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教授怕不是身上有鬼。
一个教授为什么要深夜来禁林呢?张琼南记得当时校长在入学当天的讲话里,是要求全校师生都远离这里的。
而且他和白日上课的时候实在是判若两人,这种转变又是因为什么?
他身上肯定有谜团。
张琼南思索了一会儿,压下了自己的好奇心。
张家是不能有好奇心的,或者说干盗墓这一行就不能有感性压过理性的时候。
不然你走在墓道里看见墙上有个凹槽,觉得有意思想知道那是啥,然后伸出手一摸,咔哒里面掉了个铡刀,手就没了。
手没了还算是小事儿,一旦里头是个淬了毒的弩机呢?命就没了。
所以不要好奇。
张琼南伏在树枝上,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出了点什么意外,自己叫人发现。
所幸,有惊无险。
奇洛教授显然并没有发现自己头顶的树上正蹲着一个自己的学生,心中不疑有他的走掉了,动作迅速的隐没在回城堡的路上,隐没在一片黑暗里。
张琼南老老实实的在树枝上又蹲了很久,很久才从树枝上下去。
是个合格的潜伏者呢。
然后合格的潜伏者腿麻了。
也就是摔一跤罢了,张琼南一瞬间把自己团了一下免得脊背受伤,树又不高,没有大事的。
然后她落进了一个冰凉的怀抱。
张琼南:???!!!
她这一下确实是大惊失色,魂儿差一点没飞出去,抬头看人却是和她一个样的打扮,好像是个霍格沃兹的学生,可是瞧着又是透明的好像是个幽灵。
不对不对,不能是幽灵,幽灵是摸不到人实体的!
张琼南呆滞的在人家胳膊里和人僵持着大眼瞪小眼,好半天才找到自己声音:“你,你哪位啊?”
颤颤巍巍一句话九曲十八转的哆嗦。
“张海正,”透明的帅哥倒是很淡定,一张扑克脸一点波澜没有,“你刚起的名字。”
张琼南差一点点撅过去。
偏生这哥们一张扑克脸波澜不惊:“只有你看得到我,我算是你的刀成了精。”
然后这哥们手一松,张琼南啪嗒一声摔平在地上。
张琼南哪敢还在外头晃悠,连滚带爬一路躲着城堡管理员费尔奇滚回了宿舍。
她出来的时间晚,德拉科早睡了,她又蹑手蹑脚,谁也没惊动到,她老老实实的把刀放在了床头的架子上,然后去洗了澡,出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己成了精的刀正在那里翻自己的作业本。
“你写字挺丑的。”看见张琼南瞪他,这刀还指了指张琼南的作业本,一张扑克脸上居然还意思是叫人看出一份诚恳。
张琼南有点无语,一边裹着毛巾擦头发,一边往地毯上一坐,示意自己成了精的刀也坐下来。
“咱俩声音别太大,隔壁睡了。”张琼南说,“我现在还是感觉有点不真实,你是谁,你再说一遍你是啥来着?”
“你的刀成精,”这家伙还很好脾气,张琼南问他他就答,丝毫没脾气,“你要是追问,我也说不清,我脑子不好记性不行了,活的时间稍微久了点。”
张琼南听的目瞪口呆,心说自己是买了个什么东西回来。
“那你,那你一直都能变成人形吗?”张琼南呆了呆继续问。
“也不是,我这一次醒过来就在那个柜台里了,比较无聊,又没有人买走我,那个店主又不肯给我上刀油,我就一直在睡觉。”他说的平淡,“直到你把我买走,把我刀鞘拆了,我才醒过来。”
嘶,自己把人家刀鞘拆了。
忽然一股子心虚油然而生,张琼南尴尬的搓了搓手,转开了自己的视线。
“诶,不对啊,那你既然那个时候就醒了,你干嘛不说话呢,怎么拖到了现在才···”
扑克脸转过来凑近了张琼南,然后非常疑惑的歪了歪:“不是你今晚说要和我谈谈的吗?还给我起了名字。”
扑克脸没有呼吸,但是整个人很冰,凑近了张琼南叫张琼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喜欢张海正这个名字,听起来很上口也亲切,”扑克脸继续说,“但是你为什么不叫张海杏了,我认为海杏比琼南好听。”
张琼南显然也是这么认为的:“我也觉得海杏这个名字好听,但是我来的时候族里就不叫我用了,现给我改的名字,说琼南这个名字好,寓意也好。”
她瘪了瘪嘴:“反正等我回去了以后名字也是一定要改回去的,顶着这个名字听着都不像是我哥的亲妹妹了。”
扑克脸的张海正规矩的点了点头。
“所以说用不了攻击之外的魔法,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话题稍微偏了点,但是很快就又回到了正题上。
张海正沉吟良久,然后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我不知道,因为之前没人拆过我的刀鞘,你用的那根小木棍太年轻了,应该是会被我影响的,但是究竟影响在哪儿,我说不好。”
好嘛,这当事人也不知道。
“反正我一定是要学会那些魔法的,”张琼南瘪瘪嘴,“如果实在是不行---如果实在是不行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