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脑海中闪过许多画面。
金发女孩站在绝壁的尽头,看着眼前黑压压的人群,无数的枪口。
“私玦哥哥——”
“私玦哥哥——”
金发少女有着倾城倾国的容颜,微启的唇角呼唤的是谁?
是他吗?
电光火石间——星琼的头疼得像是要炸开,她痛苦的捂着头,只是感觉呼吸一窒,然后便直直的倒了下去。
“星琼——”是慕阭哥在叫她。
砰——又是一声巨响——她很想睁开眼睛,可是,太累了——太疼了——世界顷刻间安静了下来,漆黑得如同地狱。
“小茜,你以后每天给她吃这个药,每天三次,明白吗?”
“修桀少爷,要三次吗?“小茜接过南宫修桀手上的白色水晶药瓶,纳闷的问着他,她记得以前每天是用一次——”嗯,还有,这个是止痛药,每天一次,“修桀点了点头,又把另一包药交到小茜手上,然后走到暄晴的病床旁,仔细的帮她调了调点滴的计量。
“嗯?修桀,你来啦。”忽然,床上的女孩渐渐苏醒,看到了在床边的修桀,嘴角绽放出抹笑容。
“你怎么样,还好吗?”南宫修桀轻轻的蹲在夜暄晴的旁边,伸手搭了搭她的额头。
“没事,我很好啊。”暄晴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些,笑着说道。
“你知道你昏迷多久了吗?”看到她逞强的样子,他似乎有些生气,语气也隐着责备。
“多久啊?”像是和自己无关,她随口笑着说道。
“接近30个小时。”他站起来,推了推黑边眼镜,坐在她床边的白色欧式圈椅上,他一头银色的中长发垂在耳边,泛着隐隐的光泽。
“真的蛮久的。”夜暄晴的脸在那一瞬间有些沮丧,但很快她又笑了,如果不是她苍白的脸色,那种微笑简直甜美如天使。
修桀看着她,心底微微的有些难过。
他昨天接到小茜的电话,电话那头的小茜惊慌得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楚,只是说血,血,他脸色一变,立马赶过来。
当他推开房门的时候吓了一跳,当时,夜暄晴虚弱的靠在床边,白色蕾丝的床单上都是血迹,小茜在暄晴旁边吓得眼泪直流。
他赶紧跑过去,抱起她直接带到了烬殿的手术室。
在跑回烬殿的路上,已经快昏迷的她一直在轻轻地说,不要告诉私玦,不要告诉他,我没事我没事,一边说一边嘴角还流着血。
后来到手术室,她依旧还是说那几句话,他最后没有办法给她注射了镇定剂。
手术大概持续了有10个小时。
自从那次车祸,她的内脏都已经渐渐开始坏死,如果这些日子不是靠药物帮她维持,她也许早就——修桀,我是不是活不了多久了?”夜暄晴静静的靠坐在诺大的欧式大床上,越发衬得她的苍白和瘦小。
修桀愣了愣,银灰色的眼眸定定地看着她,唇角微启,却什么也说不出。
阳光从窗外洒进来,拂过她美丽的脸庞。在温暖的阳光下,她白得几乎透明,唇角依旧挂着淡淡的微笑,似乎所有的问题与自己完全无关。
“暄晴——”他有些迟疑的开口。
忽然,一阵电话铃急促的响了起来。
他有些恼火的拿出手机,发现屏幕上闪烁的是私玦的名字,怔了怔,很快的按下了接听键。
“修桀,你在哪里,赶快到烬殿!”电话那头,夜私玦的声音极其着急,早已经没有往日的沉稳。
不知道为什么,修桀在听到他这样着急的语气的瞬间,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寒雨琼肯定又出什么事了。
“她怎么了?”在一个小时的治疗后,修桀刚刚从他的房间内出来,夜私玦就冲上来问道。
修桀看了看夜私玦,又看了看一边一脸阴郁的影旸,眼中瞬间闪过什么,几秒后,他推了推眼镜,说道,“没什么大碍,晕倒是因为她发了高烧,刚刚给她打了点滴,烧已经退了,不过——”
“什么?”听到修桀意味深长的顿了顿,夜私玦微微放松的心情一下子又提了起来。
“她的体内好像存在着某种药物,这种药物一直控制着她,而且,她的容貌好像也有整过的痕迹。”修桀沉凝了几秒,思索道。他从未在医学书上读到过这个女孩的情况,她到底以前服用过什么药呢?感觉这个药现在与她自身冲击得很厉害。
“这有什么奇怪的,现在女孩子整容多的是。”影旸远远的靠在沙发上,一脸不屑的说道。
“问题是——”
“她现在清醒了吗?”夜私玦打断道。他对整容的事情实在没有兴趣知道。
“还没有,她的身体很虚弱,应该还要一段时间才能醒过来。”修桀说道。
“我进去看看她。”夜私玦说完,直接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我就说他最近越来越奇怪了吧。”影旸看着夜私玦的背影,不悦的对着修桀说道。
“脸用得着那么臭嘛——要不我也帮你看看,看看你是不是也得病了?”修桀好笑的拍了拍影旸的肩膀,笑着说道。
“少来——”他一把拍下修桀的手,脸色却完全没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