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一看到皇上,又哭了起来:“皇上表哥,你可要为锦绣做主啊。”
皇帝皱眉,并没有说话。
宣小四看着他们来来回回地说话,顿时有些不耐烦。
简简单单,三两下就解决的事,为什么要说这么多话。
吵死了!
直接杀了吧。
宣小四眉间闪过一抹戾气,怀里的阿绵也蠢蠢欲动。
萧盛渊像是感觉到她的情绪,又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像是在顺毛。
宣小四心头跳动的狂躁,就被萧盛渊三两下给顺好了。
等等再杀也行!
宣相跪在地上,一时不知道要从何说起。
他还没理对绪,萧盛渊已经冷冷地开口了:“锦绣郡主,你想皇上为你做什么主?
是你在皇上和太后的御赐物件上下毒害小四未遂,还是宣灵儿栽赃小四未果?亦或者是当年你害死小四生母之后还传她是灾星克母的事?”
萧盛渊字字句句都像是一把刀,狠狠地刺在锦绣的心上。
她脸色瞬间一变:“胡说!我和你无冤无仇,论辈分,我还是你长辈。你为什么要这么污蔑我?”
“长辈?就凭你?为人都不配,还配做我的长辈!”
太后怔了半天才回过神来,颤抖着声问:“渊儿,你刚刚说什么?”
皇帝的神情也严肃了起来。
宣相也是满脸震惊和不敢相信。
宣启辰毕竟小,不像大人一样去思考这事的真实性。
一听立刻就炸了,指着锦绣就骂:“原来是你害死我娘亲。”
萧盛渊淡道:“小四年纪小,心思单纯。只知道谁欺负她,她就欺负回去。锦绣郡主的栽赃污蔑,她也不屑辩解。
但是,皇祖母有所不知。锦绣郡主在您和父皇赏给小四的玩意上下毒在先,小四才将她扔进毒粉里。
昨日,宣灵儿指使宣玉儿推小四落井,被小四躲过,宣玉儿自己反而摔进井里。
锦绣郡主却纵容宣灵儿污蔑是小四将宣玉儿推入井中。
如今她还反咬一口,到祖母和父皇面前搬弄是非,污蔑小四。
儿臣当真不知锦绣郡主跟小四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要作到这种地步。”
太后闻言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半晌才转头看向锦绣,压着愤怒颤声问:“哀家问你,渊儿所言是否属实?”
锦绣压下满心恐惧,咬着牙死不松口:“姑母,锦绣冤枉。渊王跟小四交好,故意污蔑我。”
萧盛渊唇角一勾,面露嘲讽:“宣相,锦绣郡主在太后和皇上御赐之物上下毒之事,你已经查清楚了吧?”
宣相本来还想给锦绣留点颜面,此时知道无法隐瞒,拱手道:“臣确实已经查清楚,渊王方才所言下毒之事,句句属实。
昨晚小四……只是将郡主扔进太后和皇上的御赐之物中。”
锦绣震惊地看着宣相,不敢相信他竟然对自己毫无一丝维护。
宣相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人证物证……都在相府,可传见。”
他并不爱锦绣,可是他感念夫妻之谊。
如果不是锦绣闹到宫中,他也不想让她难堪。
可是现在,如果不说清楚,小四怎么办?
锦绣嘶声痛哭道:“宣耀,你竟然这么对我,宣耀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啊啊……”
太后和皇帝的神色都十分凝重。
还好早早屏退了左右,否则锦绣在御赐之物上下毒之事传出去,皇家的体面就都丢光了。
宣耀这会已经顾不上锦绣了,他转头看向萧盛渊有些急切地问:“渊王殿下,方才您说我夫人穆青难产之事另有蹊跷,可……可有证据?”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萧盛渊的脸上,并没有看到锦绣眼底闪过的恐惧。
宣小四也听明白了萧盛渊的话,转头看向锦绣,一字一句地得出结论:“我娘亲,是你害死的。”
锦绣惊慌大吼道:“你胡说什么,你娘是你被人克死的。”
宣小四看着她,大大的眼眸冰冷无情:“丑东西!”
她抬起小手,正要一掌劈死她,一只大手就握住了她的手腕。
萧盛渊温柔的声音落在她的耳内:“别急。”
锦绣该死,但要让所有人都明白她为什么该死。
那声音温柔又好听。
宣小四勉为其难地同意了, 重新将小手拢在身前,面无表情地看着锦绣。
萧盛渊看着锦绣淡道:“我既然来了,自然有人证物证。”
锦绣的心猛地提了起来。
“把大夫带进来。”
萧盛渊抬了一下头,一个颤颤巍巍的老头便被提了进来。
老头衣衫褴褛,浑身颤抖,进殿就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宣相只觉得这个老头有些眼熟。
很快,他就认出了这个大夫,原来相府的府医。因为穆青难产,回天乏术,自觉愧对宣相,便请辞离去。
宣耀此时见他,脸色瞬间凝重起来:“陈郎中……”
陈郎中几乎不敢去看宣相的眼睛,闪躲道:“相,相爷……”
锦绣通体冰凉,她仍然声厉内荏道:“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