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映溪带着人闯进来的时候,状元爷正慢条斯理的喝着茶
桌上,赫然放着的,便是兵符
杨映溪挥手,示意众人退出去
她走到桌旁坐下,自顾倒了杯茶,“你确实让我很意外。”
状元爷面色波澜不惊,语气淡淡,“我知杨小将军非滥杀无辜的人,可否替我给二皇子带个话:长姐无辜,为爱疯魔,一切源头在我,我愿意带着公主从此隐姓江南,再不踏足京城半步,只求二皇子看在嫡亲的份上,饶她一命。若非要一命来抵,我愿意奉上项上人头。”
被锁上的柜子突然发出一声响动
杨映溪没去看,想也知道里面是谁
她转动手里的茶杯,垂眸想着命盘里赵之菱做的事
诬陷赵之丞的证据是她造的,导致赵之丞被关半年,从此失势
这说大也大,说小也小,毕竟还没发生
“我会把话带到,你且在这里等着吧。”杨映溪起身,拿起兵符看了看,做工不怎么精致
状元爷起身,拱手行礼,“多谢杨小将军,我便在此恭候将军消息。”
“你以为呢?”赵之丞听了杨映溪的叙述,询问他的想法
杨映溪耸肩,“别问我,我和她又没有什么感情,殿下自己斟酌。”
赵之丞有一瞬间的无语
也是,他和赵之菱都没见过几次面,让他做决策,恐怕就是直接杀了吧
两人在书房相对而坐,久久无言
直到小厮来替换第三壶茶的时候,赵之丞终于开口,“寻两个身形相似的,一把火烧了吧。”
杨映溪没有多问,点头领命
当晚,一辆马车匆匆出了京城
与此同时,赵之丞连夜进了皇宫
将赵之菱和状元爷拒捕,放火自焚的消息告诉了赵擎
赵之丞以为,他至少会有些伤心的
万万没想到,他居然问,“渊儿呢?你不是说三日内送他回来吗?”
赵之丞抿唇,脸上有不满,“这不是才一日么,父皇急什么。”
如今,兵符在他身上,赵之渊回不回,他都无所谓
“你!你要出尔反尔?”赵擎怒道
“父皇,为什么你要如此偏心?”赵之丞终究还是没忍住问出来
赵擎微愣,随即拧眉,眼里有厌恶
但看到赵之丞毫不退让的眼神,他还是开口回道,“寡人不喜欢逼迫,你和你母妃一样,一直在逼迫寡人!”
赵之丞想过很多理由
比如他不喜欢母妃
比如母妃的家族做过他仇恨的事情
比如母妃为了生存,谋害过他的宠妃或者子嗣
所有尽可能恶毒的理由,赵之丞都想过
可唯独,他没想到是这个理由
何其可笑,逼迫?
赵之丞笑出了声,“何为逼迫?你强求母妃进宫不是逼迫?你强迫母妃喝下一碗碗避子汤不是逼迫?你让我们母子常年不得见,不是逼迫?你太可笑了,哈哈哈哈,逼迫?”
赵擎气得额头青筋冒起,反驳道,“你母妃何其清高,说寡人脏,碰了别的女人便不能再碰她,是谁给她的脸,让她敢这么跟寡人说话!为了生下你,她不惜以命相要挟,简直是翻了天!”
赵之丞眼眶红了,他猛地吸一口气,心绪瞬间平稳了下来
好一会儿,他沉声开口,“既然你这么不喜欢逼迫,那儿臣不妨再逼迫父皇一次,禅位吧。”
原本就沉浸在怒气里没有平静的赵擎,听到赵之丞轻描淡写的话,一时竟有些没反应过来
“你...你说什么?”赵擎不可置信的反问
赵之丞微微勾唇,“明日早朝,儿臣希望听到禅位的圣旨。否则,儿臣不介意让父皇看看儿臣的逼迫手段。”
说完,他转身离开议政殿
出了殿门,他长舒一口气,看了眼天上的圆月,心头莫名一松
坐在椅子上的赵擎看着赵之丞离开的背影,原本的怒气化为格外沉重的哀愁
他真心喜欢过良妃的,可她性子太倔,宁折不弯
原本是想冷落她一段时间让她低头
却不想没有管她的那段时间,她已经遭遇淑妃毒手
再想挽回,已然来不及
杨映溪敏锐的察觉到赵之丞从皇宫回来后心情不好
提来两壶珍藏的酒,将他拉上房顶
“不管怎么样,艰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殿下,有什么烦心事,痛快喝一场,再闷头睡一觉,就什么都好了。”杨映溪打开酒瓶,递给他
赵之丞没有拒绝,两人碰了碰,各自饮了一大口
“你什么时候去接杨老将军回来?”赵之丞不答反问
杨映溪没有回话,意念开始和梭梭沟通
【梭梭,赵之丞登基后,我是何去向?】
【溪姐你自己安排,可以早点离开,也可以在这里待到自然死亡。】
【这么随意?】
【嗯,反正也不影响去其他地方,各个世界时间不冲突。】
杨映溪倒是很想快点离开这里
这里虽然有好吃的,却格外不方便,尤其这副男人身材
每每洗澡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