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冰看着黄文启猛的捂住嘴,感觉颇为好笑的笑了笑,这个黄文启,虽然出来历练了一段时日,可其赤子之心未泯,倒有其可爱之处。于是也不怪罪他,“不真正的杀过人,怎么会有那种血醒味呢?”
面对黄文启的不解,纳兰冰也未多做解释,自怀中拿出一黄色纸包,轻放在他的面前,“这是我昨日精心配制药,你想办法下到南宫稀身上。南宫稀精通医术,下药时要万分小心,切莫让他起了疑心。”
黄文启接过药包,缓缓打开,刚想闻一闻,便被纳兰冰阻止,“不知药性,便乱闻之。此药极为霸道,若闻上一个时辰以上,药性便会发作了。当真是不小心。”
黄文启闻言,连忙将药包好,脸像熟透的苹果一样红,单腿跪下,“主子,属下知错。”
纳兰冰面目虽然严肃,但心里并没有怪罪他,毕竟他还太过年轻,需要长久的历练,“起来吧!男子汉大丈夫,别动不动就屈膝而跪的。”
随后,纳兰冰又自怀中掏出一张羊皮图,“还有一件事极为重要,这张羊皮图,想办法放到南宫骥的身上。南宫骥武功高强,此事定要万分小心,千万不要打草惊蛇,懂吗?”
“属下明白!”
黄文启虽然应了下,可南宫骥武功太过高强,为人又很机警,离开西雅小筑后,纳兰冰没有马上离开,而是随着文启回到了宝芝林,又将两件事细细筹划,待一切都解决后,已是夜半十分。
此时,文启也了解了纳兰冰大致的计划,不由再次佩服,说起谋智,估计他这辈子是赶不上他家主人了,他倒真是很庆幸,他是主人的下属,而不是她的敌人,做她的敌人,会太过的可怕。
“主子……”
“啊,救命……”
文启的话还未说完,便被突如其来的惨叫声打断。
纳兰冰听到叫声,只留下一句,“又有孕妇被害,去需要紫河车的人家与贩卖紫河车的人两处盯梢。”,便飞身而出,向那叫声而去。
这一次,欧阳青夜比纳兰冰快了一步,纳兰冰赶到之时,欧阳青夜已在查看孕妇的情况。
清冷的月亮明明纯洁而美丽,可照在那满地血漫之上,却令人觉得诡异而恶心。
“死了,又来晚了,凶手轻功极好!”欧阳青夜的声音中满是心痛。
纳兰冰缓缓上前,仔细查看了那妇人的尸体,“仍是不见了胎盘。第一个孕妇是何时被害的,欧阳兄,可记得?”
欧阳青夜头暴青筋,闭上了眼睛,“应该是本月初一。”
纳兰冰点了点头,却并未说话。
欧阳青夜睁开了眼睛,有些急切道:“纳兰小姐,可是有什么眉目了?”
“你还是叫我纳兰兄吧,我更喜欢!最多两日,此案便会有些眉目,你等我的消息吧。”纳兰冰查看完,起身便准备离开。
欧阳青夜一把拉住了她,却不适应手中的柔软,惊惊地放开,脸色微红道:“希望纳兰兄查案时能,能带着我。”
纳兰冰有些好笑的看着欧阳青夜,传闻他不近女色,如此来看,倒是真的。传闻还说他文韬武略,样样精通,是个面冷心热,爱民如子的王爷。如今见他为被杀的孕妇如此伤心,倒真如传闻所说。反观楚东圣上,登基五年,不但在政绩上好无建树,而且贪奢好逸,狂暴猜忌,是个不折不扣的暴君。
纳兰冰暗讨,不出五年,欧阳青夜定会取而代之。
“对不起,欧阳兄,带着你并不方便,告辞。”纳兰冰说完,头也不回的飞身而走。
欧阳青夜看了看刚才紧抓着纳兰冰的手,微微失了神。
第二日一早,文启还送来飞鸽传书,“今晨寅时,丞相府外,抓住贩卖紫河车之人。”
纳兰冰将手中纸条烧毁,细细思索,欧阳青夜这十几日都未能破案,只怕不是他思路不清,智谋不够,而是涉及丞相,有人只手遮天了,若是这样……纳兰冰冷冷一笑,看来这一次,她应该能够求仁得仁了。
辰时刚到,对面又响起了开门声,纳兰冰仍如昨天般忙赶到大门外,在南宫骥的伪笑与南宫稀的白眼下,厚着脸皮与他们同行。
只是在到达冷亲王府大门时,南宫骥轻笑道:“表妹,今日好像换了兰香?”
纳兰冰点了点头,打趣道:“没想到骥表哥对女儿香还如此熟知,倒真是令表妹惊讶。”
随后便不再理会他二人,在冷亲王府仆人的带领下,向练武厂走去。
南宫骥看着她的背影,眼神冷下,笑意不见,小心翼翼地问道:“阿稀,她的香可有问题?此女擅用毒,又诡计多端,不若表面般无害,她突然换香,又每日必要与我们同行,可有不妥?”
说到他熟知的领域,南宫稀一直阴郁的脸上,难得有了丝明朗,极高傲的说道:“骥哥,这世上擅毒的可不是只有她一人。放心吧,只是一般的香。”
南宫稀的一身医术师承南疆大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