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各种隐藏的程序。
里面都是空空如也。
“学聪明了,还会删除记录。”凌康嘲讽到。
他打开凌悦然最常用的音乐软件。
喜欢的一首也没有,收藏的也是一首也没有,搜索记录还是一首也没有。
连播放记录都一首也没有。
凌康退出软件,然后把软件卸载了。
凌康不甘心地又滑了几下,仍然没有发现。
然后动作缓慢地捏着手机还给了凌悦然,没有丝毫对凌悦然的歉意。
也是,要是他有些歉意,凌悦然可能会怀疑他被小鬼附身了。
他捏着的手机,不知道手机怎么感应的,忽然换了一个界面:闹钟。
首页界面很干净,凌康好像发现了新大陆,迅速把向凌悦然递出手机的那只手缩了回来。
闹钟的界面都很简单,没有在不该出现的地方出现多余的三个小黑点,也没有各种花里胡哨的功能。
凌悦然咽了口口水,使劲抽了一口气。
还好凌康没有找到自定义闹钟铃声。把手机扔给了凌悦然。
凌康仍然不放心,站起身朝凌悦然的卧室走去。
虽然他知道凌悦然没有胆子背着他在卧室里面藏一架小提琴,顶多是张海报。
凌康都已经忘了,那副红色耳机。
他走到门前猛然推开门。
卧室里的东西一切正常,是凌康喜欢的陈设,没有一丝变化,床上很整洁,衣柜很规矩地摆在床边。整齐的桌子面上摊着一支笔。
他并没有打消疑虑,径直走进去,围绕着床边走。
突然走着走着停了下来,弯下腰,朝床底探去。
床底空荡荡的,除了灰还是灰。
凌康没有很疑惑,而是继续巡视着。
他走到衣柜前,打开衣柜,里面是一排排整齐摆放的衣服,是按照颜色的深浅排列的。
他胡乱在衣柜里翻着,又拉开了下面的抽屉。
抽屉里面是一套黑色西装,整齐叠在哪里,整个抽屉只有那一套衣服。
他拽起那身西装。
凌悦然本想上前组织,悬在半空的手又落了下来,紧紧咬着牙,蹙着眉。
凌康手上那身衣服明显很小,纵使把凌悦然劈下去一半也穿不上。
衣服在衣柜里放了这么久也不见落灰,一点褶皱也没有。
凌康的表情有些耐人寻味,不知是生气,是怀疑,还是嘲笑。
凌康举着这衣服得有三四分钟没说话。
凌悦然紧紧握着拳头,手掌都被指甲扣出了印子。他别过脸,看向窗外。
凌悦然的头还在疼,眼睛也不想睁开。
凌康还是继续仔细端详着这件衣服,不过令人疑惑的是,他什么也没说,又把衣服放进了衣柜。
这让凌悦然虽然很高兴,但是很不解。
直到凌康把那件衣服叠好了,平整地放进柜里,把抽屉推了进去,能明显听到他想说什么,但又没说出口。
他还想拉下一层的抽屉,突然电话铃声从客厅响起。
凌康快步走出去,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对凌悦然说了句,“你快点去训练吧。”然后走到手机旁边接起电话。
“好的好的,马上就走。”
凌悦然本来还怕凌康等他走了,又回他的房间翻他的东西,但看着在门口披好衣服,正穿鞋的凌康,也就放心地走了出去。
凌康一把推开门,让凌悦然先出去。
凌悦然自然是厌恶的,他走到厨房,倒了一杯水,“要出门了喝什么水!”凌康大声喊到。
他忘了他的电话还挂在手机上,电话那边又在传来催促声:“你快点啊!”
凌康赶忙接话,“好好好,马上。”把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一只手拎起了一个文件袋,另一只手推门走了出去。关门之前又看了凌悦然一眼。
凌悦然一直注视着他,直到走出了院子。
凌悦然下楼,走出院子,弯弯绕绕拐进一条热闹的街道。
然后在一个小煎饼摊停下。
“哟,然然来了。”摊对面的老板开口对凌悦然说道。
老板是个大妈,半带着一只白色口罩,带着一顶红色鸭舌帽。
面目和蔼,胖胖的身材,显得她更和蔼了。身上的红色围裙有点小了。
“陈姨。”凌悦然笑着跟大妈打招呼。
“还是一套煎饼加一份没有胡萝卜的土豆丝,是吧。”大妈一口流利的东北话,故意咬重了“没有胡萝卜”。
凌悦然挠了挠头笑着。
“没有胡萝卜。”大妈又重复了一遍。
凌悦然的嘴角一直挂着笑,“七块过去了啊,陈姨。”说完他把刚刚扫完码的手机给陈姨看。
“哎哟,不用给我看了,我相信你。”大妈打趣道。
陈姨摊煎饼的技术很娴熟,给他加了两个鸡蛋。
凌悦然急忙道:“陈姨,你看你每次都多给我放两个鸡蛋,我就付了一个鸡蛋的钱。”说着他又拿起手机扫码,准备付款。
大妈立刻大声喝止:“别扫了,别扫了!”看凌悦然还是执意要扫码,上手挡住了二维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