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郧阳一番,秦瑶便被王忻送进宫学习礼仪,女德,女经等,秦安本不想将她送去那皇宫,但是却拗不过王忻,秦瑶也确实该管束一些了。
秦瑶原本听到要学,心中万般不愿,但又听闻是去皇宫,那岂不是可以见到裴煜了。
翌日清晨,秦瑶被翠娥叫醒,前往仪修殿,此刻的尚仪局派来几位年长的嬷嬷,教授一些常规礼仪。
那嬷嬷对秦瑶也算恭敬,但当秦瑶做错时却是毫不犹豫地体罚。
到了晌午该用午膳时,秦瑶手掌通红根本握不住筷子,只能由翠娥服侍着进膳。
“疼死我了,母亲可真是舍得送我来这皇宫学。”
“郡主,你都六岁了,可是一些常规的礼仪却还是不懂,也不怪那嬷嬷罚你罚得狠。”
秦瑶听完怒瞪了一眼翠娥,吓得她立刻闭口不言。
午膳后休憩了一会,秦瑶便前寻永安玩。
路过一栋小阁楼时,却听到了门后的声响。
是女人的娇 喘声与低沉的粗 喘声交织着。
“先进去,哎!你可真是猴急……”
秦瑶听到这动静忽然想要进去瞧瞧,不料被门槛绊了一下。
“谁!”里面的人顿时停住呵斥道。
秦瑶立刻转身,却撞入一人怀里,抬头一看是裴煜。
裴煜听到了那门后的人要出来,下意识地将秦瑶护在身后。
那人是个医官,官帽不正,衣领不齐,脸颊微红,气息粗喘。
瞧见了眼前的裴煜立刻低下头,提着手中的药箱灰溜溜地跑了。
裴煜瞧着那医官走后,目光投向那门后,正巧对上一双慌张眼眸,眼下有一颗痣。
目光对上一秒那人便缩了回去,随后听见了仓皇的脚步声。
这时裴煜才转身看着秦瑶。
“你怎会在皇宫?”
“母亲送我进来的,说是让我好好学礼仪还有女德。”
裴煜叹了口气,拉起秦瑶的手说着:“快走吧,此地不宜多讲。”
被裴煜握住手,秦瑶倒吸一口凉气。
“疼……”
摊开红肿的掌心,秦瑶疼得呲牙咧嘴。
“随我去南院。”裴煜瞧见了不禁眉头紧皱,想到身份有别,没有再碰她。
来到南院裴煜的寝内,秦瑶乖乖坐着,裴煜去屏风后找着药膏。
寝内装饰简单,左边是一个桌案,旁边则放着许多书籍,博山炉里燃着檀香,令人觉着沉静沁心。
裴煜拿着个白瓷玉瓶走了出来。
小心翼翼地摊开她掌心,倒了些浅黄色的流体,用指腹细细涂抹着。
“这是我南平国的活血消肿药,等会你拿些带走。”
绵言细语回响在耳边,节骨分明的手指摩擦着掌心,药水接触到掌心瞬间感到冰凉还带着些痒。
良久,秦瑶突然说两句话:“你对我可真好。”
裴煜微微一怔,不语。
另一边苑延宫,女子独倚长椅,一身大朵牡丹翠绿烟纱碧霞罗裙,乌发蝉鬓,柳眉青黛微蹙,明眸凤眼,眼角一滴泪痣为其添妩媚,朱唇皓齿,但她左手撑额,满脸愁容。
“婉言娘娘,看清了,就是那南平国的质子叫裴煜。”
“这可如何是好,若是被传出去,你我都将性命不保。”
那医官眼眸一流转,忽然想到什么,急忙开口道:“娘娘,不如直接……”
用手在脖子前一划,眼神里藏不住的狠厉。
“不行!他可是南平国的皇子,如若他平白出了什么事,那…那两国之间恐会发生祸端。”
“娘娘,他是皇子,但他也是我们庆国的质子,只要下手,让他死得干净利落,就算陛下得知,但碍于两国和平,也只能说对外宣称他突发疾病或非人为杀害,死了而已。”
婉嫔顿时眉头舒展,与那医官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