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父皇的话,粱深的确是儿臣府上的人,而且在诸州时便是儿臣的管事,”洛朗瑜自然知道现在否认没有任何意义,因为每个人都知道粱深一直都呆在他身边,如果自己现在否认了,那才是让人怀疑呢!
所以洛朗瑜不会否认,也不能否认,只不过他从皇后那里得知洛朗空回来的消息之后立刻便赶了过来,今日并没有带粱深入宫,所以在洛朗空突然提起粱深的时候,他的心里微微有些不安。
而这种不安很快便被印证了,因为接下来被押进来的正是他身边的粱深!
定了定神,洛朗瑜故作迷茫地看了一眼粱深,诧异地问道:“粱深,你怎么会在这里?”
“啊……啊……”粱深看到洛朗瑜,眸中闪过希冀的光芒,却只能张着嘴巴不停地发出啊啊的声音,在发现自己完全不能说话的时候,粱深眸中的光彩终于暗淡了下去。
“七弟!你这是何意?”洛朗瑜看到粱深这般,背对着皇上的眸中飞快地闪过一丝杀气,面上却一片焦急地说道:“我这个管事虽然平日里不善言语,但也是会说话的,你这不分青红皂白就对他用刑?”
“大皇子此言差矣,我可没有对他用刑,是他自己将火炭放入喉咙的,我们拦都拦不住,若不是我随行的军医救得快,怕是他都没命回来了。”洛朗空淡淡地笑着,仿佛在说一件十分稀松平常的事情。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皇上冷冷地看着殿下跪着的那个粱深,又抬眸看向洛朗空说道:“此人就是带人埋伏你的人?”
“父皇明鉴,正是此人!”洛朗空立刻点头说道:“儿臣一开始以为是山匪,后来抓到此人本想立刻审问,没想到他竟然吞下火炭,随行的军医虽然保住了他的性命,
但是他已经不能说话了。”
“不能说话,你带上来也没什么用处,既然是带头之人,那就斩了吧!”皇上听完洛朗空的话,神色淡淡的,仿佛根本不在意这件事,倒是带着笑意看向纳兰珉皓说道:“朕听说你得了三胞胎,你小子也不说带来给朕看一看?”
“皇上,那孩子个个都那么小,怎么带来给您看?”纳兰珉皓将一颗葡萄扔进嘴里,笑眯眯地说道:“等到回头大了,自己说不定就跑进宫里来烦你了。”
听到纳兰珉皓和皇上说话,洛朗瑜的脑子却飞快地转了起来,他并不是非救粱深不可,而是洛朗空把话说的那么明显,就差说是他指使粱深去埋伏他了,皇上非但没有反驳,反倒是直接处决粱深,那么皇上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皇上也认为粱深是自己派去的?可是很明显这是栽赃,因为粱深根本就没有去埋伏过洛朗空,他今日之所以没有带粱深在身边,是因为他派粱深去办别的事情。
可是洛朗空刚回来,难道还能分身去抓住粱深,甚至用火炭烫坏他的喉咙?那么是谁在背后算计了他?这个时候,洛朗瑜突然想起千帆,但是想起云子升说已经给她下了两生散,那么现在的岳千帆自然也没有精力顾得上他们。
可那会是谁?难道是纳兰珉皓?洛朗瑜的目光微微落在纳兰珉皓身上,他是岳千帆的夫君,如果岳千帆没办法做什么事情自然会让他去做,但是他今日一早便到京城外去接洛朗空,这点是很多百姓都看到的。
可是除了他们还能有谁,竟然摸清了粱深今日要去的地方,而且还故意将他抓来演这么一场戏,目的是什么呢?
但是现在不管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他都要为粱深说话,因为如果他置之不理
,很有可能会让皇上认为自己是心狠手辣之辈,到时候自然就得不偿失了。
“父皇,粱深跟在儿臣身边多年,绝对不会带人去埋伏七弟,还请父皇明察!”洛朗瑜想到这里,立刻主动上前,打断了纳兰珉皓和皇上的对话,一脸恳切地说道:“当年儿臣还小的时候,粱深便一直侍奉左右,还请父皇看在儿臣的面子上,能够饶过粱深。”
“饶过他?”皇上看了洛朗瑜一眼,嘴角浮起淡淡的笑意,随后说道:“你的人竟然去伏击你的七弟,瑜儿你没有什么要跟朕解释的吗?”
“父皇,儿臣真是不知道为什么,因为今日早上粱深还跟儿臣一同出门,儿臣却没有想到为什么七弟会气势汹汹地带着粱深来问罪,试问一个一直都在京城的人怎么可能去伏击七弟呢?”
洛朗瑜平静地跟皇上解释着自己的理由,但是在言语中无不透漏着委屈,而且还明明白白告诉了皇上,这件事正是洛朗空诬陷他,因为粱深根本没有离京。
纳兰珉皓看着洛朗瑜,不得不说洛朗瑜其实是个很聪明狡诈的人,但是这个粱深又是怎么回事呢?之前的确没有此人,而他在接完洛朗空之后曾经跟他分开过,那么这期间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父皇,这粱深已经承认了自己自作主张,为了让大皇子坐上太子之位,不惜谋害于我,这是证词。”洛朗空从袖中掏出束柬递了上去,无奈地说道:“父皇,儿臣自认一直本本分分,未曾考虑过其他,如今竟然有人暗害儿臣,还请父皇为儿臣做主!”
“把人拉去斗兽场!”皇上看完那束柬,直接丢在洛朗瑜的脚下,冷哼一声说道:“你教出来的好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