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尔栖抑制不住激动,使劲拍了一下大腿。
她这信心满满,有大仇要报的样子,落进时肆眼里,是她在梦里把自己杀了泄愤了。
火气更上一层楼,他咬咬后槽牙,冷声道:“要滚赶紧滚,敢回一下头我就把你抓回来捏碎!”
然后起身就走。
椅子磨擦地面发出“嗤”一声,尔栖思绪猛然拉回。
她不顾脚腕疼痛跳下床,双手死死抱住时肆的腿,急急喊道:
“我不的,我是在你家摔伤的,你要养我,要是有后遗症怎么办?我又没有钱!”
时肆挑眉,好气又好笑:
“你碰瓷是不是?”
说的语气挺狠,实际内心高兴万分。
但他爱装。
“你不是想逃吗?我给你自由,撒开。”
尔栖的手又使使劲,语气倔强:
“我不的!我就要呆在这!我就要跟你在一起!”
这辈子,她不会再放过他了!
时肆静静地看着她,异色瞳孔里充满探究。
囚她三个月,天天想逃,宁愿死都不要跟他订婚,现在又死皮赖脸缠着他。
是真是假他辨不清,但他突然不想放她走了。
他蹲下身,伸出修长的手指捏住她下巴,声音低沉森冷:
“尔栖,我给过你机会,是你不要,你若骗我,就和我一起下地狱!”
尔栖忙竖起三根手指,举过头顶,斩钉截铁道:
“好,时间证明!”
说罢她试探着用手晃晃时肆的胳膊,小声撒娇:
“时肆,我脚腕疼,你可不可以不凶我?”
她一双小鹿眼眨啊眨,像精灵在时肆心尖上跳舞。
他轻轻抱起她,语气温柔得要掐出水来:
“你要乖,我就不凶你。”
他把怀里的人儿放到椅子上,直起腰,想去拿药包来给她敷,却被她一把扯过衣领。
衬衣扣子松开一颗,玲珑剔透的双鱼玉佩吊坠在时肆锁骨下轻晃。
尔栖伸手游走到他颈后,顺势搂住,乖巧点头:
“嗯,我会乖。”
软糯的声音蛊惑着他,巴掌大的脸近在咫尺,时肆两掌撑住椅子扶手,大脑宕机一秒。
喉结滚动,他垂眸盯着那张红唇,毫不犹豫地吻下去。
氧气渐渐稀薄,尔栖感觉喘不上气来。
时肆托起她的腿,转身将她放在床上,俯下身。
此时敲门声响起,时肆的手下辰鸦在外面喊道:
“队长,有位叫李优的女士找栖小姐!”
辰鸦在DS特战队时,叫时肆队长习惯了,回华州也没改。
“嘶——”
时肆倒吸一口凉气,果断撤身,抱起尔栖出门,下楼。
他虽没说什么,但从表情上能看出不快。
李优见到他时,一颗心差点蹦出来。
传说中徒手可撕狼,嗜血又狠厉的战神,一个眼神就能使人胆怯。
“时总。”
她弱弱地打声招呼,看向尔栖,换上一副关心的神色:
“小栖妹妹怎么样,要不要姐姐带你去医院看看?“
尔栖现在看见她就烦,恨不能立刻冲上去抽她几个大嘴巴子!
撺掇隋雨石挖她眼,看她这世怎么报复回来!
她皱起眉,没拿正眼瞧李优,态度冷冷的:
“不用了,干姐姐的钱来之不易,又是认我舅舅当爹,又是给我表哥当小三,还是留着自己花吧,我怕你以后没命花。”
李优闻言脸色一变。
她和隋雨石的关系,这个便宜妹妹怎么会知道呢?
她勉强牵起嘴角,尽力维持一个好姐姐的形象:
“姐姐的钱不就是妹妹的钱嘛,给妹妹花钱我很乐意的。”
尔栖不耐烦地打断她:
“行了,别TM装了,同在一个屋檐下,谁不知道谁呢?有事快说得了,别耽误了干姐姐你捞钱。”
李优见惯了和气顺从的尔栖,今天突然转性,一连呛了她好几句,她实在有些受不了。
但想想隋雨石的伟业还需要这个妹妹,便生生忍下来,对时肆道:
“时总,我有话想对我妹妹说,不知你方不方便?”
时肆一副面瘫脸:
“不方便。”
话音刚落,手机响起,这下不方便也得方便了。
他把尔栖放到沙发上,投给李优一个警告的眼神,出去接电话。
李优如获大赦,赶忙从包里拿出一个小药瓶,递给尔栖:
“栖妹,雨石哥让我把这个给你,你偷偷给时肆喝下,到时候就可以重获自由了。”
尔栖看着熟悉的棕色瓶子,没说话。
前世,她离开时肆前,把药下在他的水杯里。
从那以后,时肆再没找过她。
像人间蒸发一般。
时氏医药的总裁换成了他的堂弟时玖。
隋雨石少了劲敌,加上尔栖辅佐,两年之内迅速崛起。
要不是最后时肆去救她,她真的以为他已经死了。
这世,她只想保护好他。
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