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舒推开陈芝房间的门,跨过门槛走了进去,陈芝似乎早早就知道陈舒要来,坐在屋子正对门的位置,手中茶杯端在手中,看向陈舒。
还没等陈舒开口,陈芝先发话了。
“舒儿,我知道你因为什么事情而来。”
男人放下茶杯,再次说道
“你为什么失踪这么长时间之后变懦弱了,是受到什么惊吓了吗?”
陈舒摇了摇头。
“懦弱在这个世道可不是什么好事。”
陈芝站起身走到陈芝面前,拍了拍陈舒的肩膀,又说道。
“假装在里面,表面凡而心不凡,这才是上上策啊。”
陈舒沉默了,似乎又认同的点了点头。
“走吧,舒儿,随我一起,感谢你的这个恩人吧。”
陈舒快步跟了上去,走在陈芝的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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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华富贵全都来,只因发了救命财,我后半辈子享福喽。”
男人自顾自的喃喃道。
原来衣着破烂的男人,换了一身干净的白衣服,躺在客房的椅子上,旁边还有一个婢女身边伺候着,他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拿着那块黑牌,眼神里流露着贪婪的神色。
路上,陈芝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面无表情的对陈舒说:“一会进去,杀了他。”
陈舒一愣,随即询问陈芝:“为什么要杀了他?”
“我调查过了,这个人就是叫花子,没有背景,杀了便杀了。”
陈舒摇了摇头。
“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陈芝冷笑一声,随即问道。
“然后呢?”
陈舒继续答道。
“你不感觉这样很不道德吗,人家救了我我还给人家杀了?”
陈芝摇了摇头,杀了自己的救命恩人他有些不能理解,更不能接受。
“凡人的一条命而已,杀了便杀了,无人追责你,你怕什么。道德?你说道德的时候知道何为道德?”
陈芝敲了敲玉佩,金光一闪,他的手里凭空多出一把长剑,纯黑的剑鞘增添了几分神秘。陈芝将剑抽出,这把剑剑身漆黑,上面有着奇怪的纹路,让人看着内心发寒。陈舒一眼就看明白的这个和那块黑牌是同一种材质。
“这把剑,是我们陈家老祖宗锻造的,他老人家想当年可是响当当的人物,今日我将此剑传与你,你可愿?”
陈舒看见那把剑,十分眼馋,还没来及思考就脱口而出。
“舒儿愿意。”
“好。”
陈芝将剑与剑鞘交给陈舒,陈舒将剑挎在腰上,使陈舒增添了几分气势。
“舒儿,一会进去,争取一击必杀,我不会插手,也不会观战。”
陈舒心里发毛,长这么大都不敢看人杀鸡,今天居然去杀人,还是救命恩人。但是陈芝在这里,又不能不杀,权衡利弊后,陈芝也只好硬着头皮上。
陈舒深呼吸一口气,心里反复默念。
“心态放平,一击致命…。”
陈舒一直在给自己壮胆,而陈芝已经不见了踪影。
在陈舒默念了不知道多少遍之后,他推开客房的门,一步跨入门槛。
而此时男人还在椅子上躺着,看着黑牌,想象这自己以后的荣华富贵。
陈舒进了门,男人听见声音抬头一看,陈舒走了进来,换了一身新衣,带上了佩剑,已不再是那个吃烧饼的落魄少年。
男人以为这是要打扮后来报恩来了,刚要起身。
陈舒飞奔而来,将剑抽出来,砍向男人脖子。身旁的婢女吓得花容失色,向屋外跑去。
男人看着架势顾不着手里的黑牌,扔在地上连忙躲避,这黑剑异常锋利,陈舒甚至还没怎么用力,男人的整条胳膊已被黑剑砍了下来。
男人表情狰狞,泪水洗刷了脸,捂着断臂的部位,试图使断臂处少流些血液,随即他就想从窗户逃跑,结果发现客房窗户早就被人拿木板封上了,只好正面面对陈舒。
陈舒心脏砰砰直跳,耳膜像是被人当做了鼓敲了起来,看见一地的血液他双腿都有些发软。
男人看着陈舒惊恐的样子,猜忌这个陈家家主是强迫陈舒杀了他,急忙喊到。
“你这么对我你良心不会痛吗,你内心不会受到谴责吗,你怎么这么不…”
陈舒听着男人的话,感觉内心受到了谴责,但是脑中又浮现出陈芝,似乎贴在他耳边说。
“好儿子,杀了他,不要让自己如此懦弱。”
没等男人的话说完,陈舒强压着恶心,一剑又扫向男人,而男人感觉双腿突然被禁锢一般动弹不得。
只听见骨肉断开的声响,男人的头滚落在地上,被削去头颅的部位血喷了有两米多高,血腥的味道弥漫的满屋都是。
随即陈舒捡起黑牌挂在腰间,随后便忍不住的干呕起来。
“好啊,表现不错。”
陈芝凭空突然出现在男人身后,给陈舒吓了一跳。
陈芝一挥衣袖,方舒呕吐感全无,恢复了正常。
“我…我杀人了?”
陈舒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剑,和满屋的血液,和地上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