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阮沁盯着苏言之的嘴角,有些不解:“苏男神,你这嘴角是怎么了?”
旁边一直沉默不语的安奕琛,冷冷的飘过一句话:“叫谁男神呢?谁是你男神?”
雷阮沁心中暗叫一声不好,偷偷对着慕早早吐了吐舌头。急忙一脸笑颜如花的扑到安奕琛的怀里,撒起娇来。
“我是代替慕早早叫的,那是慕早早的男神。我雷阮沁的男神,这辈子只有安奕琛一个。琛琛,你说对不对?”
慕早早在一旁被雷阮沁给恶心的,一整天的饭都差点吐出来了。
不得不说,雷阮沁不愧是雷启明的同胞妹妹。两个人这嘴巴,天生会说甜言蜜语。那个花花公子雷启明,说起好听的话来,都是把女人哄的眉开眼笑,为他卖命都行。
这雷阮沁,现在也很轻易的就把这座冰山给收服了。
慕早早心中思忖,这世上还就是一物降一物。恐怕对付安奕琛这座冰山的任务,也就只有雷阮沁可以胜任了。
雷阮沁坐在安奕琛的怀里,一脸不解的望着苏言之:“你嘴角到底怎么了?跟人打架了吗?”
慕早早很自觉的耷拉下脑袋。
苏言之摸了摸嘴角:“被小野猫咬的。”
“啊?”雷阮沁当真,小野猫怎么会咬到嘴上去?
却见安奕琛趴在雷阮沁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雷阮沁恍然,望着慕早早,点了点头:“噢,原来是这样。”
慕早早一时无言,只在心里暗骂,安奕琛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面上冷漠,实际上闷骚的很。
难怪雷阮沁喜欢他,一个明骚,一个闷骚,还真是登对。
席间,苏金雅拉着慕早早在沙发上聊天,苏言之出去了。
楼上的阳台上,苏言之一个人站在那里,静静的点了一根烟。
平日里他是不抽烟的,但现在,他想抽一支。
楼下喧闹声依旧,这个阳台,倒是安静的很。
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近,苏言之并未回头。
“我听说你答应当钱莹的主治医生了?”说话的人,是雷阮沁。
苏言之点了点头。窗台外面,小区的灯光映照着,并不是黑的伸手不见五指。隔得近了,甚至能够看清对方脸上的表情。
“为什么?你明知道当年钱莹做的多过分。”雷阮沁声音明显带着不悦,跟刚才楼下那个傻开心的女孩,判若两人。
“如果她的病不好,怕是还会发生那么过分的事情。”
“可你为什么不让其他的心理医生帮她治疗?或者,你带着早早暂时先离开中海市也行。我感觉这次钱莹就是针对早早来的。你这样做,太危险了。”雷阮沁语气中带着担忧。
苏言之吐了一口白色的烟圈,叹了口气:“该来的躲不掉,我总不能因为一个病人,让我老婆连正常日子都不能过,还要背井离乡出去躲着。”
雷阮沁沉默下来。
片刻,苏言之灭了烟,转过头来,问雷阮沁:“你跟你哥说了么?”
雷阮沁摇摇头:“他只知道五年前你出事,并不知道早早也被牵扯进来了。”
“现在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除了你,还有苏金雅,苏嘉铭,陆铭和陆深。安奕琛只是了解一点,知道的并不全面。我觉得暂时还是不要让慕早早知道这些。”
“我知道,我没跟早早说过。”雷阮沁点点头。
“我也不知道这样做到底对不对,总觉得我有点自私。你是早早最好的朋友,你觉得呢?我自私么?”苏言之问。
“你自不自私跟我无关,我只希望这一次你能保护好早早,不要再像五年前一样。”
“有时候我甚至想,干脆告诉早早实话。但是我不敢。”苏言之似是在跟雷阮沁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我一向自认是一个很勇敢的人,至少研究了这么多年心理学,明白恐惧不过是一种情绪,跟善变的天气一样。可真的面对慕早早的事情,我还是会怕。”
“怕说明你在乎,在乎是好事。我觉得早早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当年之所以那样对你,也只是一时之间没有想通而已。如今你们经历了这么多,就算她真的记起五年前的一切,也不会再像当年那么不理智了。毕竟人都在成长。”
“但愿吧。”苏言之站在窗台,仰头望着靛蓝色的夜空。繁星闪烁,犹如他此刻纷乱的内心。
他并不是什么超人,陆深眼中,苏言之面对慕早早的时候,可以做到应对自如,可实际上,他背负的东西,几乎压得整个人喘不过气来。只不过,当着慕早早的面,苏言之不想表现出来让慕早早多想罢了。
“下去吧。”苏言之转过身,自顾自的下了楼。
雷阮沁望着苏言之的背影,心中也有些纠结。
她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慕早早总会记起当年发生的一切。虽然跟苏言之说,慕早早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对他,可实际上。雷阮沁也只是安慰苏言之罢了。慕早早究竟会有什么做,只有真正到了那一天之后,才能够知晓。
楼下,热闹声继续。
慕早早打开雷启明送的礼物,是一个相册。
相册上有二十多张照片,从第一张到最后一张,每一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