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父亲直接上手扯郑贤儿的衣领把他拽起,警察拉着坐下了。验伤报告也出来了,轻伤。君儿一个劲地赔不是,拉着弟弟低头哈腰,弟弟的态度不诚恳,对方则是一个劲地骂。警察也不愿意事情搞大还要管这破事,就问对方父母希望怎样解决。
“告!我们一定要告他们!坐牢!去坐牢吧!”对方母亲恶狠狠地说。
警察无奈地说,那也做不了牢,顶多去少管所咯。
“别啊别啊,我母亲心脏病,不能受刺激!”君儿差点就要跪下了,弟弟一听要去少管所,马上怂了,眼泪都要哭出来了。两人继续点头哈腰不停地道歉。
警察感觉也差不多了,就让君儿他们先出去,采取逐个击破的方式去调解。大概过了20分钟,警察出来了,对君儿比了3个手指。
3万块。
过去她从黑心诊所拿到了赔偿,同样的金额她又要赔给因为弟弟受伤的人,但她没有一丝犹豫便答应了。这次的业绩奖金又没法拿来还贷款了,说好了每个月都要还一部分的,现在已经断了几个月了。
“你以前小学的时候,总被女生欺负,被人打了回家都不敢说,还是洗澡的时候被发现你身上伤痕了才知道。那时候你好听话,好乖。大姐现在还总会提起,她送你上小学,要经过一座桥,上坡的时候很吃力,后来你每次上坡就从后座跳下来给她在后面推上去,大姐突然觉得很轻松,回头一看才发现你小小的身体,用尽了全力在推车。再后来,每次上坡你们就一起走上去,她到现在依然记得很清晰。但是现在你长大了,不再被欺负了。也是个好事吧,起码你不受伤。”
两姐弟推着单车往家的方向走,边聊边走。君儿说这个事就不要跟爸妈讲了,既然也解决了,就算了,以后不要冲动了。弟弟似乎开窍地答应了,他骑上车,叫君儿上车,君儿说得回公司一趟,让弟弟把车骑回去。
她只是觉得两人一起回家会让母亲起疑心,但也不知道去哪里,就漫无目的地逛着,大概是冬天的风太用力,把她推着走到了医院,她在医院楼下的小园林区里坐了下来,伸出冰凉的手,她搓搓手拿出手机给白砚铭发了个短信,在忙吗?
白砚铭正匆忙地囫囵吞饭,跟同期的实习生在抢鸡腿,两人忙活一天了,都饿的不行。饭堂里他拿出手机看到了君儿的信息,不自觉地嘴角上扬,忘了之前的屈辱,火速打了“在吃饭”三个字,想想又不乐意,就删了,把手机放在了一边。不到三分钟,他又拿起了手机打了电话过去。
“喂。”
君儿那熟悉的声音传来,他瞬间就决定不生气了。
“怎么啦?”
“......没什么.....”她举着手机,在冷风中抱紧了自己,她怎么总是那么倒霉啊心里想。
“在哪里呢?”
“......额......我在医院楼下。”
他把咬了一嘴的鸡腿往同期的实习生盘子里一放,说你帮我收了啊。嘴一抹就往楼下跑去了。他下来的着急,忘了问她在哪里,慌慌张张到处寻找她的身影。
冬天的雨飘下来,南方一旦下雨,温度就陡然再降几度。雨来的突然,君儿拉起衣服的帽子盖住头,缩成一团坐在木凳上。她觉得又冷又饿又憋屈。
远远看到白砚铭穿着白大褂跑来,她坐在木凳上,对他挥手,向他露出灿烂的笑容。但他的笑容从看到她瘦小的身影缩成一团开始,换成了眉头紧锁。他跑过来把她一把拉上就往医院跑。
到了室内不再淋雨了他才放缓脚步,但拉着她的手没有放,不知是忘了还是故意的,他拉着她的手默不作声地在前面走着,一直来到了大堂的咖啡厅。把菜单递给她,他说,想吃什么点什么。她看着白砚铭,再看看菜单上的肉酱意粉,又抬起头看看他,她嘟起了小嘴,说:谢谢你。
其实她想说的是,你怎么就松开了我的手。
但还是,没有说出口。
还是那样,他看着她吃,心满意足,对着她笑,希望她吃多点,吃好一点,看着她那开开心心的样子,已经忘了她是怎么“冷落”自己的了。
白砚铭和同期实习生换了班,把刘女士的车给开走了。
君儿坐在副驾驶上,外头的风好大,他将暖气开了起来,里头暖呼呼的。君儿穿挺多的,脸蛋和耳朵都红彤彤的,鼻子则是刚刚冻红的,看起来可爱极了,有那么一瞬间,白砚铭瞧见她红彤彤的脸蛋就想给她用手捂一下。
她把外套脱了,白砚铭伸手去给她拿,她下意识往后缩,以为他要做什么。白砚铭坏笑,近距离盯着她看了几秒才将外套给拿起来放后座。
他准备开到君儿过去的家,她这才想起自己没说过搬家的事,赶紧跟他说了新的地址,坦然地说,自己搬进了城中村。他问什么时候搬的,应该叫他来帮忙。又问新家住的习惯吗?并没有想到城中村的环境是怎样的。
君儿新家这地方倒是比过去离市区近一些,但真的开到了这里,白砚铭还是有点被昏暗又脏乱差的环境给惊到。他心里心疼君儿住在这里,又不想表现出来。他尊重君儿,也觉得她坦荡善良。他下车目送她上楼,看她走进那绿色的老式铁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