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儿，吃完饭还要去泳队。”凌康淡淡的说。
“噢。”凌悦然也淡淡地回应。
“我先走了。”凌悦然不想和凌康待在一块儿，只要跟凌康待在同一片空气下，他就觉得压抑，喘不上气。
凌悦然站起身，开门要走。
“然然，你没吃多少啊，就吃这么点，训练怎么有力气啊！”陈凡姝从厨房追出来。
“没事，妈，我不想吃。”凌悦然应着。
“不行啊，吃这么少会影响健康的！”陈凡姝还是很担心。
“没事儿，走了啊。”凌悦然笑笑。
“不用管他，不吃早饭训练，可能对他来说效果更好。”
凌康没再说话了，凌悦然也没再多说，直接开门走了，早饭也没吃多少。
其实，他不是不吃早饭，是不和凌康一起吃早饭，每天早上出来去游泳馆的路上，他会随便买点吃的。
这种生活真挺压抑的，也许不是生活让他感到压抑，是凌康。或许放在小时候，每天这种压抑，重复的生活，他可能会抱怨几句。但现在他习惯了，与其说是习惯了，不如说是已经麻木了。这是凌康给予他的生活，他不想反抗了，也不敢反抗。
他去了游泳馆，日复一日的生活着。
沈野畅看见凌悦然来了，就一直盯着他。
沈野畅分出心来观察着凌悦然的蝶泳动作，注意力全在凌悦然身上了。
凌康看了沈野畅好一会儿，沈野畅也没注意。
“沈野畅！加速！”凌康忍不住吼道。
沈野畅被吓了一跳，停下来看了一眼凌康，才转过头去继续游。
这又不是比赛，凌悦然自然不会使出很大的力气游，就算是比赛，也不会。
“所有人，先练自由泳。”
“沈野畅，你跟我出来。”
凌康叫沈野畅跟他出去。
沈野畅上岸看着凌康。
“沈野畅，最近可能要在咱们国二队进行什么考核，然后可能还会比赛，如果表现好，是可能进入国家一队的，只是可能，具体我也不清楚，你应该明白我什么意思，希望你最近不要懈怠。”
他点了点头。
“不会让您失望的。”
凌康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沈野畅表面看很平静，其实心里早就五味杂陈。
“刘助教，我的泳姿可能不太标准，想找你帮帮忙，可以加个微信吗？”凌悦然刚走进游泳馆，一个长的还算可以的女生，低着头，脸上带着羞涩的笑容，将自己的手机递了出去。
他心不在焉的，都没想这个女生是不是在搭讪，就迷迷糊糊的扫了码。他自己都数不清这是第几个了，他都没过脑子，也没想怎么拒绝。
“切，装什么装，一副很近人情的样子。”沈野畅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沈野畅对凌悦然，脸上最多的表情就是不屑，尤其是他那双丹凤眼，光靠眼睛就能表达出来。
那个女生要到微信之后，立马就朝她们那个小团体走过去了，好几个女生脸上一副姨母笑。
“你们凌教练还没到，大家先热热身。”凌悦然拍了拍手然后喊着。
沈野畅极不情愿地跟着其他队员开始热身。
热身完，他们刚要下水，“所有人，下水。”凌康的声音传来，大约两秒之后，凌康从门口走进来。
“刘助教也下水，在前面带着。”凌康用命令的口气说。
下水之后，凌悦然在第一个，沈野畅跟在他后面。
沈野畅当惯了第一，还挺不习惯在人身后跟着的。
凌悦然刚下水还挺好，有节奏也不很快，速度掌握的很好，后面的人在后面游不用停，也不用使劲赶。
沈野畅好像就要跟他抬杠，使劲地赶，时不时停下来，朝凌悦然喊一句，“刘助教，能快点吗！”
凌悦然不理他。
“刘助教，凌教让你下来带速度，这么慢给谁带啊！”沈野畅停下来喊到。
不管他怎么喊，凌悦然都不理他。
沈野畅翻了个白眼，一头扎进水里，开始加速。
他从凌悦然身旁游过，骑在他前面
搞得凌悦然开始加速，他加速，沈野畅也跟着加速，就越来越快。
“老大，慢点啊！跟不上了！”
“就是啊，老大！”
“慢点儿，跟不上了！”
后面的人停下来朝沈野畅喊着，但是没用，沈野畅还在使劲赶，根本没听到。
沈野畅赶的没了节奏，呼吸越来越急促。这回倒没有溺水，但是也够呛。
他还在那儿赶呢，突然凌康大声吼了一句“沈野畅，呼吸！注意呼吸！谁让你们游那么快的！匀速！”才让他回过神。
他游回岸边，凌康直直的冲过来，“说了你多少遍，呼吸！你的弱点是呼吸！注意呼吸！还有，匀速！”凌康吼到。
“因为呼吸的问题，你居然游着游着还溺水了！”凌康还是继续大声吼到。
沈野畅听到溺水这两个字，都后悔怎么没把自己淹死。
不过，他想起，周六在图书馆看见刘助教的时候，他好像是提过一嘴他呼吸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