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了。”
深黑色的伏尔加GAZ车厢内,说话的人不是琴酒,而是...
后排座椅上,那穿着黑丝,双腿交叠的银发女人。
红焰般的嘴唇勾起一抹弧度,眼睛隐藏在黑暗中,却绽放出丝丝光亮。
千面魔女,贝尔摩德。
榊诚通过后视镜一直盯着她。
光从外表,榊诚很难相信,这是一个年纪接近50岁的女人。
已经不是保养程度的问题了。
而是她拥有一张年轻的脸庞。
贝尔摩德抚弄自己及腰的柔顺银发,托着腮问:
“皮斯克死了吗?”
“死了。”
榊诚收回目光,接住琴酒抛来的钥匙,启动车子:
“为什么杀他?”
“谁知道呢?”
贝尔摩德轻笑道:
“也许...”
“是某人想杀他也说不一定。”
“贝尔摩德!”
琴酒脸色一冷,声音也变得严厉:
“杀死皮斯克,是Boss的命令!”
“跟其他人没有关系!”
“是啊,他死了,真是个正确的选择。”
伸展自己酸痛的肩膀,贝尔摩德语气轻松的说:
“你也除了一个眼中钉,不是吗,Gin?”
“只有叛徒和内鬼才是我的眼中钉。”
车子缓缓驶入道路,与一辆消防车擦过,琴酒注视前方,叼在嘴中的香烟颤动:
“皮斯克的忠诚没有问题,只可惜...”
“他太蠢了。”
“没错...”
贝尔摩德望着窗外倒退的霓虹灯:
“总想去触碰更高层次的权柄,却忽略了自身实力...”
“他死的不冤。”
“咱们又损失了一位骨干,这次,Gin你不会还要跟我抢吧。”
“你想拉拢谁成为骨干?”
琴酒问了一句。
“一个追求我的狙击手。”
贝尔摩德微微一笑:
“他是特种部队退伍的军人,擅长狙击,听说我回了曰本,专门从米国跑来投奔...”
“你说我忍心抛弃他吗?”
“看得见摸不着,也是个蠢货。”
脸色淡然,琴酒根本没把所谓的追求者放在心上。
追求贝尔摩德的人多了,富可敌国的财团公子、军方大鳄...
真要数起来,足能从纽约排到莫斯科。
可有幸能共枕一眠的,又有几人?
琴酒很清楚,身后看起来美若天仙的女人,心肠毒辣,追求者在她眼中,不过是可以利用的棋子罢了。
为了博美人一笑,让他们去死都乐意。
一群...
单细胞生物。
“是嘛...”
细腻的十指从后方探来,摘下琴酒口中的香烟,贝尔摩德毫不介意的抽了一口:
“我还以为你会吃醋呢。”
“呵...”
琴酒掏出降压药,丢进嘴中几粒,面不改色的说:
“为你吃醋?”
“贝尔摩德,你从什么时候开始...”
“喜欢讲笑话了?”
贝尔摩德摇了摇头,不再多言。
负责开车的榊诚,听得那叫一个胆战心惊啊...
原来....
琴酒好这一口?
怪不得从没听旁人提起琴酒的女人一类的事...
天底下只有一个贝尔摩德啊!
年轻的女人没有贝尔摩德韵味,有韵味的年纪大,身体相貌又不如贝尔摩德年轻...
这些倒是次要,关键是...
琴酒和贝尔摩德的对话...
听起来不太像正常同事。
可你要说他们是情侣吧...
榊诚瞄了一眼沉默的琴酒,心中连连摇头。
不可能!
能让琴酒爱上的女人,恐怕还没出生呢。
找了个路口将贝尔摩德放下之后...
晚上9点,伏尔加GAZ回到了新研究所,拄着拐杖的伏特加,伸长脖子,等待已久了。
见琴酒和榊诚平安归来,他紧绷的小心脏,逐渐松弛下来。
“大哥,您辛苦了!”
“任务完成的怎么样?”
“很顺利。”
榊诚将车钥匙还给他:
“吞口重彦、皮斯克,都死了。”
“皮斯克?!”
伏特加吓了一跳。
他依稀记得...
昨天晚上,琴酒曾对他说,榊诚必杀皮斯克。
可没想到...
大家昨天才见面,今天就送皮斯克下了地狱...
“为什么杀他?”
伏特加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道:
“他背叛组织了吗?”
“皮斯克在动手的时候,被记者拍下了照片,还是一张他对着天花板开枪的特写...”
琴酒瞥了一眼榊诚:
“恐怕明天早上的报纸,就会报道汽车集团董事长谋杀议员吞口重彦的事。”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