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哲阳。”
翎轩猛的一怔,骤然回头看着慕阭。奚哲阳这个名字他小时候就听爸爸说过,是个无论在黑白两道都非常有威望的人,这个传奇式的人物居然是慕阭的爸爸?而且居然也是星都的成员,星都,这个曾经叱咤风云的帝国,里面到底有多少人物?又怎么会一夕之间覆灭?翎轩越来越不解,忽然,他眼中闪过什么,即刻问道:“那星琼——”
慕阭突然一凛,手也不自觉的颤了颤,不过,很快,他开口道:“她和星都都没有关系。”
不知道怎么的,项翎轩疑惑的回头看了看慕阭,为什么他总有种不对劲的感觉。
慕阭有些尴尬的避开了他的眼神。
“翎轩少爷——”忽然,一个女佣从门外闯了进来,语气焦急。
“怎么了?”翎轩看着女佣着急的样子,急忙问道。
“老爷——老爷他——”女佣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爸爸怎么了?”项翎轩腾的坐起来,爸爸不是已经安全到达瑞士的度假别墅了吗?
“刚刚老爷的专属医生打来电话,说老爷在瑞士的情况不太好,老毛病又发作了。”
“什么?”
“翎轩,你赶快过去看看吧,这次,也是我间接连累项叔叔的。”慕阭说道。
“可是星琼——”翎轩看了看慕阭,左右为难。现在这里星琼的状况也十分危险,他现在这样离开——“星琼的事情我先想办法,等你回来我们在一起去。”
项翎轩沉凝了几秒,最后点了点头说道:“也好,你现在受了伤,救人也不方便,我去看看爸爸的情况,你好好养伤等我回来。”
“嗯,你快去吧。”慕阭点了点头。
项翎轩看了看慕阭,便跟着女佣飞快的离开了房间。
慕阭坐在沙发上,目送着他的背影,眸光暗沉。
最后,他拿起茶几上的纸笔,飞快的写了些字。写完后,他趁着佣人都离开的空挡,拿起自己的外套,扶着墙踉跄的离开了大厅。
安静的大厅外,女佣和园丁依旧在忙碌着。
阳光透过落地玻璃窗透了进来,静静的落在茶几上的纸上。
白色的纸上,几行刚劲有力的字体赫然而出。
“翎轩,对不起,我先离开了。谢谢你和项叔叔这段时间对我们的照顾。这次就星琼的事情,事态危险,不能再连累你们。不用担心,我一定会救出星琼的,不惜——一切代价。”
深夜,夜私玦站在古堡的窗外,静静的看着房间内的一切。
房间内,寒星琼靠着床沿,双手抱着双臂,把头深深的埋在膝盖上。
看着她这样,夜私玦紧紧攥了攥拳头,心中莫名的隐隐作痛……
在熠殿包扎好,他本来应该直接回爔殿处理公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心神不宁,准备出来晃晃,抬眼就发现自己已经在这里了。
他的眼眸渐渐深邃,俊美的脸有些紧绷,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对这个女孩总是有特别的感觉——自从在游轮上惊鸿一瞥,到共舞一曲,到现在——他都在这女孩身上感觉到一种奇怪的熟悉,熟悉到他自己都觉得可怕——他们以前的人生应该没有任何交集。
但是为什么他看到她难过的表情他的心口也会莫名的疼痛呢?
影旸说得对,自己最近真的变得很奇怪,居然把自己平时喜欢独处的地方让给一个炼夜的囚犯住——自从把她带回来后,他似乎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把她关到炼狱,即使那天他带她过去,也只不过想吓吓她,让她能乖乖的待在这里,别出什么花样——但是,当他看到她差点从楼梯上摔下去,自己的心差点跳出喉咙口,他想,即使自己身处险境,也不会如此害怕。
不是他回头眼疾手快,那次她即使没有摔死,也定是重伤,何况她还被注射了药——但是,当他救了她后,她居然可以用那种波澜不惊的语调和他说:“不是没死嘛——”
当时,他真的气疯了,想掐死她算了。心想,这个女人还真是有本事,居然能让他早已如死水般的心绪如此波荡。
这样一闹,他更应该把她交给影旸,但当他看到她眼底的恐惧与怯懦时,他还是心软了——他不禁苦笑,夜私玦,你真的疯了——醒过来的时候,已是深夜……
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静静的照进这座幽深古老的房子。
晚风拂过,樱花树的花瓣随风飘落,有几片飘入房间,落在房间内少女的脚边。
“舒姨——”少女猛的惊醒,下意识的摸了摸颈前,却发现空无一物,毫无焦距的眼中渐渐溢满失落——对了,项链早就没有了——刚才,她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梦中是舒姨满身鲜血的躺在她的怀里。
“小姐,小姐,快走。”舒姨的口中不断冒着鲜血,却执意推着她让她快点走。
梦中,星琼看着血从她的手上一滴一滴的滴下来,那种暗红色的液体,不断汲取着她的能量,让她无力再站起来,只能呆呆的跪在地上。
然后她就醒了——梦中的画面与现实既相像又不像,自从看着舒姨死在自己的面前,星琼眼前时常会浮现一些奇怪的画面,听到些奇怪的声音,那些交错的画面,声音像是个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