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瑶轻轻地摸着包子,许久开口道:“裴煜哥哥,我其实……”
“阿瑶,我知道。”
裴煜当然知道,永安的死对她而言是多么大的打击,她需要时间慢慢来淡忘一切的伤痛。
接二连三身边亲近之人相继离开,确实是难以接受的。
秦瑶微微一怔,两人目光交汇,猛然间,秦瑶鼻子一酸,她转过视线,笑道:“裴煜哥哥,包子肯定饿了吧,我带它去膳房吃点东西。”
说着便起身,匆匆离开。
但没等来到膳房时,包子忽然从她怀里跳了下去。
来到一处花圃处,用爪子扒拉着土,秦瑶疑惑地伏下身子,凑近看着。
不一会,土里露出了一抹黑色,秦瑶也上手扒拉着。
片刻后,一个黑色的长箱子出现在眼前。
正想着想要打开时,裴煜的声音响起。
“阿瑶!!”
“啊?”秦瑶疑惑地抬眼看着他。
裴煜俯下身子,拿过那个长箱子,道:“阿瑶,这个你不能碰……”
“里面有什么东西吗?还有,为何要埋在这里啊?”
裴煜眼神躲闪,“这里的东西很危险,你还是不要看了。”
“危险?”
秦瑶见他护那个箱子如同护宝贝一样,满脸疑惑。
“嗯,阿瑶,你看包子都脏兮兮的,快带着它下去洗洗吧。”
秦瑶转身看了一眼包子,还真是,爪子,脸都是泥。
她也不顾,直接将它抱起,离开了。
裴煜长舒一口气,看着手中的箱子,还好,没有被打开。
帮包子洗澡时,它十分抗拒,还溅了秦瑶一身水,秦瑶无奈,只能交给身旁的婢女。
另一个婢女看着她一身狼狈的模样,道:“郡主,您快去换一身干爽的衣裳吧。”
秦瑶看了一下自己的衣裳,讪讪道:“这……”
那婢女顿时明白了,向她行礼道:“郡主,若您不嫌弃,可以穿奴婢的,这是这样怕是会有失身份……”
“无事,我还是去换了先吧。”
秦瑶跟着婢女去换了一身衣裳,那婢女拿着她换下来的脏衣裳。
“郡主,奴婢拿去给您洗洗。”
“麻烦你了。”
换了一身衣服回来的秦瑶,来寻裴煜,瞧着天色不早了,便要去同他道别。
“裴煜哥哥,天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裴煜瞧她这一身行头,不禁笑出来声。
“阿瑶,你怎么……”
“那个包子弄湿了我一身,一个婢女姐姐给我换了件衣裳,没事,虽然有些长了些,好歹能穿,我先回去了啊。”
“嗯。”
秦瑶走了后,裴煜起身回了后庭处,忽然正好装见拿着秦瑶衣服的婢女。
那婢女伏身行礼时,蓦然间从衣裳处掉下一块翠绿玉佩。
他捡起,微微叹了口气,心想道:这都能落下。
当他仔细地翻看时,注意到玉佩裂了几条细小的纹。
他连忙拿着玉佩回了寝殿。
秦王府。
秦安看着方才回来的秦瑶,还换了一身衣服,目光投向她腰间,疑惑问道:“阿瑶,你皇祖母送你的玉佩呢?”
秦瑶低头一看,瞬间想起,讪讪笑道:“完了,忘记拿了……”
“阿瑶,你去了哪里?”
“南……南院。”
秦瑶不敢看他的目光,耷拉着脑袋,小声地说道。
“南院?你又去见那个裴煜了!?”
秦安深叹了口气,“阿瑶,你日后,不要再同他见面了。”
“为何!?”
“你还小,不需要懂,总之,日后你不许再同他见面。”
“父亲!我不!”
秦安顿时便有些恼了,“阿瑶!明日我去派人拿回你的玉佩和衣裳,父亲不会害你的,让你不与他见面有父亲的道理。”
“父亲……”
秦瑶还想说着些什么,却被他立即打断,将她赶回了沁瑶院。
她不愿地回去后便生了闷气,她不懂,父亲定是有事情瞒着自己。
带着气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翌日南院。
今一大早,秦安便来到此,裴煜有些震惊,他向秦安行了个礼,疑惑地问道:
“敢问秦王爷为何来此。”
“我是来拿阿瑶的东西的,你快些拿来。”
裴煜吩咐下人拿来了秦瑶的所有东西。
秦安拿着东西便要转身离去,但又忽然转过头,对他说:“裴煜,日后你不要同秦瑶见面了,你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人,如若她来寻你,你不要见她。”
“你应该能明白你的身份,她同你接触越少越好。”
说完便转身离去,留下裴煜一人沉思着。
回到庭院的裴煜一直想着方才秦安说的话,心里莫名有些落寞。
他从胸前的衣服处,拿出那枚羊脂玉佩,摩挲着那个兔子图样。
秦瑶收到秦安带回的衣服,心中有些不祥的预感。
“父亲,你同他见面了?”
“嗯,他说了,以后你去寻他,他是不会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