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刚才有人来报,说付垄去了氾府。”
“氾府?”高勍一笑,“真是有趣。他呢,也没什么用了。告知父亲,后日朝堂,动手。”
……
付垄走到后院,看见氾祾看着天空发愣。
“天空是空洞的,看久了,人也会变得空洞。”他缓缓走了几步。
“有时候,我真觉得,自己是被穿丝引线的傀儡。”氾祾低眸,“世界上很多事,是不能自己选择的。”
付垄席地而坐:“自己选择,有时也会选错。”
“我母亲说,情爱是最荒谬的东西,”她一笑,“可没有人能逃得过。”“我母亲还说,如果重来,她不会嫁给氾铫,而是剃发去做尼姑。”
“因为她不想与是是非非所沾扰,不想看百花凋零红颜白发,不想听喧嚣尘世的一丝一缕。”
“她自言自语,却不曾想,这一字一句,都到了我心里。”
付垄笑笑:“世态沧桑变化,可能带走一切。不必感伤,有人永远做你的护盾。”
模糊中看不清他的模样。
氾祾吹起了玉笛。
笛声悠悠扬扬,让人心生寂静,却不禁悲叹。
氾铫听着起伏的笛声,想起了夫人,流下了一滴泪。
“巩慬,谢谢你”
巩慬怕是一辈子也忘不了了。
来世也未必。
柳树上,刘睆七喝着酒:“这笛声怎么让我这么伤心……”他想起二哥被杀之时,心痛。
高玚嬿望着窗外:“谁家的笛声……”
天边没有一丝云际,阳光却失了往日的光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