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帝气得头疼,将参与此事的人通通重罚。
秦瑶被禁了足,虽然是在秦王府,但是却足足要禁一个月,裴煜也同样如此,南院处更是加强了守卫。
而那个小福子,被皇帝命人拖了下去,杖毙……
秦瑶得知消息后,直接哭晕了过去,当晚便发起了高烧。
秦王府一下子乱成了一锅粥,看诊,开药,煎药,王忻更是寸步不离地守在她榻前。
清晨,一缕阳光透过窗照了进来,王忻睁开了眼,又伸手摸了摸秦瑶的额头,退了烧,松了口气。
生辰宴被迫取消,原本喜庆热闹的府邸,如今人人都疲惫不堪。
今日吹起了寒风,寒风凛冽,院里的树也早已落光,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尽显萧条。
窗被狂风吹得“呜呜”作响,秦瑶被吵醒,只觉着头昏脑胀,昨日的情景不断涌现,还有小福子的死……
抽泣声惊动了在一旁打盹的翠娥,她连忙往外喊了一声:
“郡主醒了!”
她坐到榻前,手忙脚乱地为秦瑶擦着眼泪。
“郡主,你别哭了……”
王忻和秦安闻声赶来,王忻一把将她抱住。
“阿瑶,你可算醒了,吓死母亲了……”
秦安也开口道:“昨夜你发了一整晚的高烧,你母亲寸步不离地照顾在你身边,阿瑶……”
两人这样一说,秦瑶哭得更大声了,王忻松开她,心疼地抚去她脸上的泪水。
秦瑶泣不成声地说:“母亲,阿瑶错了,阿瑶真的错了……”
秦瑶哭得撕心裂肺,秦安夫妇更是心如刀割般难受。
“阿瑶乖,知错就好,下次不要再这样了。”
“可是,小…小福子,他…他死了,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他就不会死……”
王忻再次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对于小福子的死,他们也无能为力,能做的就是为逝者谋一处地方,好好安葬。
最是凉薄帝王人,总以血泪为代价,维护那无上皇权,这世间的规则就是如此……
南院,裴煜一人站在桌案旁,手里细细磨挲着那块羊脂玉,瞧着窗外。
心中一直悬着一个人。
听闻昨日秦瑶哭晕了过去,又发了高烧,也不知现在如何了。
他知道了小福子被皇帝杖毙的事,这对于秦瑶来说应当是个不小的打击。
自己倒是没什么,皇帝对自己的惩罚无非就是幽禁,对他而已,在皇宫的每一日都是如此……
正想得出神,脚下忽然有东西蹭了蹭自己,他将玉佩放入胸前的褡裢,俯身捧起,抚摸着那只狸花猫。
“还好有你在……”
裴煜自顾自说着,说着向火炉处走去,小家伙将脑袋埋进他的肘窝衣服处,来到火炉子旁时,一下子便暖和了,又伸出了小脑袋。
裴煜用手指抬起它的小脑袋,不知何时,小家伙睁开了眼。
他又用手指戳了戳它的脸,“该给你起什么名字呢……”
小家伙似乎不喜欢被人戳脸,竟对着他张开了嘴,发出“嘶哈”声。
裴煜看着它圆乎乎的小脸,气鼓鼓的模样,忽然脑子里便浮现秦瑶那张脸,也是圆乎乎的……
思索片刻,起了一个很草率的名字:“包子”。
“喜欢这个名字吗?包子,小包子。”
小家伙直接从他手里挣脱,不小心滚到了地上。
裴煜无奈抓回,“看来你很喜欢嘛,高兴得都滚到了地上。”
赵鹏在一旁看得下巴的惊了,虽然知道昨日殿下出了宫,还被庆帝知道了,郡主被禁足,南院也被监管得更加严,可他非但没有丝毫难过,还如此悠闲逗起了猫。
裴煜看了眼身边的赵鹏,吩咐道:“去,给我拿一些热羊奶过来。”
“哦……”
禁足的这些日子,秦瑶也没有吵闹,安安静静地,甚至还看了书。
王忻担心不已,自从那日高烧后,秦瑶就让他们少去沁瑶院打扰她,说是要禁足就要真正的一个人关在院子里,秦安不放心,还是让翠娥去照顾她每日的饮食起居。
秦瑶看着手中的书,努力不让自己想起小福子的事。
几日后的天终于不再那么寒冷,天空开始飘起了毛毛雪。
秦瑶伸手去接那飘下的雪花,落在掌心处一下子便消融了。
翠娥从屋外走出,将手中的披风为她披上。
“郡主,天虽然不似前几日那么冷了,但还是要注意些。”
“翠娥,你说小福子现在会不会很冷啊……”
翠娥鼻子一酸,这几晚,她总是能听到郡主的抽泣声,要么就是梦到小福子被打得血肉模糊的样子惊醒。
“郡主,不会的,小福子现在肯定很暖和。”
秦瑶看着飘下的雪,泪水悄然落下,继续开口道:
“小福子是去年差不多这个时候,来到我们府里的,我总是贪玩胡闹,父亲虽不舍得体罚我,但会让我抄书。”
“小福子心疼我,就替我抄,最后被父亲发现,还打了他几板子。”
“还有一次,与父亲赌气,晚膳吃少了,半夜饿得难受,是他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