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金皓如果五日后不来寻我,那么嘉善楼以后随便你来吃饭。”云月汐笑眯眯地说道:“如果赵金皓五日后来寻我,楚楚你以后什么事情都要听我的。”
“我好像现在也什么事都听你的啊?”楚楚托着下巴,听得眉开眼笑说道:“我能不能先去找赵金皓,让他第六日在来找你,那样我这辈子都不用担心饿死了。”
就在云月汐三人有说有笑的聊着天的时候,京城的破庙里,赵金皓躲在角落里,身上的银两早就被那些乞丐抢的一干二净,而他也因为最开始的不服从被打得鼻青脸肿。
他不是不会武功,可是面对那些为了活下去而跟他拼命抢夺银两的乞丐,他终究还是下不了手,等到他想起来要跑的时候,却被两个乞丐偷袭,直接用砖打破了他的头,等到他醒过来的时候,连外衣都被人抢了去。
饿了一天的赵金皓不知道为何突然想起云月汐说得那句话来,心软对于强者是锦上添花,对于弱者是致命之伤。
那个时候她就看出自己是个容易心软的人了吗?
所以故意把自己赶出来,让现实给自己一个最为真实的教训吗?
若是自己今日不心软,那些人怎么可能抢走自己的东西,自己又怎么会沦落到现在这般田地?
这个时候的赵金皓,以为自己经历了时间最不公平的待遇,可是接下来的几日,才让他明白了云月汐当初所说的道理。
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不是死去,而是没有任何尊严的活着。
而只停留在思想上的报仇,永远都是懦夫的行为。
只不过,现在京城里睡不着,可不单单只有赵金皓一个人,同样睡不着的还有梁宗。
此刻的梁宗来来回回在书房里走来走去,对着坐在太师椅上的老者说道:
“闻家这么多年都不过问政事,怎么这闻冠宇回这么多事?父亲,这闻家不会也打算掺和进来吧?”
“闻太师老了,闻冠宇还年轻,想要有一番作为很容易理解。”老者缓缓开口说道:“老夫跟闻太师斗了一辈子,那个老狐狸从来不会主动去对付谁,没想到老来得子,倒是得了个好儿子。”
原来,这老者正是梁家的真正当家人,梁勇。
“父亲,您这是什么意思,儿子考状元的时候,那闻冠宇好穿开裆裤呢!如今不过是得了皇上几分另眼相看,竟然敢把主意动到我头上来!”梁宗听到梁勇竟然夸赞闻冠宇,不禁有些不满地说道:“父亲怎么可以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闻冠宇想查假药,你便让他去查,到时候找两个替死鬼顶一下,最重要的是银子的事切记要安排妥当,莫要被他发现了什么端倪。”梁勇没打算跟梁宗磨嘴皮子,所以只是平静地交代道:“现在暂时不要跟闻家对上,帝师在这里,若是真的跟闻家发生了冲突,到时候咱们梁家可未必能拿捏住闻家。”
“是!儿子都听父亲的。”梁宗恭敬地应了声,很快便退了出去,等到自己的书房中才淡淡地说道:“我父亲说的话你都听到了?他不肯让我跟闻家对上,你的方法太冒险,他肯定不会同意的。”
“我得了可靠消息,五王爷也打算对付闻家。”方真缓缓从屏风后走了出来,阴柔地开口道:“你难道真的打算被皇上下派?”
“我当然不想了!”梁宗冷哼一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愤愤不平地说道:“我在顺天府尹的位置上坐了那么多年,皇上不把京兆府尹的位置给我就算了,竟然还提了个毛头小子在我上头,这摆明了是不相信我!”
“皇上不相信你是很正常的,你倒是不必为这件事焦虑,反倒是你想清楚,要不要按照我说的去做。”方真把玩着手指上的戒指,冷冷地说道:“若是你不同意,我自然也不勉强,反正太子那里有一堆人等着表忠心。”
“我知道了。”梁宗皱起眉头,想了想说道:“这件事你容我想一想,闻家那个小子也没那么快就给我戳到皇上面前去,等我想好了再跟你说。”
这边梁宗和方真正商量对策,云月汐已经回了隐府,刚一进门,便看到小凉迎了上来,恭敬地说道:“小姐,轩王殿下等您多时了。”
“灏轩,你来了怎么也不让人去找我?”云月汐回到房里,果然发现那人正摆弄着棋子,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坐在那里,不禁有些内疚地说道:“你吃饭了没?这让红玉去吩咐厨房准备……”
“不必忙活了,我吃过了。”欧阳灏轩在见到云月汐的时候,整个人就来了精神,摆手让红玉等人退下去才笑着说道:“听说你今日送了个丫头给三哥?”
“是啊,免得他无聊啊!”云月汐笑着指了指棋盘说道:“要不要来一局?”
“好。”欧阳灏轩点点头,一边落子一边问道:“那丫头什么来头?”
“西北大军是谁掌控你知道吧?”云月汐也落下一子,笑着问道。
“张氏一族。”欧阳灏轩缓缓地说道:“当年开国张氏一族被封为异姓王,封地西北,而当时那位墨北王带走了半块墨玉,另一半留在了皇家,只说张家每一代都会有一个女子嫁给皇子为王妃,而这一代的墨北王张磊似乎有一个儿子,并没有女儿。”
“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