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不凡深情的望着韩江雪,情不自禁地握住了她的手。
他们的双手接触的一瞬间,韩江雪浑身起腻,她快要窒息了啊啊啊!
啪!
张不凡缩回手,吃痛地捂着,手背已经鲜血淋漓,流血不止。
梁青青惊叫了一声,连忙摸出帕子给他止血。
没人看到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可韩江雪下意识地看向夙厉爵,见夙厉爵唇角带着一抹笑意,韩江雪便了然,那么快的一个暗器,只有他能做得到。
夙厉爵走上前来,居高临下望着韩江雪,“我的钱比张家的多,你要是想烧,我也甘愿。”
韩江雪的心一惊,什么不好学,张不凡这个套路倒是学的很快。
“大人,大人说笑了。”
“好笑吗?”夙厉爵再进一步,把她逼到墙根下,她的后背紧紧贴着冰冷的墙壁。
“何清欢,这个名字很好听?”夙厉爵微微眯了眼看她。
韩江雪努力扯出笑容,可连连失败,她镇定道,“当然。”
“韩江雪……”
夙厉爵的声音再一次压低,“韩江雪,还不承认吗?”
韩江雪一愣,有多久没有听过这个声音说这三个字了呢?这三个字有多久没有被人提起过了呢?
她的心口,流淌过一丝酸涩的温热。
韩江雪微微仰起头,面色如从前一般倔强不羁,她轻轻吐了一口气,竟然感觉格外轻松,像是将这段时间的浊气都吐干净了。
她忽的笑了,“早就发现了?”
“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是你。”
“为什么不早点说?看着我像个傻子一样,装得这么辛苦,你觉得很过瘾?”
夙厉爵微微一皱眉,“阿雪……”
“别这么叫,”趁着眼眶没有红之前,韩江雪微微偏了头,“我叫何清欢,不想当什么韩江雪。”
韩江雪
意味着什么呢?
这不仅仅是个名字,这代表了很多含义。
韩江雪,是那个亲爹都不疼不爱的失宠嫡女。
韩江雪,是那个一穿越过来就遭到夙厉爵非人对待的无能女人。
韩江雪,是那个被亲妹妹陷害的御医。
韩江雪,是那个直到离开才发觉自己爱上了一个心里没有自己的男人……
韩江雪,是不幸的代名词,她不想要。
夙厉爵眼眸中,染上了一丝温柔和疼惜,他抬起手,刚碰到韩江雪的脸,却被张不凡撞开。
“你滚开!别对清欢动手动脚!”张不凡的小身板,竟敢和夙厉爵对抗者。
韩江雪眨了眨眼,眼睛终于舒服了许多,她偷看了眼夙厉爵的脸,然后赶紧拽着张不凡往后退,“张少爷,夙大人位高权重,还是不要得罪了吧……”
夙厉爵凶起来,他们不知道什么样子,韩江雪倒是能猜得出来。
在战场上杀过人的人,不会心软的。
张不凡偏要作死,“当官的还这么嚣张?当众调戏良家妇女?”
韩江雪满头黑线,大少爷啊,你知不知道你得罪了一个天底下最不可以得罪的人!
只听夙厉爵突然来了一句,“自己家的妇女,也算调戏?”
韩江雪僵在原地,她不想破坏现在的生活,她想用何清欢这个身份轻轻松松地活着,可是夙厉爵一定要把她的梦打破……
“什……什么?”张不凡的思维显然是直线型,不会转弯的。
韩江雪低头沉默,不再说话。
夙厉爵就站在原地,望着她。
张不凡看了更恼火,他往他们之间一站,挡住了夙厉爵的视线,然后吆喝刘亭,“快把炒栗子拿过来!”
刘亭颠颠地把糖炒栗子拿过来,给他家少爷拿去献殷勤。
张不凡笑地温柔,把袋子打开,捧
在韩江雪面前,“清欢,你看,这次我都提前帮你剥好了,你可以直接吃,以前你总是剥,太伤手指头了,以后我不许你剥栗子了……”
“……”韩江雪轻抚额头,情话技能满分,娘炮差评。
梁青青十分恼火,伸出手,一把打掉那袋栗子。
没料想,梁青青的手扑了个空,那袋栗子被人从上空拿走。
张不凡一个转身,气得大喊,“你干什么!”
就在张不凡叫喊的同时,夙厉爵已经将那袋栗子随手一甩,扔到角落里,剥好的栗子洒了一地,沾上了尘土。
“没法儿吃了。”
夙厉爵就是这么理直气壮。
张不凡气得要吐血,冲上去抓住夙厉爵的衣领,“你知不知道这栗子是我千辛万苦剥了整整一个晚上……”
刘亭在一旁默默腹诽,大少爷,说实话行吗?明明是我们剥了一个晚上千辛万苦不眠不休……
没等张不凡的手碰到夙厉爵的衣裳,夙厉爵轻轻抬手,就将他推开好远,跌了个踉跄。
夙厉爵轻瞥了他一眼,“最好滚远点,”他再看向韩江雪,“如果不是为了你……”
如果不是为了她,夙厉爵早就把张不凡这个吵闹的家伙捏成扁的了。
韩江雪气血上涌,“大人,我们与你无冤无仇,你是不是有点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