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上午,时肆前脚刚走,隋雨石后脚就约尔栖在咖啡厅见面。
尔栖提前一步到达,点了两杯咖啡,坐到监控偏僻的位置。
咖啡上来后,她拿出之前李优给的药,沿咖啡杯边缘慢慢倒进去,推向对面,假装在玩手机。
这个时间店里人不多,尔栖坐的位置能看见落地窗外的车来车往。
一辆白色SUV驶进门口的停车位,她放下手机招了招手。
今天隋雨石穿了整套西装,看样子是有正经事要办。
他走过来坐下,看着尔栖,仍然一副不高兴的模样:
“表妹最近过得挺潇洒啊,我看时肆连自己的战神专属黑卡都给你了,你是不是太过投入,忘记我们的目的了?”
尔栖道:
“没忘啊,不就是给时肆下药吗?”
此时旁边卡座坐下一个人,默默打开手机摄像头,对准他俩。
隋雨石道:
“这件事早应该做完了,距离你们俩订婚过去几天了,你还打算拖到什么时候?
上次在海王宫,他把张宁的眼球都剜下来了,后面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更加可怕的事来,你成天跟这么个人生活在一起,晚上睡觉不会做噩梦吗?”
尔栖心想,还说别人,他做的恶还少吗?
先不说挖她器官抽她骨髓,光杀死她宝宝这一件事,就够他下地狱了。
想到宝宝,她又来了火气,好坏往下压了压,扯出个笑:
“放心吧表哥,你交代的事我记着呢,正打算给他喝,这几天获得了他的信任,更好下手不是吗?”
隋雨石点点头:
“总之你抓紧吧,毒倒他,我才能把你解救出来,你那么怕他,应该也不想一辈子陪着他。”
他说完起身要走,尔栖叫住他:
“把咖啡喝了吧表哥,我特意为你点的,就当是提前庆祝我们的胜利。”
隋雨石喜欢胜利这两个字,没有拒绝,把咖啡一饮而尽,擦擦嘴走了。
尔栖目送他上车,转弯时副驾驶的车窗突然降下来,露出一个女人半边脸。
看着不像谢然也不像李优。
她第一反应是隋雨石又换了新宠,忙打车跟了上去。
旁边卡座上,李优看着手机里偷录的视频,扬起一抹坏笑。
她进门时看见他俩,就知道他俩准是在密谋什么。
这下让她抓着把柄了。
隋雨石不要她,时肆勾引不到,那她就把尔栖毁了。
就这视频,足以让时肆弄死她!
……
尔栖追着隋雨石一路来到海王宫,那个女人被他挡着,看不清是谁。
她戴好口罩,把头发往前拨了拨,借口找人跟进去。
隋雨石带那女人进了包厢,尔栖猫在门口的雕塑后面,支起耳朵听里面的动静。
里面应该有不少人,三番五次提到谢然,一提到谢然就嘻嘻哈哈,满是瞧不起。
她打开录音,把手伸到门缝那儿,听见隋雨石说道:
“呵,她要不是谢氏继承人,谁会要她,母老虎一个,一点也不温顺,在床/上的功夫差李优远了。”
一阵哄笑大起,一个男人说道:
“隋哥,我还就喜欢谢然这样的,赶明儿叫出来给兄弟几个玩玩?”
隋雨石道:
“行,改天叫来给你们玩玩,不好玩可别怪我啊!”
“哈哈哈哈哈,不怪你不怪你!”
尔栖还想再录长一点,高跟鞋声由远及近,貌似那女的要出来了。
她转身跑得飞起,一口气跑到门外电线杆子后面,想看看那女的长什么样。
女人出来,走得很慢,手在往包里塞什么东西,像卡。
尔栖还是只能看到她的侧脸,总觉熟悉,一时半会儿可真想不起来。
如果时间允许,她跑到马路对面就可以看见了。
女人打车走了,尔栖想继续跟,手机响起,谢然来电,让她去谢氏。
没办法,她只能先去谢氏。
她走后,隋雨石急匆匆推门出来,手上拿着手机,边拉车门边大吼:
“拖住他,我马上到!”
谢氏,尔栖敲开办公室的门,一屁股坐下。
谢然从文件里抬起头,道:
“找你来商量商量隋氏帕金森那批药的事。”
尔栖道:
“谢氏又不是做医药的,管隋氏干嘛?专业对口吗?”
谢然道:
“你甭管对不对口,我帮我未婚夫,你帮你表哥,有什么问题吗?”
“有!”尔栖找出录音,去除杂质,播放给她听。
男人们露骨的嘲笑在办公室里肆意回荡。
但谢然听完并没有太大反应。
尔栖道:
“我很明确地告诉你,谢然,我不会再帮隋雨石以及隋氏一丁点儿,我现在要帮的是我未婚夫,是时氏医药。
录音你也听到了,你和隋雨石马上要结婚了,他在你面前装得人模狗样,背地里花天酒地,做尽腌臜事,还跟别人那样贬低你,谢然,你的傲气呢?你怎么忍得了的?”
谢然没说话,双眼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