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乔渊看着姜国州,继续道:“你该给阿宁的父爱没有给,该给张女士的名分也没有堂堂正正的给。作为父亲,你是失败的,作为一个男人,你更是失败的!”
顾乔渊一番话,像一个个巴掌,一下一下打响了姜国州的脸。
姜国州起初还想辩驳,可是后面,顾乔渊犀利的言语直接戳破了他的遮羞布。
这些年他不敢面对的真实想法,在这一刻如洪流一般倾泻而出。
姜国州感到心口疼痛感加剧,他捂着心口跌坐在沙发上,朝着张金芸伸手,“阿芸,给我药……”
张金芸却是无动于衷。
她只是低着头,完全陷入了自己的情绪里。
顾乔渊的话像一根刺,深深的扎入了张金芸的心头!
是啊,这些年,她除了在姜家被人当成姜太太,除了姜家,还有谁拿她当姜太太?
当初听了姜国州的话,为了股份她忍了,可忍了二十二年,到头来,股份拿到了吗?
没有。
反倒是姜浅宁在顾乔渊的帮助下,已经拿走了百分之十的股份!
她处心积虑,算计了这么多年,最后换来的是什么呢?
名不正言不顺,唯一的结婚证还是在国外悄悄领的。
虽然这是沈家人给姜国州开的条件。
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如果姜国州真的有心,他总有办法解决的!
沈佳喻的股份他都能哄着18岁的姜浅宁让出来,只是一场婚礼又有什么难的?
说到底,姜国州就是没那个心思!
他根本不在乎她的名分……
“阿芸……”姜国州脸色惨白,嘴唇发黑,“药……”
张金芸猛地抬起头,看着捂着心口的姜国州,眼里闪过一丝慌乱,“老公,你怎么了?”
“我心口疼,你快……快上去拿药。”
“好好,你别急,我上去拿……”
张金芸从地上爬起来,急匆匆往二楼跑去。
顾乔渊看着她火急火燎的背影,微微眯眸。
他看向姜浅宁,“我出去打个电话。”
姜浅宁没多想,点了下头,“好。”
顾乔渊转身往外走。
…
沙发上,姜国州痛苦难耐,他觉得这次疼得比之前每一次都要厉害,他也是医生,知道自己这个情况不太妙。
“阿芸……”
他试着喊张金芸,但根本发不出什么声音。
最后,他倒在沙发上,脸色发紫。
他看向姜浅宁,发出本能的求救信号:“打,打120……”
姜浅宁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姜国州知道,姜浅宁不愿意救他。
“你,你是医生,你不能……见死不救……”
姜浅宁垂在身侧的手握得很紧很紧。
没错,她是医生,她不能见死不救。
即便姜国州再对不起妈妈,再不配,可在医学界,生命是平等的。
她不能因为私人恩怨毁了自己的医学信仰!
姜浅宁深呼吸一口,迈步走上前。
她把已经陷入半昏迷的姜国州身体放平,然后自己跪在地上,取出包里的针灸包……
几分钟后,姜国州告别了他太奶,半吊的眼球重新归位了。
姜浅宁已经把针灸包收起来。
沈家是中医世家,但姜浅宁的中医却不是在沈家学的。
她在国外留学期间意外结识的一位老中医教的。
从那老中医手里,姜浅宁学到了不少古老的针灸疗法。
这位老中医很神秘,不愿透露自己的来历,更要求姜浅宁不能把他暴露。
所以这些年,为了保险起见,姜浅宁一直瞒着自己懂中医这件事。
针灸疗法效果好,几针下去,抽得看见他太奶的姜国州回来了。
“阿芸……”姜国州睁开眼,寻了半天,也没见张金芸,“阿芸怎么还没把我的药拿来?”
姜浅宁皱眉,“你还想着找她拿药?你怎么不怕她毒死你?”
“你……”姜国州瞪向姜浅宁,举起颤抖的手指,“逆女……”
姜浅宁冷冷勾唇,“姜国州,我现在看着你这样,真觉得你可笑又可怜。”
“你……”
姜国州想骂人,可刚从鬼门关走一遭回来,他实在没有力气了。
姜浅宁站起身,冷眼看着他,“你还看不出来吗?张金芸跑了,她做了那么多亏心事,现在我开始找她清算了,她肯定不会就这么轻易认下她的罪证!”
她顿了下,看着挣扎着要坐起身的姜国州,粉唇微勾,“姜国州,你看清现实吧,张金芸撇下你跑了!”
“不,不可能……”
姜国州怒瞪着姜浅宁:“是你,是你对不对?你对阿芸做了什么?你是不是联合顾乔渊把她赶走了?”
姜浅宁冷呵一声,“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她从包里拿出一份检验报告,摔在姜国州身旁,“好歹你也是医生,好好看清楚了,你的好阿芸这些年给你吃的都是些什么?”
姜国州此刻已经勉强能坐起来了。
他起初不想搭理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