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先生有危险?”
亨利爵士愣了一下,苦笑道:
“这位先生,我虽然不知道您找福尔摩斯有什么事,但您专程来到庄园,显然是个错误的决定。”
“因为福尔摩斯根本不在这里,他在伦敦!”
“不,福尔摩斯就在达特摩尔。”
“先生,和我一同回来的只有华生医生,福尔摩斯他...”
华生抬手打断了亨利爵士。
他认真的打量榊诚,问道:
“您是怎么知道福尔摩斯的计划的?”
福尔摩斯只把计划告诉给了华生,除此之外...
他谁也没提起过。
可眼前突然冒出了两位旅人,竟然一口道破福尔摩斯的缜密计划,没来由的,华生感到一阵恐惧。
如果福尔摩斯的行踪被人看破,那么...
他是有可能遇到危险的。
“福尔摩斯身边并不是铁通一块,相反,很多人都知道他的动向。”
榊诚接过女仆递上的毛巾,走到火炉旁,挤开正在烤火的德亚,飞快说道:
“譬如...莫里亚蒂教授。”
听到这个名字,华生心中一惊,彻底相信了榊诚。
“您刚才说福尔摩斯有危险,难道是莫里亚蒂教授要对他不利吗?”
“没错,莫里亚蒂教授策划了一起犯罪,其中利用到了开膛手杰克,而我已经把开膛手杰克抓住了,顺便解决了一些敌人,可就在距离庄园1公里的坟地内,还埋伏着30名敌人。”
榊诚简单明了的表达来意,对于华生,他是很信任的,这位正直的军医,不可能背叛福尔摩斯,至于旁边的亨利爵士,压根和这件事没有牵连:
“福尔摩斯有危险,我很确信。”
深深地看了一眼榊诚,华生扭头看向亨利爵士,问道:
“亨利爵士,我记得沼泽地周围确实有一片坟地,对吗?”
“是的,那是我们家族专用的祖坟,500年来,那里埋葬了不少先祖。”
“原来如此,30名敌人...”
低声沉吟,华生目光微闪:
“我还记得,巴斯克维尔庄园里有很多猎枪。”
“您需要猎枪吗?”
亨利爵士诧异道:
“可外面正在下大雨,还是派人去镇上报警比较好。”
“一来一回,至少需要3个小时,何况您刚才也说了,外面正在下雨,等警察来到庄园,天都亮了。”
华生摇头道:
“我需要一把猎枪,和这位先生一起,去一趟沼泽地。”
“好,我明白了。”
亨利爵士是个通情达理的,没有犹豫,立刻让女仆从楼上拿来两把保养良好的猎枪,还带来了几十发子弹:
“华生军医,我必须要提醒您,这些猎枪的准度并不高,现在又是晚上,很容易进水哑火。”
“没有关系,我可以用油布遮住它。”
接过两把猎枪,华生在上面缠上一层防水的油布,然后背在肩上,提起一盏煤油灯,对榊诚说:
“先生,咱们可以出发了。”
对于华生的速度,榊诚感到无比满意。
应该说,不愧是当过兵的人,雷厉风行,绝不拖泥带水。
“嘿,我能不去吗?”
烤火烤得正舒适的德亚说:
“衣服湿趴趴的,简直太难受了,而且我枪法不好,帮不上什么忙,不如呆在这儿等你们回来。”
沉默中,榊诚举起了左轮手枪。
“见鬼,我真是太喜欢湿衣服的感觉了!”
德亚从椅子上蹦了起来,瘪着嘴道:
“不仅如此,我还喜欢走夜路,若是下了雨,就更好了。”
榊诚满意的放下手枪。
识相的人,永远不会做错选择。
狂风骤雨中,榊诚喊了一位援兵,三人冲出了别墅。
亨利爵士站在门口,忧虑的眺望,直到三人的身影彻底遁入夜色中,才收回了目光。
..................
“先生,请问您叫什么?”
下山途中,华生忽然想起自己还不知道榊诚二人的名字。
“榊诚,他是德亚·莫兰,一名男爵。”
“莫兰...”
咀嚼了几下这个名字,华生总觉得在哪儿听过。
“没错,就是那位莫兰上校的亲戚,他也是莫里亚蒂教授的手下,不过现在投诚了。”
闻言,德亚自豪的‘哼’了一声:
“实话告诉你,华生,本来我是不打算帮你和福尔摩斯的,谁让我老大要救你们呢?”
“您刚刚说,抓住了开膛手杰克?”
华生没有理会德亚,在他看来,这不过是一只小丑罢了:
“他在哪儿?”
“在咱们下山必经的小路上,我把他丢在了马车里,有我的同伴看守。”
“抓住开膛手杰克,天呐,您一定能得到国王的亲自嘉奖!”
嘉奖?
德亚撇了撇嘴,有些不屑。
确实该嘉奖,可你不知道...
他还干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