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院。
裴煜拆开了信,上面写道:“南平已拉拢北锡,新帝野心勃勃,南平与庆国恐有一战。”
他深叹一口气,看来该来的总会来。
抬头望着屋外的天,一片阴沉沉,像是要下雪了。
周璟回到阁楼时,已然天黑。
他小心翼翼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秦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刚想抬手拍拍她的肩,但见她睡得如此香,有些不忍。
无奈将她的手揽上自己的脖子,轻轻将她抱起。
抬脚跨出门,来到街上,此时秦王已经动用了整个秦王府的人,大街上处处搜寻着她的下落。
周璟来到一个暗拐角处,将她轻放下,见那侍卫就要来到此处时,拍了拍她的小脸。
“醒醒!别睡了,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先走了啊。”
秦瑶睡眼惺忪地听着他说的话,揉了揉眼睛的功夫,他便不见了踪影。
正巧,一个侍卫发现了瘫坐在地上的秦瑶,往后大声喊道:“找到郡主了!”
王昕快步跑过来一把抱住秦瑶。
“阿瑶,你这一天去哪了!吓死我们了。”
秦瑶慢慢清醒过来,任由她抱着,刚抬眼便看见了一脸阴沉的秦安,心中顿感不妙。
秦王府,她一人站着,耷拉着个脑袋。
她怯生生看向秦安开口道:“父……父亲。”
“阿瑶,你今日一人去了哪里?”他努力地压抑着怒火,一脸心平气和道。
“父亲,我今日上街的时候,迷迷糊糊进了一个小巷里,然……然后就迷路了,兜兜转转问了很多人,这才回来晚了……”
秦安抬手揉了揉眉心,“阿瑶,你从小到大什么时候骗得过父亲?”
秦瑶闻言一怔,小手揪紧衣袖,低头不语。
秦安见她不说,便让人带翠娥过来。
翠娥一来便扑通跪在地上,身体轻颤。
“翠娥,今日郡主去了哪里,又或者见了何人?”
翠娥抬眼瞥了一眼她,秦瑶对着她眼神示意了一下。
“王……王爷,奴婢也不知,今日奴婢也跟郡主走丢了。”
秦安见两人都不说,顿时恼了,一掌拍在桌子上,吓得两人一激灵。
“阿瑶,看来真的是太过放纵你了,连父亲都敢瞒着了。”
“从明日前,不许踏出府外半步!给我好生待着府上,好好反省!”
说完便起身离开,王昕无奈看了一眼秦瑶,也跟在他身后离开了。
秦瑶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房内,王昕为他倒了杯茶,“你不该那样凶她的,她还小。”
“正因为她还小,如若不多加管教,那大了岂不是更加娇纵蛮横!”
“你这是怪我管教不严了?”
秦安一听这话,气瞬间消了一半,凑到她身旁,语重心长地说:“你是不知道,现在外面估计要打仗了,十分不安全我是怕她还是那样胡闹乱跑。”
“什么意思?打仗?”
“嗯,今日收到消息,南平已经集结了大量的军队,已经在云阳安营扎寨了。”
“这……这怎么会?南平怎么敢啊?”
秦安起身,背过手,长叹一口气道:“南平得到了北锡的帮扶,气焰自然是强了些,只是没想到这么快便要与庆国撕破脸。”
“所以我不让阿瑶再与那裴煜亲近,一旦开战,陛下定然不会放过他的。”
“那……真的一定会开战吗?”
“我也不知,如今陛下已经写信同东渊商量了,也不知道会怎样。”
“哎……”
夜半时,悄然开始下起了雪。
翌日,被雪覆盖路上,一人一快马跑过,路上留下的马蹄印不久便都雪重新覆盖上。
东渊帝收到信后,不禁有些震惊。
如果两国一旦开战,肯定是会波及到东渊,南平如此行径是要直接撕毁和平契约啊。
东渊帝立即摊纸,挥笔写了一封回信。
而此时的庆帝在朝堂上同众人说了这个消息,底下瞬间一片哗然。
“这南平胆子真是不小,竟然拉拢了北锡,想要对付我们!”
“哼,要是真的开战,我们庆国也不是吃素的,让他们看看我们庆国真正的实力!”
“陈老,此言不妥,臣看陛下的意思是并不想开战对吧?”
那人闻言看向皇帝,“陛下,您当真不想开战吗?可是我们不想,南平可不是这么想的,与其让他们先发起进攻,不如我们现在直接出兵!”
皇帝不语,只是慢慢将目光投向兵部尚书袁岘。
“袁爱卿,你怎么看。”
袁岘出列,微微行礼道:“陛下,以臣之见是先派兵去驻守着,如若南平人进攻也好有个防备,还有,此时能做到只有等……”
此话一出,又有一人跳出来说:“等什么等啊!陛下,这样也太被动了,还不如我们先出击!”
庆帝揉了揉眉心,“袁爱卿说的对,现在真的只能等等先了。”
“陛下,您再等东渊的消息是吗?”
萧元一下子便道破了皇帝的意思。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