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天的太阳升起,她才会回到床上去休息。然后在晚上继续等待——每次看星星的时候,脑海中总会想起一个声音。
环中星,星中夜——那时,她就会不自觉的去摸自己的脖颈,当发现什么也没有的时候,神情变得更加没落。
夜私玦并没有离开,他就靠在一边,静静地看着他。
星琼沉默得如布偶,双手紧紧环住自己。蓝色的头发早已过肩,此时松散的附在她白色的裙子上,再加上窗外皎洁的月色·,洒在窗台上,这样一幅画面,竟是说不出的美丽。
“我明天要出去。”他忽然开口说道,声音低沉而磁性。
她恍若未闻,依旧只是看着窗外。
“你最好乖乖呆在这里,别出什么花样。”看到她完全没有任何反应,似乎把他当作空气,他的声音冷了几分。
他疾步走到她身边,一把扳过她的身体,一只手扣住她的下巴,把她整个人摁在了墙边“不会说话了是吗?”他微微眯起眼睛,极其危险的暗示。
她只是被迫木然的面对他,而视线像是能够穿过他的身体落在另一个空间。夜私玦眸光暗沉,手上的力道渐渐加重,下巴已经被他捏的有些泛红。
她吃痛,微微蹙眉,却依旧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看来上次我和你说的话你都不大记得了——”他慢条斯理的说道,看着她似乎有些肿的下巴,渐渐放松了钳制。
果然,星琼的涣散目光有了焦距。
“看来——在我走之前,还是把所有人都杀了,省得麻烦。”他的唇角勾勒出迷人的笑容,说得轻描淡写。
说完,他放开了她,站起来,准备向门口走去,但他并没有走得很快,似乎在等待什么。
她的眼中溢满惶恐,骤然伸手,苍白的手指紧紧的拽住他的衣角。
果然——所有的柔顺乖巧也只不过是要救那帮人。
“不要杀他们好不好?”她说道,语气卑微得接近于哀求。声音因为长时间没有说话,格外的沙哑,更显凄凉。
“寒星琼,你该死!”他骤然把她从外眺的窗台上拽了下来,丢到地上。
星琼猝不及防的摔到冰冷的大理石面上,手肘和腿上都传来剧痛,但她依旧紧紧抓着他的衣角,仿佛那是唯一的希望。
慕阭哥不能死,慕妍也不能死,他们是尚家唯一的希望,如果他们都死了,那朝夕阿姨她所有的希望就没有了。
“肯说话了?这么多天都没有说过半个字,现在肯说了?来,你告诉我,你是想救项翎轩,还是尚慕阭?嗯?”他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几近于咬牙道。
这段日子以来,她几乎没有睁眼瞧过他,只有他在用这些人威胁她的时候,他才会注意到这个世界上似乎还有一个他。
他搞不懂,他夜私玦到底有哪一点比不上那些人,为什么她的心中、眼中从来就没有他。
“不要杀他们——”她只是喃喃的重复着这句话,手指紧紧的拉住他的衣角。
夜私玦不知道,星琼之所以不敢看他,是因为每次她只要看到他那张俊美的脸,那双幽蓝色的眼眸,她的心口就像是被利刃一刀一刀的在割,这种感觉让她疼得肝肠寸断。
夜私玦凝神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被拉的褶皱的衣角,最终笑了,缓缓蹲下,平视着她。
看着那种笑容,星琼几乎是本能的想要逃开,可是,如果她逃了,慕阭哥就要死了——“我为什么不要杀他们?”他轻轻的抬起她的下巴,温柔地问道。
“你可以杀我,但不要杀他们.”她努力逼自己直视那双迷人的眼睛,淡淡开口道。
“你以为我不敢?”他猛地站起来,目光冷若冰霜,眼底却有无尽的怒火在烧。夜私玦骤然从口袋拔出枪,黑洞洞的枪口直直地对准星琼的眉心。
星琼看着那把银色的枪,神情淡漠而空洞,唇角却有抹淡淡的笑容,猛地一怔,眼中瞬间闪过什么,但消失得很快,最后他的眼眸里只剩下愤怒,无比的愤怒。
“寒星琼,那么想死是——不——是?”他把枪往地上一扔,揪住她把她从地上拽了起来,咬牙切齿道:“我今天就告诉你,我不会让你死,不过——”夜私玦的嘴角勾勒出残忍的微笑,犹如地域的魔鬼。
他靠近她的耳边,冷冷开口:“我可以让你见识下什么——是最接近地狱的地方!”
炽殿——
“你能不能不要再玩了?”司徒影旸靠坐在沙发上,十分不耐烦的看着一边正专心致志打着游戏的辰飞。
“借你个游戏机?”慕容辰飞头也没抬,说道。
“我真是谢谢你了!”影旸不屑的撇了撇嘴,不爽的说道。“要不是修桀去了墨亚,私玦又去了欧洲,你以为我高兴来看你?”影旸揉了揉火红的头发,语气满是不甘愿与无奈。
“找你的女人温存去,别来烦我。”慕容辰飞的双手不停的在操作着手里的游戏,巴不得把他早点送走。
“我除了女人就不能找找兄弟嘛?”影旸站了起来,直接走到辰飞的面前,用高大的身躯挡住了他的视线。辰飞因为被遮住光线的缘故,不断地调换角度,但是影旸似乎和他耗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