纳兰冰。
到时候就可以为大哥与稀哥报仇了。”
南宫鸿赞许的点了点头,原来游儿一早便做了安排,他这个儿子当真是他的骄傲,随后开心的道:“好啊!不愧是我南宫家最优秀的孩子!为父以你为荣啊。
那为父明日便去写奏折,辞官归家。
只是这边关战事?”
“父亲放心好了,我已与耶律莱都商定好了,入冬之后,便是最好的时机!”
“好,好!若是这样,那为父就放心了!”南宫鸿这才有心情看着那漂亮的锦盒,有些好奇的道:“这锦盒是哪里来的?”
南宫游摇了摇头,“孩儿也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