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毛利小五郎的推断,老板娘井本香惠愣住了。
她也考虑过,写威胁信的人是之前的老员工,但....
“不会吧...”
井本香惠说:
“虽然我把他们辞退了,但也给了一笔不菲的补偿金,再怎么说也不可能结怨啊!”
“人心隔肚皮,井本小姐。”
毛利小五郎幽幽说道:
“你怎么就知道,被你辞退的那些老员工,不会记恨你呢?”
“即使你给了他们一笔补偿金,也不一定能平息他们心中的怨气。”
对于这一点,榊诚倒是颇为赞同。
从心理学角度出发,井本香惠给予补偿金的举动,是出于一片好心,可恰恰就是这种好心,可能造成意想不到的后果。
某些被辞退的老员工,说不定会将井本香惠给予他们补偿金的举动,认定是井本香惠心中有愧,毕竟天底下无良老板太多,如果真是他们做的不好,井本香惠又为何要补偿他们呢?
一旦产生这种念头,有些人就会按捺不住了。
他们在竹取亭工作了十几年,井本香惠说辞退就辞退,任谁心里也会不痛快。
产生报复的想法,似乎也无可厚非。
直面错误是一种美德,但不是人人都做的到,尤其是连历史都不承认的民族。
久而久之...
心理扭曲简直再正常不过了。
“可是,这封信被放在了后排座椅上啊!”
井本香惠说:
“只有入住酒店的客人才能享受接送服务,而这一年来,我根本没见过牧田先生他们,如果他们住进了酒店,前台应该会有记录才对!”
“唔...”
毛利小五郎思索着说:
“那有没有可能是川原先生自己疏忽了?人总会犯错的,说不定,他就有一次忘记锁车了,我也经常犯类似的错误。”
井本香惠直接把川原良马叫了过来。
在听完毛利小五郎的推理后,川原良马连连摇头:
“不会的,我每次接送完客人,都会检查两次车门,只要是我不在场的情况下,车子都会锁住,从来没出过意外。”
“一次都没有?”
“一次都没有!”
川原良马十分坚定的说。
“你们为何不检查一下当天的入住记录呢?”
顶着两个大包的柯南奇怪的眨眨眼:
“最有嫌疑的,难道不是当天乘坐过车辆的客人吗?”
咚!
第三个大包,隆起了。
“井本小姐,麻烦你把入住名单拿过来,我们确实应该检查一下入住记录。”
最终,毛利小五郎还是接受了柯南的建议。
很快,井本香惠就把前台的入住记录簿放到了桌上:
“威胁信发现的时间是三天前,也就是21号的晚上,在那天晚上,有三波客人退房离开,都是川原先生接送的。”
“没错。”
川原良马附和道:
“我把他们送到山下车站就回来了,因为等车的客人太多,我就让他们一起上了车,其中有一家三口、一对情侣以及独自入住酒店的一男一女。”
“他们当时都在车上?”
“是的,把他们送到车站回来后不久,我就发现了放在后排座椅上的威胁信。”
“范围很广啊....”
众人低头看向入住记录簿,找到了21号晚上离开酒店的客人的名字。
“那一家三口应该是没有嫌疑的,上车之后,他们的孩子就一直哭,忙了整整一路。”
川原良马说:
“而那对情侣看上去有些奇怪,两个人靠在一起,上车就睡觉,一路上没有任何交谈。”
“剩下的一男一女我记得很清楚,一个叫中田良太,一个叫柏木秋乃,他们两个都是从北海道独自来到神户旅游的,很健谈,我们聊了一路。”
“你们都聊了些什么?”
“就是一些风土人情啊,景色之类的。”
川原良马耸了耸肩:
“中田良太是个上班族,这次请假出来旅游,马上就要回去了,柏木秋乃下一站要去奈良,是个大学生...”
“威胁信是在那个位置发现的?”
“第二排座椅的下面。”
“原来如此....”
毛利小五郎思考了半天,最终叹了口气,说道:
“井本小姐,我看这封威胁信八成是吓唬人的,根本就没人想对竹取亭下手。”
“是这样吗?”
因为是毛利小五郎亲口说的,所以井本香惠信了五成,但...
“可他们为何要这样做呢?”
井本香惠十分不解:
“竹取亭一向以服务周到闻名,对客人无微不至,能满足的我们都满足了,按理说根本不应该有人记恨上竹取亭才对啊....”
“说不定就是场恶作剧罢了。”
“既然毛利先生您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
拍拍胸脯,井本香惠松了口气,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了。
“欸?这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