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走到官道上了,雪连续下了几天,还没有停的迹象,
“村长,到金川还要走三个时辰,我们连夜出发吧,”
看着空荡荡的官道,谢安明认为在这里淋着雪花休息,不如一鼓作气走到城门口,
谢村长点了点头:“大柱,叫大伙先歇会,两个时辰后继续赶路”,
他在心里计算了一下,两个时辰后出发,走到县城城门已经开了,
谢老太吆喝着:“老三砌灶台,老二与你媳妇去捡柴,老大家的弄些干净的雪融水熬粥,剩下的人都去剥板栗”,
“又要吃板栗呀”,吃了两天的煮板栗,张幼玲觉得出气都是板栗味,
“你可以不吃”,
不吃可不行,饿着赶路更难受,张幼玲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要吃,要吃,康儿、珠儿快来剥板栗”,
不光是老谢家,基本上所有的村民都是熬的糙米板栗粥,两天没有吃一口热食,喝一口热水,
没有任何下饭菜,一碗板栗粥也喝的心满意足,
“村长,有很多人朝这边来了”,谢远山一家的休息地在队伍的末端,他正在喝粥,听到远处有嘈杂的脚步声,
“护卫队,站在外围,其他人往里靠”,等不及谢村长发话,谢远山放下粥碗提着木棍就站了起来,
所有人都戒备的看着脚步声响起的地方,
入眼是一大群穿的破破烂烂的灾民,说是灾民还不如说是乞丐,
他们手上都有一个丐帮的标志,打狗棍,身上也没有背行李,
队伍的后面跟着一辆牛车,为了配合牛车的速度,这支队伍是小跑着前进的,
也许是因为谢家村的人不少,也许是因为谢远山等人双手紧握手中棍的原因,
后面的队伍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跑步前进,
“娘,我觉得那辆牛车好像是李屠夫家的,”谢兵疑惑不解,李屠夫家的牛车怎么到了这群难民手上,
“我们走山路要比李屠夫他们快上几日,这些人与我们同时出现在这里,怎么可能遇到过李屠夫他们呢”?
柳玉当年受伤,忘记自个的家世,姓名与学过的知识却记得一清二楚,分析起来头头是道,
周围的村民都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只有谢红,若有所思的看着快步疾走的那支队伍,
“娘,饭都吃不饱,后面又没有人追赶,走那么快不用费力气吗?
说不定那辆牛车就是李屠夫家的,他们抢了人,不得不一路疾走……”
谢红说出她的想法,李屠夫家应该有不少银子,另两位王姓村民家的日子也过的不错,
“兵儿快去告诉村长爷爷,那辆牛车有些像李屠夫家的”,
谢和平想的简单,真要是这些人抢了李屠夫他们的银子与牛车,做为一个村的,还不得帮着抢回来呀,
谢红却猜到村长不会为了李屠夫三家人的利益带着全村人去冒险,
她都能看出,过去的那群人组织性很强,她不相信村长与谢安明等人看不出来
那群人看见谢家村的村民正在吃饭,眼神里流露出贪婪的目光,却没有一个人停下脚步,
这种人避都避不及更不可能主动去招惹,果然,谢兵回来告诉谢和平,
李屠夫等人已经不算谢家村的村民了,不管前面的牛车是不是李屠夫的,村里也不会为了他们去惹事,
因为前面的那群人,村长改变主意,让大家就在路边休息,明天天亮再赶路,
满天雪花地上都是冰与泥的混合物,想躺也躺不下去呀,谢老太霸占着板车,倦缩在上面,指使着谢和平,
“帮我把被子拉一下,再看看板车支架放稳没有”,
谢和平心里窝火,嘴里却不敢抱怨,“放稳了,娘,你放心睡,板车不会动的”,
谢老爹也厉害,很快就想出了一个好办法,拿着两个空背篓去了树下,一个用来坐另一个背篓直接扣到头上,
“老三,帮我把被子拿过来”,
谢和平拿着被子不知道怎么放:“爹,你这样怎么盖被子,不如把背篓摘了,我那里还有顶蓑笠”,
“还不快去拿来”,
谢红看的发笑,其他村民用油布铺在地上再垫上棉被,一家老小坐一块,偎着被子抱团取暖,
只有老谢家,两个老的是奇葩,各顾各,根本没想过儿孙们还在雪地里站着,
张幼玲嘿嘿的笑着:“爹娘已经找到休息的地了,我们挤一块坐着眯一会行不”,
“不行”,谢红说的是老实话,谢天杰肩膀上有伤,可不能给挤着了,柳玉怀了孩子,更不能挤,
谢和平试探的问道:“红儿,我们怎么睡”,
“爹,你还记不记得,我们还捡过一块绿色的布,在那个背篓里,取出来垫地上,可以躺着休息”,
谢和平愣了,他们哪里有捡到绿色的布,还是谢兵机灵,飞快的去了谢红手指的背篓,抱出折叠好的布,
谢红提前就把空间里的篷布给拿出来了,这还是她爷爷年轻时开货车时留下的,
“好沉,爹,铺在哪里”,谢兵抱着篷布躬着身子走过来,
谢传文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