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
田壮刚要接着讲下去。
就在这时,张霞癫狂的声音在他们耳边响起。
“废物,软蛋,你死哪去了,你出来,我要你死!”
它嘶吼着:“死,死!”
它手上拿着厨房剁骨头的刀,疯狂的劈砍着空气。
“都得死,你们这些人都得死!”
它头发散乱,双眼赤红,不停的呓语。
此刻它的脸上丝毫看不到正常人的热情,和上午的表现截然不同。
田壮向唐戴抱歉的笑了笑说:“见笑了,婆娘彻底发病了。”
张霞半天没见到田壮如同受了刺激,神情更加癫狂。
她的嗓子如同撕开的破锣:“废物,他们凭什么骂我,你说他们凭什么骂我?!”
她又突然笑的癫狂,开始撕扯身上的衣服。
每撕一下,她都恶狠狠的说:“我是*子,我是荡妇,我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子,什么叫荡妇!”
“哈哈哈……哈哈哈哈!!!”
撕裂的怒笑听得唐戴头皮发麻。
“田壮,你个废物去哪了!你出来,你是不是又出去偷情了!你出来!”
张霞开始疯狂的敲打陈萍家的大门:“田壮,你给我出来,你有能耐偷人,你倒是有能耐开门啊!”
田壮无奈的挤出笑容,它从主路开始就喊到:“霞,我在这儿,别敲了,我没偷人!”
张霞听到声音的一瞬间,神情有些木讷。
它呆呆的连同身子一起转头,看到田壮的时候嘴中呓语:“嘿嘿,没偷人,嘿嘿,田壮没偷人。”
田壮加速跑到它的跟前,一把将它抱住:“霞,不怕了,不怕,我在。”
张霞眼中突然流出两行血泪,面带微笑的说:“对,你在!”
它狠狠的一口咬在田壮的脖子上。
撕扯下一块血肉。
然后继续面带笑容的说:“对,你在!”
它扬起剁骨刀,狠狠的一刀批下。
黑气如同喷雾一般翻滚,田壮痛苦的嘶吼:“啊!”
张霞依旧面带笑容的说:“对,你在!”
“你在,你为什么还不死!”
它从田壮的肩头拔出剁骨刀。
下一秒的目标竟然是田壮的头颅。
刀光夹杂着凶历,瞬息之间给田壮开了瓢。
它觉得还是不解气。
拔出剁骨刀,对着同一个位置再次劈砍。
再拔刀,再砍。
“你说你在,我受伤的时候你在哪?田雏受伤的时候你又在哪?!”
“窝囊废,你不如去死!”
最后一刀落下。
田壮倒在地上已经没有了气息。
张霞把他掀到井里面。
整理了一下衣物,抹掉脸上的血迹,她又像个没事的正常人。
她抬眼间,看到主路上的唐戴和朱亮。
热情的和他们打招呼:“去家里坐坐?”
唐戴和朱亮同时避开目光,连连摆手:“不了,不了!”
他两拒绝,不是因为经过一番发泄,张霞已经衣不蔽体了。
主要还是因为害怕。咳,是因为害怕!
张霞挑了一个媚眼,嘴里说了一句:“呵,男人,无趣!”
这才回了屋。
张霞消失在余光里,朱亮松了一口气,感叹到:“真是个可怜人啊!”
但唐戴的眉头却已经凝成了结。
什么意思?
为什么张霞最后会挑逗他们?
田壮说完张霞的事迹之后,他在下意识里,把张霞模拟成了一个老实巴交的受害者。
但是为什么这样一个老老实实的形象,会做出这样一个动作。
唐戴下意识问朱亮:“儿砸,你有没有觉得什么地方不对?”
朱亮咬着牙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说:“这个村子不对,哪里都不对,等哪一天我牛逼了,我要把这个村里的村民,一个个的全锤死!”
“……”
得,白问了。
反倒是婴宁问唐戴:“你是不是觉得田壮在骗你?”
唐戴摇了摇头,在脑海里面说:“那到没有,我能感觉出来田壮说的都是实话。只不过……”
婴宁接着唐戴的话问:“只不过他隐瞒了一部分真相?”
“对!或者是他已经避重就轻的说出了真相,只是我们潜意识的忽略掉了!”
唐戴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婴宁姐,如果是你要报答你的恩人,你会怎么做?”
“这还用问,奴家这不是已经委身于你了吗?”
“(((;꒪ꈊ꒪;)))”,唐戴哑然:“咳咳,正儿八经的,你别突然开车啊!”
“好吧,要是长得帅我就无以为报以身相许;要是长得丑我就下辈子再给他做牛做马!”
“-_-||”,唐戴狂汗:“这么现实的吗?”
“但是,就算是以身相许,你也不会当场就脱衣服吧?”
“你那天就没脱。”
婴宁突然一声娇笑:“你是在怨奴家那天没有脱光光吗?”
唐戴彻底麻了:“求您了,您老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