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标志——没错,是炼夜的图腾。
而一边的星琼,她的眼中倏地闪过什么,猛地抬头直视着他的眼睛。
这双蓝色的眼睛——这个声音——他是那天舞会上的——星琼忽然想起那天舞会上他牵着她的手在舞池旋转的感觉,想起那天他身上独特的薄荷香气,想起他在她耳边的话语——为什么——在对上他的眼睛的时候,胸口会那么痛呢?
星琼不解。
二楼,夜私玦亦是定定的看着她,目光复杂。其实,他早就站在了这里,底楼所有的动静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既然私玦都开口了,那就把她还回去给你们。”司徒影旸邪邪的笑了笑,一把拉起舒姨,往项翎轩的方向一推。
项翎轩赶紧向前跨一步接过舒姨,星琼也急急的跑过去。
嘶——嘴上的胶带被迅速的扯掉,然后松开了舒姨背后的绳子,但是舒姨整个人都没有一点力气,整个人滑坐到地上,虚弱的靠在项翎轩的怀里。
“舒姨,舒姨,你还好吗?”星琼着急的摇了摇舒姨,声音微微颤抖。
“星琼小姐,你们快走吧。”舒姨干涩的喉咙里说出了这样的话,语气很慢,似乎每一句话都是在用生命中最后的力气说。
“不,我们要一起走。”星琼抓着舒姨冰冷的手,说着。
“呵——”司徒影旸轻哼了一声,“你们有没有搞清楚现在的情况?现在我已经把人给你们了,快把设计图交出来!”
“翎轩少爷,设计图不能给,不能给,这是夫人毕生的心血,如果不是为了这张设计图,夫人也不会那么早就离开你们。”眼泪不断从舒姨的眼角滚落下来,落在星琼的手上,翎轩的衣服上,烫如烙铁。
“舒姨——”项翎轩又急又怒,不知道说什么好,对于这个从小照顾自己长大的亲人,看着她这个样子,他觉得心里像是被无数根针在扎。
“你放心,他们没有抓到老爷,老爷逃走了,他们只是抓到了我。”许久,舒姨艰难的说着,看着眼前的小少爷,嘴角漾开淡淡的笑意,然后,一丝鲜血从舒姨的嘴角慢慢的滑了下来,那鲜红的颜色静静的流淌下来,染红了项翎轩白色的衣襟。
看到这幕,项翎轩的眼睛像是要喷出火来,他抬头对着司徒影旸吼道:“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翎轩少爷,你们走吧,不要管我了,我吃了殇,走不了了。”舒雨一边说着,一边试图想把他们往外推,凌乱的头发遮住了原本和蔼的脸庞,而那力量,似乎是生命中最后的希望……
“殇是什么,翎轩你快救救舒姨啊,快救救她!”星琼一边慌乱的擦着不断从舒姨嘴边冒出来的鲜血,一边催促着翎轩。
项翎轩看着焦急的星琼,又看了看舒姨,呆在原地没有动。殇是爸爸还在做军火生意的时候,从一个制毒世家夺过来的绝命毒药,每个赤羽的人身上都会带一瓶,用来杀敌人,或者在被捕时“救”自己,无药可解——没有想到,赤羽都解散那么久了,舒姨仍旧把它带在身上。
“翎轩,你愣着干嘛!你快救救舒姨啊!”星琼看到迟迟未动的翎轩,抓着他的衣襟叫道。
“星琼小姐,殇是无药可解的。”星琼的动作戛然而止,骤然低头看着舒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