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走上前,将一枚耳坠狠狠的扔在地上,“你看这是什么?”
阿福看向地上的耳饰,脸色变得煞白,嘴唇微颤道:“我,我不知这是什么。”
崔氏冷哼一声,“哼,证据确凿,还不承认。来人,将桂莲带上来!”
话音刚落,府里的小厮押着一个面容清秀的女子走了过来,想必那便是桂莲。
桂莲被小厮押着跪在了地上,她的面色微露惊恐之色,但背脊却挺得笔直,“桂莲不知,夫人找我有何事?”
崔氏将地上的那枚耳坠踢到了她的面前,“这枚耳坠是在阿福的房中发现的,说,你与他是什么关系?”
桂莲伸手摸了摸右耳的耳坠,确实少了一个......
阿福自知瞒不过去了,连忙跪到了崔氏面前,哀求道:“夫人,我与桂莲确实有情,但是这我我杀老爷有什么关系?”
崔氏眯了眯眼,恶狠狠的瞪着桂莲,“你当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在老爷身边伺候多年,与老爷的那点事,我早就看出来了!这对耳坠就是证据!”
她思量了片刻,又继续开口,“听下人说,这对耳坠原本是老爷买了送给婉儿的,若你与老爷之间清清白白,他又怎会赠予你!定是你与老爷暗地里私通,被阿福发现了,他这才起了杀心,将老爷毒害!”
桂莲脸色发白,透着隐约的青灰,牙齿紧咬着下唇,手指无意的摩挲着衣角,似有什么难言之隐。
过了良久,她才淡淡开口,“夫人,我与老爷之间清清白白,绝无半点苟且!”
崔氏冷哼一声,“证据确凿,还敢抵赖!”随即转头看向赵庭熠与沈墨之,换上了一副小脸,“二位大人,这案子已经水落石出了,凶手就是阿福。”
“等一下。”
来人是杨家大小姐,崔氏与杨老爷所生的嫡女杨玉婉。
她走到赵庭熠面前,微微躬身行礼,“民女参见赵大人。”又转头看了一眼沈墨之,“参见沈大人。”
举止谈吐之间落落大方,颇有大家闺秀之范。
她伸手撩开了挡在额前的几缕发丝,露出了姣好的面容,一旁的李霜儿看得有些怔愣,这眉眼之间竟与桂莲有几分相似。
杨玉婉微微低头,朱唇轻启,“二位大人,碧莲的耳环是我送给她的,她与父亲之间应该没有母亲所说的那种关系。”
崔氏听到自己的女儿这么说,有些动怒,“婉儿,我知你心地善良。但为娘会说这种毫无根据的话吗?”她看了一眼身边的婢女,“红烛,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吧。”
红烛的神色明显有些慌张,跪落地上怯怯开口,“奴婢曾亲眼所见,桂莲曾在半夜潜入老爷的书房,进去后再也没有出来。而且绝不止一次......”
她猛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府里都知,老爷的书房后面有一间房,平时老爷若是在书房待晚了,便会直接在此地休息。奴婢所说的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
崔氏走到了桂莲身边,“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她的神色继而变得悲愤了起来,“说!是不是你与老爷早有私通!不料却被你的情郎发现,他妒火攻心才将老爷毒害?!”
碧莲的双手紧紧的拽着衣角,摇了摇头,眼中溢满了委屈的眼泪,“不是,我没有!”
李霜儿却隐约瞥见碧莲的手腕处,有一道伤痕......
“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崔氏给身边的下人递了个眼色。
这时,下人从袋中掏出了一个药包递上了上来,“二位大人,这是在阿福房中发现的。”
赵庭熠伸手接过了药包,打开后,里面装的竟是一根羽毛。
这是,含有剧毒的鸠羽?!
他转头看向沈墨之,“杨家老爷中的也是此毒?”
沈墨之回想前几日的验尸结果,点了点头道:“杨老爷所中的确实是鸠毒。”
赵庭熠蔑了一眼李霜儿,“将罪犯带回去审问。”
李霜儿微微颔首,“是,赵大人。”
沈墨之心有不满,赵庭熠这是明摆着和自己抢案子?但碍于赵庭熠的身份,他也不敢多说什么。
阿福跪在地上哭喊道:“大人,小人冤枉啊,这毒药是二少爷命小人去买的!”
赵庭熠凤眸微眯,这案子似乎有了新的线索。
崔氏闻言大怒,“来人,去把二少爷请来!”
杨府二少爷杨文,是杨老爷与小妾柳氏所生,这杨文生来体弱多病,并不受家族待见。
不一会儿,下人将杨文带了过来,他面色苍白,年纪轻轻就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向人群中走来。
“参见二位大人,在下杨文。”
崔氏怒斥道:“说,你为何要谋害老爷?”
杨文满脸惊异,“母亲,我怎么可能谋害父亲?”
“阿福都招了,说是你让他去买的毒药,而老爷就是中此毒而死!”崔氏指了指阿福房中被搜出的药包,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怨恨老爷,家里那么多产业唯独没有分给了你,想必这就是你毒害老爷的理由!”
杨文面上渗出了一丝细小的汗珠,眼神有些飘忽闪躲,握着拐杖的手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