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修然早上六点就起来,然后把三宝也从床上拎了起来开始在村尾慢跑,紧跟着回院子里扎马步。
他正告诉耐心告诉三宝扎马步要注意的事,院子门被人粗暴踢开,然后就看到一个老太太举着锄头冲了过来,那狠劲儿像是要把父子俩都砍死就地埋了。
黎修然见状,赶紧把儿子抱了起来,躲开了黎老太的攻击。
谁晓得,才被陆家妯娌殴打全身都疼痛的老太太居然爆发出这么大的力气,一击不成,手中的锄头继续举起来,一副不把着对方父子干掉不罢休的样子。
跟着来的人看到这一幕,都被吓到了。
有人喊:“黎老太,你疯了,这是要杀人?”
“赶紧啊,赶紧把锄头抢下来,要不然修然和三宝就要出事了。”
可黎老太举锄头的速度太快了,大家尝试几次要夺她手中的锄头都无法靠近她的人。
有人就喊黎老头叫黎老太别干杀人的事。
可杀疯了的老太太完全听不进任何人的话,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杀了这个毁了自己儿子名声的白眼狼。
在屋子里梳头的顾文姝听到声音,冲了出来,看到黎修然护着儿子不断躲开黎老太的攻击。
看着那锄头数次要落在那对父子身上,因为要护着儿子,手上也没有武器,黎修然只能闪躲,她吓得心都快要跳出来,想也不想抄起门角放着的扁担就冲了出去。
她的扁担狠狠打在黎老太手上,疼痛让她回过神来,恶狠狠瞪着顾文姝:“我要杀了你这个贱人。”
说完后了,她就冲着顾文姝去。
在她要举起锄头时,顾文姝又打了下去。
黎老太不死心,继续举起来,心里阴狠想着,弄死这个女人,也许那一千五百元就回到自己手上了。
黎修然看到黎老太举起锄头要砍自家媳妇时,他脸色顿时变了,把三宝塞到一个乡亲的怀中,冲上前一下子从后面徒手砍在老娘手臂上,这一下很用力,直接让黎老太痛到松开手。
黎修然另一手接住砸下来的锄头,他举起锄头对着老太太,这才冷冷问:“你这是要干什么?大早上就举着锄头要杀我一家,我们哪里招惹你了?”
“还是说我一家不死,你心难安?”
他死死盯着这个心狠手辣的母亲,从未想过她会对自己举起锄头。
刚刚那狠劲儿,分明就是想要自己和三宝的命。
黎老太红着眼大声嘶吼:“你这个白眼狼,昨晚居然打了你弟弟,还把人扒光吊在村口,他才二十二岁,还没有娶媳妇,现在名声都坏了,你这是要他孤独一生啊,你的心怎么那么狠毒。”
顾文姝把人拉到身后,大声说:“你一上来就要杀人,一开口就是污蔑,我们却连发生什么事都不知,你说修然哥心狠手辣,为何不想想自己刚刚要杀儿杀孙的狠毒样子。”
“全天下都找不到比你更恶毒的嘴脸了。”
黎修然看着把自己护在身后的媳妇,刚刚凉透的心瞬间就火热起来,本想说什么,现在却想要看她护着自己的样子。
她看向在场的人,问:“能不能出来一个人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们一家完全就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就算死,也要让我们死得明明白白。”
有人实在看不惯黎家老宅的行径,大声把今天黎明江发生的事说了一遍:“估计他们觉得是你家修然出手的,一怒之下就来找你们麻烦了。”
顾文姝哈哈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眶就红了,她冷冷看着黎老太:“就凭着你们自己的猜测,所以想要修然哥和三宝的命?”
“黎修然都回来好几天了,若真的因为生气要毒打黎明江,完全不用等到今天。”
她的视线落在陈红珍身上:“就算要吊,我觉得应该吊骗我孩子去卖的大嫂才对。”
人群中有人大声说:“大晚上出去打人,肯定是有仇,你们家黎明江从小到大嘴巴就臭,经常得罪人,挨打是正常的事。”
“就是,人家过得好好的,你们却把过错推到黎老三身上来,这是多恨这个儿子?”
林生小媳妇站在人群中,双手护在自己高挺的小腹上,冷笑说:“我觉得啊,黎三哥就不是黎婶子的儿子,你们瞧他和黎家的人一点也不像。”
“指不定在家做牛做马的黎二哥也不是,毕竟大儿子,小儿子,小女儿都吃得那么好,到了二哥这里,瘦到狗都嫌。”
一句话,让大家看看黎老太,又看看黎老太和黎修然,突然发现他和黎老太和黎老头并不像。
黎老头听了后,脸色大变,转身看向林生媳妇:“老三是不像我,也不像你们婶子,可他像我爹,这些村里的人都知道,你一个年轻小媳妇什么都不知道张嘴就来,也不怕最后报应到。”
他最后的话没有说完,视线却扫过林生媳妇的肚子上。
林生媳妇脸瞬间白了,捂着肚子退后两步:“既然是你们的孩子,为何要这样对待?刚刚婶子那狠劲儿分明就是要黎三哥父子的命。”
“这个世上就算有狠毒的母亲,那也是对女儿狠毒,对儿子却是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月亮都摘下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