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口碑有所好转,但怕他的人仍不在少数。
进场后,工作人员把他们带到了一张圆桌前。
那里离供餐桌比较近,有些食物时肆一伸手就能拿到。
这个时间点开晚会,不管饭怎么行。
尔栖巡视全场,在角落里看见了隋雨石。
她凑到时肆耳边嘀咕一句,时肆点头,她一手拿一杯红酒,起身朝隋雨石走去。
时肆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
她走哪,他看哪。
“咦,表哥,好巧,你也来参加晚会啊?”
隋雨石正在跟隔壁桌的人聊天,闻言转身过来,斜睨她一眼,阴阳怪气:
“表妹最近傍上有钱人,过得风生水起,我可担待不起你一声表哥。”
不知是不是她那天下的药起效了,还是股价下跌愁的,隋雨石的眼皮越发耷拉着,黑眼圈严重,头发好像也稀疏不少,侧边冒出几根白头发,面容更是憔悴得很。
打眼一瞧,以为他跟隔壁桌的大叔是兄弟。
曾经那个在海王宫意气风发,寻欢作乐的隋雨石,一去不复返了。
尔栖笑道:
“看你说的,哪有那么严重,我这不是过来给你赔礼道歉了吗?”
她把一杯酒递到他眼前,小声道:
“这么多人看着呢,你也不想拂我的面子吧,说出去多难听!”
隋雨石脸一黑:
“你在威胁我?”
一个死丫头片子居然敢威胁他?
是谁给她的勇气?
尔栖还是笑:
“谈不上威胁,就是单纯想跟你喝一杯而已,你害怕什么?”
“笑话,我会害怕?我有必要怕你吗?”
隋雨石被激出好胜心,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尔栖也喝下自己那杯,淡定回身:
“那我就不打扰表哥了,祝你今晚愉快!”
她憋住笑,迅速回到时肆身边,想跟他分享喜悦,没料到桌边又来两位。
“你这小姑娘蔫儿坏!”苑丞瀚嗦啰着棒棒糖坐下,随手抓把瓜子递给唐林深。
尔栖知道他看见了,也不避讳:
“你不懂,恶人自有恶人磨,我就是后面那个恶人。”
她指指唐林深,开玩笑道:
“CP?”
苑丞瀚犹如五雷轰顶:
“我是直的!谢谢!这是我弟弟!”
唐林深自觉打招呼:
“我叫唐林深,很高兴认识你们。”
尔栖一本正经:
“有多高兴?”
“呃……”唐林深被噎住了。
这女孩跟他哥一个样怎么?
都不按套路出牌。
时肆看不下去,也抓一把瓜子给尔栖:
“多吃饭,少说话。”
苑丞瀚控诉道:
“你说话这么噎人,也就时总要你,别人娶回家说都说不过你。”
尔栖怼道:
“羡慕啊?大叔都有靓女陪,你连个女伴都没有,脸不红吗?”
苑丞瀚:“你懂什么,我不是那种随便的人!”
尔栖:“头一次看见把单身狗说得如此清新脱俗的单身狗。”
苑丞瀚看向时肆,像个受委屈告状的小妾:
“你还是不是个老爷们了?你还是不是个老爷们了?你还是不是个老爷们了?就这么干看着她突突我?”
尔栖分他几颗瓜子,道:
“别牵连无辜的人,他是不是个老爷们我最清楚不过了,请你吃瓜子,吃饱不想家。”
“几颗瓜子就想打发我?”
“你再嫌弃,一会儿连这都没得吃。”
唐林深挡住嘴,想笑又不敢笑,憋出内伤。
终于有人治他哥了。
在九蛇岛作威作福,在华州使不出来了。
解气!
尔栖转眸看他:
“想笑就笑吧唐先生,男人啊,不能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