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厅外,一间黑暗的会所矗立在街边,与周围客来客往,热闹非凡的歌舞伎厅形成了鲜明对比。
晚上是生意最火爆的时候,没有特殊情况,不会有人傻到暂停营业。
会所内部,数不清的黑道成员,持枪站立,一言不发的看向中间腰别肋差,端坐着望向窗外的白发老人。
几乎凝结的肃杀之意,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晚上8:30
“出来了出来了!”
石川秀情绪有些激动,开始了实况转播:
“他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打开了车门。”
“咦?”
“他怎么把菊御锻扔了?!”
“不怕丢了吗?!”
出租车逐渐远离,高山越脸色淡然的看着那被放置在街头,无人可津的长匣....
幽幽地叹了口气。
“唉....”
“派人下去,把菊御锻拿上来。”
“他已经知道咱们的计划了。”
榊诚的举动,无疑是在告诉他们,计划已经暴露。
那放在地上的长匣,就是最好的证明。
甚至....
在计划还没开始之前,榊诚就已经料到,高山越会如何做了。
如果榊诚没能成功杀死阿久津信一郎,那他就要死。
他一旦死了,高山越就有充足的理由杀进娱乐厅,除掉叛徒。
也就是说,今晚不管谁胜谁负,阿久津信一郎都要死。
而阿久津信一郎看破了这一点,才会孤注一掷,想要赢下第三局,让榊诚拿着菊御锻出去,向高山越请罪。
如此,尚有一线生机。
可结局嘛....
榊诚完好无损的样子,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口中那句顺水人情,指得就是今晚。
石川秀还没有反应过来:
“咱们怎么暴露的?”
“不是暴露....”
虽然成为了赢家,但高山越的脸色却并不怎么好看:
“榊诚从一开始,就知道咱们会利用他设下今晚的杀局。”
“但他依然来了....”
“此人,不是等闲之辈啊...”
石川秀眼睛一转,笑着说:
“反正计划没出错就好了,咱们现在怎么办?”
“派人去接管赌场。”
高山越略作踌躇:
“让麻生广义暂代若头的位置。”
“在他身边安插几个眼线。”
“盯着他一举一动。”
今天的事情来的比较突然,高山越也是临时起意。
在他原本的计划中,阿久津信一郎应该是琴酒派人杀死,然后他坐享其成。
可偏偏....
阿久津信一郎好死不死的派出了杀手,激怒了榊诚,才导致了今日之祸。
高山越也只好顺水推舟,先除掉阿久津信一郎了。
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他要杀鸡儆猴。
阿久津一死,其他的几位若头,想必都会如惊弓之鸟,心有余悸。
届时,他高山越会重新整合上新组,向黑衣组织发难。
叮铃铃!
高山越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他拿出手机一看:藤原大宙。
速度还真是快啊...
“喂?”
“藤原,找老朽什么事?”
藤原大宙躺在地板上,左手捂住脖颈,温热的鲜血自指间汩汩流出,踢哒着双腿,身体震颤。
他知道自己今晚必死无疑。
失血太多,回天乏术。
挣扎着掏出手机拨通电话,就是想告诉高山越...
上新组中有内鬼。
可脖颈被人划破,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吭吭哧哧的,不停用手指敲击话筒。
直到....
一只纤细的手掌,拿过了他手中的电话。
堂岛清撕下了面具,一头如银河般的长发披散而下,她是那么的美丽,美丽的就如天上清冷冰寒的仙子般,对凡人露出了不屑的笑容:
她捏了几下嗓子,口中竟传出了藤原大宙的声音:
“高山组长,我有些事想跟你说。”
“电话里不方便,咱们见面谈如何?”
“是,是,那我一定准时拜访....”
这一刻,藤原大宙的心,凉了。
他两眼无神的望着女人,丝毫不觉得她美貌,反而认为她如蛇蝎一般让人恐惧。
就像坠入无尽深渊般,意识越行越远....
手掌垂进血泊中,生命就如希望之火般,湮灭消散。
银发女人看也不看尸体,坐到桌前,从箱子里拿出镜子、许多化妆用品、以及....
肤色硅胶。
好似画皮中,吞吃人心的妖魔一样,枯黄的灯光下,她拿着眉笔,在硅胶上涂涂抹抹。
很快,藤原大宙模样的套头面具就诞生了。
她将头发盘起,把硅胶贴合面部,再一次进行修改。
半个小时后....
藤原大宙出现在了镜子中。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