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姝抱了抱聂景贤,柔声说:“以后,肚子饿了就来找婶婶,冷了就来找婶婶,被人欺负了,也可以来找婶婶。”
她弯腰和聂景贤对视:“孩子,我虽然不是你妈妈,可我能护着你,知道吗?”
她是真的喜欢这个孩子,虽然无法把他当自己亲生的去对待,可在吃和穿这些力所能及的事,她还是愿意去帮一把。
聂景贤点点头:“婶婶,谢谢你。”
顾文姝揉揉他的脑袋:“走吧,送你们去上学。”
看着孩子进了学校后,她转过身,眼里闪过一抹厉色。
她顾文姝送出去的东西可不是他们想要抢就抢的。
顾文姝直接去找了妇女主任,说自己借了一件景希的衣服给聂景贤穿,却被聂老太太抢走了。
妇女主任听了后,气得脸色都变了,噌噌噌就去找了聂老太太,然后询问了她是不是抢了景贤的衣服,并说明那衣服是景希借给景贤穿的:“你这是抢劫,如果还不赶紧把衣服还回来,我马上让袁连长把你押到晒谷场去。”
聂老婆子就是一个窝里横的人,看到妇女主任真的生气了 ,还把袁连长都搬出来,她慌了,可想到那件又好看又厚实的衣服,她还是舍不得:“主任啊,那衣服是我儿春生给我的,你如果有什么问题就去找春生。”
说完后,她低下头去继续挖地,她今天可是分了不少地,在天黑之前就要把土豆种好,要不然就得摸黑干活了。
听说夜里山上有野猪下来,她可不敢一个人留在这里。
主任被气笑了:“看来你是不愿意把那些衣服交出来了。”
说完后,她冷笑:“那你可别后悔。”
聂老婆子看到主任走了,她心里突突突,总觉得不安。
她该不会真的去找袁连长来?
想到这里,她去找了聂春生,警告他自己去和主任说,那衣服是他自己送给侄儿的。
聂春生皱眉:“娘,那衣服明明就是你抢走的,而且衣服真的不是景贤的。”
“我呸,什么景贤,那就是一个狗娘养的狗崽子,还景贤,他配吗?”聂老婆子嗤笑一声:“你如果不听话,我现在就死在你跟前。”
聂春生抿唇,不愿意答应。
“真的不答应?”
聂春生说:“娘,别逼我。”
“好,那我现在就死给你看。”说完后她噌噌噌跑到地的另一头,那边是就是一条很大的山坑,有水从高山里流下来,只是距离可以他们现在站着的地面有好几米,摔下去不死也残。
聂春生被老娘的举动吓到了,赶紧拉着她说:“我答应你,我都答应你,衣服是我给侄儿穿的。”
“主任问我,我会把事情扛下来。”
聂老婆子闻言,轻哼一声:“早应该这样了,你最好就听话,要不然我就死给你看。”
“到时候你就是逼死老娘的白眼狼。”
聂春生看着老娘的背影,深吸一口气,突然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他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做,一边是老娘一边是儿子。
最后是聂春生去和主任说那衣服是自己给侄儿的,因为侄儿没有厚衣服穿。
主任都被气笑了:“你难道不知道那衣服是顾文姝借给你儿子穿的?不是你的东西,你可以随便拿去送人吗?”
“我,景贤说了衣服是送给他的,所以我才会拿去给我侄儿。”聂春生在心里暗暗对儿子说声对不起。
顾文姝走进大队部时正好听到这句话,也气笑了:“主任,让他走吧。”
她可以不管不顾撕任何人,却不能不顾及景贤的名声,一旦今天的事传出去,外面的人会说景贤是一个说谎的孩子。
聂春生和顾文姝擦肩而过时,羞愧到不敢抬起头看她。
他也知道这样不对,可没办法,他只能这样做。
主任皱眉看向顾文姝:“我相信你的话,你应该让我继续问下去,我一定要帮你把衣服拿回来。”
顾文姝叹息一声:“这样一来,外面就会传出景贤不好听的话了。”
她笑着看向主任:“主任没事,算了。”
怎么可能算了呢,给脸不要脸,那就休怪自己不客气了。
她去找了老莫,问他拿了一些东西,等到天黑时,聂家人回来之前我悄悄进了聂家在他们水缸里下了一点药粉,保证他们今天晚上睡得香香的。
第二天,聂家传来一家子的鬼哭狼嚎,其原因是聂家所有大人的厚衣服都不见了。
聂老婆子把家里所有的夏天衣服都套在身上,然后杀到顾文姝家门外。
她不断拍门说顾文姝偷了他们家的衣服。
顾文姝拿着擀面杖走了出来,她指着聂老婆子说:“你知道上一次冤枉我的人现在怎么样了吗?”
聂老婆子想到上次黎明江冤枉黎修然推他到粪坑里,最后被顾文姝暴打的场面,她有点瑟缩了,可想到全家几个大人的冬天衣服全都没了,她还是鼓起勇气说:“就是你,你因为我拿了你们给狗剩的衣服,然后来报复我们。”
“呵呵。”顾文姝冷笑一声:“你不是说那衣服是聂春生给你们的吗?原来真是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