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想掐断她的脖子,这样便不会有人伤害自己的一双儿女。
顾文殊想要掰开他的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说:“我是孩子的妈妈,你不能杀我。”
听到孩子,黎修然冷静几分,他冷冷看了一眼脸色煞白,呼吸困难的女人,只要用力一点点,他就可以扭断这个女人的脖子了。
可想到孩子对她的依恋,想到她刚刚哄孩子时那温柔的样子,他闭上眼认命的放下手。
跌坐在地上,终于逃过一劫的顾文姝心里万分庆幸,余光扫过男人愤怒隐忍的样子,她在心里狠狠问候了那个只敢在外面横在家里任人欺负关起门来打孩子的女人无数次。
想起原主做的那些混账事,她发现自己连辩解的余地都没有。
她现在只想说一句:真他娘的草单,这样狗血的事都被自己碰上了。
“顾文姝,我是亲眼目睹你和他们交易的。”
瞬间,顾文殊觉得自己心跳都要停止了。
她不敢置信的看向黎修然,只见他凉凉的笑了起来:“我当时真的很想出去弄死你。”
他三个月前因为执行一项秘密任务受伤失踪了,队里寻了半个月也不见他的踪影,抚恤金和他牺牲的消息一起送到到生产队里,未曾想他还活着,并且出色的完成任务。
他死里逃生回来,却亲眼目睹自己妻子把一双儿女卖了,他当时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
加上经常被模模糊糊看不清楚的噩梦困扰,他的心情更烦躁,很想杀人。
顾文姝被男人的话震住了,本以为他是查到一些什么,未曾想居然是亲眼所见。
她张了张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还真是,造孽啊。
看到她震惊的样子,黎修然眼神冰冷,接着再扔出一个大炸弹:“那对夫妻是人贩子。”
顾文姝倒吸一口气,手脚瞬间冰冷,实在不敢想象小妮儿和三宝若是被那两人带走会有什么下场,心里无比庆幸两个孩子被黎修然救了回来。
她看了一眼黎修然,在心里把原主翻来覆去骂了无数次,她咬唇低声说:“对不起。”
她也不知道为何,只要想到两个孩子会遇到危险,会被人伤害,内心就恐慌,害怕。那是一种自己也无法控制的念头,就好像他们真的是自己怀胎十月生下来的。
他看也不看她一眼,转身冷冰冰说:“你以后离孩子远一点,找时间我们把婚离了,孩子归我,你离开。”
“不可能。”
顾文姝神情有点激动,她死死盯着黎修然:“孩子需要母亲,你能保证日后不再婚?还是说你能保证再婚后你的妻子能一心一意对待两个孩子?”
“你见过有哪一个后娘会真心实意对孩子好?”
她也不知道为何听到离婚时反应会这么大,心脏甚至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击,很痛很痛,脑海里有一道声音在不断提醒自己:不能离婚,死也不能离婚,更不能离开孩子。
只要动了离开的心思,她就难受到想哭,好像一旦离开就会失去比生命还要重要的东西。
黎修然闻言脸色变了变,他的确见过很多后娘虐待捧杀继子的,若把孩子交给别的人,他是不放心的,可他也不会把孩子交给眼前的女人。
他怕这个女人会发疯再卖孩子一次,他无法承受失去孩子的痛。
“我不会再婚。”
为了让孩子不被欺负,不再婚是唯一的选择。
顾文姝还想要说什么,门外就传来一阵阵敲门声:“顾文姝,你这个骚狐狸居然把姘头都惹来家里。”
这是陈红珍的声音。
听着这愤怒的叫喊,顾文姝觉得自己太阳穴一蹦一跳的,看来刚刚收拾得还不够狠。
余光扫过放在屋子一旁原主平日里打孩子的棍子,想也不想抄起就走了出去,打开门,她手中的棍子就狠狠打在陈红珍的身上。
“我让你满嘴喷粪,我让你造谣生事,我让你坏我名声。”
“你才是骚狐狸,你全家都是骚狐狸。”
陈红珍一边躲一边大声说:“我没有造谣,隔壁村的老屠夫都已经找上门了,你还不承认。”
就在此时,身后传来一道油腻的声音:“文姝,我来接你了。”
“赶紧跟我回家,我在家炖肉了,我们这就回去吃肉。”
顾文姝转身就看到一个四十多岁,油腻矮胖的男人正用色眯眯的眼神盯着自己看。她赶紧从原主的记忆里把人翻找出来,发现这是恶毒后娘给原主找的二嫁对象,一个在屠宰场上班的屠夫,原主已经和他见过一次了。
看到这尊容,她觉得辣眼睛,也不知道原主这是什么眼光,这油腻男和黎修然完全没法比。
她勾起一抹冷笑,手中的棍子扬起,然后朝油腻男狠狠打去。
“哪里来的疯子居然敢坏我名声。”
她手中的棍子挥得虎虎生风,直接把中年屠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抱头乱窜。
“再叫我文姝,我弄死你。”
屠夫一边躲,一边嚷嚷:“你爸妈已经收了五十元聘礼,你只能嫁给我了了。”
顾文姝手上的棍子落得更快了:“我妈早死了,谁收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