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影散乱,留光不残。
付垄拿了些药物撒在伤口上,此痛无解。
伤口刺的很深,余处结痂,血迹难清。他上了药,换上白衣,走到了付翃立碑之处。
腿上虽然有伤,但他依旧跪了下去。
“爹,儿来与您畅饮了”……
氾祾拿着杯子端详,忽然想起那日日下之人,不禁心头一颤。“我怎么老想起他啊?”
她看向筦沁:”筦沁,你说,我为什么老这样!”
筦沁忍笑:“恐是小姐情窦初开……”“你别胡说…我没有!”
话虽如此,脸却红了……
“氾老爷,几日不见,又精神了啊!”高老爷背着手,笑道。
“你那更是意气风发。”氾相坐下,应道。“不知高老爷今日来此,是有何事?”
高老爷喝了一口茶:“好茶!”他笑谈:“令爱是何时过的及笄之年?”
“好像是三年前之事。不过祾儿对家还是依赖了些,这些年便没有为她说亲。”
“哈哈。家中有一犬子,若你我两家结亲,那正是门当户对,郎才女貌啊!”
氾老爷皱了皱眉头,笑道:“原来高老爷来此是为此事。”他喝了口茶:“不过此事还需考虑考虑。”“氾铫兄弟,你说你这是何意,难不成,还怕犬子虐待了令爱不成?”氾铫思索了会儿:“并无此意。只是我若为与她商量便定了下来,恐怕小女会任性妄为。”
高老爷点点头:“那只好如此了。”
望着高老爷出府的背影,氾铫皱眉,缓缓闭上了眼。 ……
“将军。不知你找属下前来,所为何事?”
付垄转过身,望着窗外:“那日我与家父兵分两路作战,当时你是家父后的支部,说说那日战况如何把。”
许部将行礼:“将军。那日付大将军只是负伤,而受的伤未必致命,部将也是回了京城才知道此事啊。”
“我问的是战况。”
“当日将军率分部在前与敌军正面作战,运用了三角阵术,将敌军打得落花流水。就在要将敌军全部剿灭之时,受了又一波敌人的埋伏。付大将军英勇奋战,但不幸负伤。”徐部将叹息,“当时我部在后方预敌,用箭射死了不少敌人,可是属下……”
“说。”“属下发现,敌军的数量选多于预计。”“预计……是七万大军?”“是,将军,那已经是敌军数量的极限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