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颜眼眶一红，心里跟着冒起酸意，猛地冲过去抱住她。
“来了就好。”小颜妈妈拍了拍她的后背，两母子这么多年没见，这会儿见了面，小颜妈妈的眼眶也跟着红了。
两人分开以后，小颜眼睛红红地看着小颜妈妈，“我爸他……怎么样了？”
“昨天晚上抢救之后，医院说要观察48小时，如果他能平安度过这48小时的话，那就没有什么大问题了，但是……”
“48小时……”小颜听到这个字数，差点晕过去。
那不是要两天吗？
怎么会伤得这么严重？
“那他现在在哪里？我可以去看看他么？”
小颜妈妈摇了摇头：“我先带你去重症室外头看看，医生现在不允许多次探视，早上你亲戚叔伯什么的都来过一次了，你呆会跟妈站那儿看看就行。”
“好。”
去往重症室的路上，小颜妈妈突然皱了皱眉头，“好像有一股什么奇怪的味道，这是什么味儿啊？”
小颜一心都在自己的爸爸身上，根本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于是便摇了摇头。
小颜妈妈却在这个时候将目光落到了她的身上，似乎有了什么重大发现一样：“小颜，你，你怎么这个
样子就来医院了？”
刚才两人多年没见，她一直激动所以就没有注意，现在小颜妈妈才注意到，小颜身上穿着睡衣就跑过来的，而且这睡衣上面还有一些污渍，头发也乱成鸡窝头了。
“妈？怎么了，咱们先去看看爸吧。”
小颜妈妈停下脚步，想了想，“你这个样子去见你爸爸，如果你爸现在醒着，可能会被你直接气晕过去。”
小颜：“……我怎么了？”
“你看看你的头发都乱成什么样子了？鸡窝子都不敢跟你媲美吧？还有我刚才说闻到的那股酸味……”小颜妈妈凑过在她的身上闻了闻，而后一脸嫌弃地退后几步，离她远远的，“说吧，你几天没洗澡了？身了一股子酸味，你来医院的时候在路上没把人都熏晕过去？”
“……”
小颜一阵无语地看着她妈妈，最后无力地垂下脑袋。
好吧，那么久没见，嘴巴还是这么损，她是亲生的么？
“幸好你不能进去探视，你这个味儿……能把你爸熏醒过来，再熏晕过去。”
“妈！”小颜着急地跳脚：“能不能别这样损我了，爸还在重症室躺着呢！”
听言，小颜妈妈幽怨地白了她一眼：“你还知道他在
重症室躺着呢？如果不是他在重症室躺着你是不是还不回来？”
“我……”
“反正也不能探视，我看你还是先跟我回家，把你自己收拾一下，看看你这个鬼样子，完全不能见人。”
“可是我来都来了，怎么着也得让我看爸一眼再说吧？妈，就当作是我求你，让我偷偷看爸一眼，看一眼我就回去梳洗！”
最后小颜妈妈还是带她去看了小颜爸爸一眼，小颜站在重症室窗口看着里面躺在病床上的人，鼻子又开始冒起酸意。
“死老头臭老头，怎么开车的时候这么不小心？这么大年纪了还出车祸，传出去都要笑死人了。”
一边说，小颜一边掉眼泪。
小颜妈妈见状，也有些忍不住地跟着在旁边抹泪，一边抹脸一边拍小颜的肩膀：“你这个死丫头，你爸都进重症室了，你还骂他死老头臭老头，你是死没良心的死丫头。”
“呜呜呜……”两母女抱头痛哭起来。
大概十几秒后，小颜妈妈擦掉脸上的泪水，一边喝止小颜：“好了，医院禁止喧闹，咱们这样哭太大声了，会吵到你爸的，要哭咱回去哭，顺便你把身上好好地洗一洗。”
说完还将小颜推开，特别
嫌弃。
小颜：“……”
亲妈！
之后小颜跟着她妈妈回了家，站在门口，小颜妈妈拿钥匙开门，一边道：“这些年你也一直没回来，不过你的小房间一直都有帮你打扫，最近你爸住院了，你就搬回来住吧，衣服都是以前的，虽然都过去五年了，但我看你这死丫头好像比以前瘦了，应该都能穿。”
咔嚓——
门打开了，小颜跟在她身后进了家门，看着家里熟悉的摆设，小颜刚下去的泪意又蹭蹭地冒了上来，这些泪意还没有酝酿成功，小颜妈妈回头一巴掌拍在她的后脑勺上面：“赶紧去洗澡，还有把鞋子脱掉，你老娘的地昨儿才拖干净的。”
小颜：“……”
那股泪意愣是被这个巴掌给怼了回去，小颜表情郁闷地进了洗手间。
“衣服呐？想光着呢？”
小颜：“……妈，我这个样子您会让我进房间吗？”
“那倒是。”
小颜一阵无语，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却被吓了一大跳，猛地往后退了几步，表情惊恐地盯着镜子里那个蓬头垢面的女人。
这……是她？
她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小颜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苍白的嘴唇哆嗦着，手颤抖着抚上
自己的脸颊。
头发乱得跟鸡窝一样，眼睛浮肿，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