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对于罗温来说,是极其兴奋且为数不多会让她振奋的一个晚上——她将会遇到真正的预言家,马人费伦泽。
这是一场可以确定自己日后命运的战争,罗温绝不会放弃这场博弈。
今晚很冷,但是因为罗温的起身将熟睡在床尾的小白惊醒,看着低鸣的小白和高高竖起的尾巴,罗温无奈地将它塞进了自己的口袋。温暖的毛绒让罗温在刺骨的黑湖之下稍微放松了一些,她摸索着离开了宿舍,走之前不忘再来三记统统石化送给自己的“好”室友们。她可是太关心她们的睡眠质量了呢,这是助人为乐的事情。
罗温蹑手蹑脚地摸到了德拉科所在的男寝门口,本来期待可以运送火龙的戈拉布和高尔负伤被强制留在了医务室,只剩下德拉科和布雷斯在里面。罗温正准备打开门,却被一根雕刻复杂绚丽的魔杖横在眼前。罗温冷冷地收回手,转头看向魔杖的主人——潘西·帕金森。
“你真的打算做这种事吗?你真的以为你一个泥巴种做这些桀骜不驯的事情会有人欣赏,向你投来目光?你知道你这种模样跟那些丑陋的麻瓜有什么区别吗?”或许是担心声音过大吵醒其他人,又或许是担心在这里会被斯内普抓到,今晚的潘西并没有像以往一样——言语间仿佛喷射火焰。但罗温并不想过多理会潘西,可对方的行为依旧和平日里一般趾高气扬,不依不饶地挡在她的面前,仿佛这样就能逼迫罗温解释清楚一样。罗温看着眼前样子丑陋的女孩,她不明白到底为什么这个孩子如此纠结于血统——现今的巫师早就因为当年的灭巫行为和各种与麻瓜的联姻失去了纯血的可能,现在却还在这里说着血统的言论。
“让开,帕金森,”罗温的声音宛如一口幽深的古井,没有任何起伏,却在冰冷的黑湖下可以卷起惊涛骇浪。“你知道我的意思。”这样的话语似乎只是火上浇油,潘西的面容变得更加狰狞,拎着的小油灯在她的胸前忽闪着诡异的光,在这种光照下,身穿着白色睡裙的潘西宛如厉鬼,可罗温却并没有什么表情,反而只是看着潘西做着滑稽的事情罢了。
“你这个该死的泥巴种!你真是... ...”“如果是因为马尔福的话,你应该兴师问罪的不是我,而是他自己。或许从明天开始,你应该称呼他为姐妹。”潘西一下子被罗温的这句话搞懵了,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罗温已经推开了马尔福寝室的门——或许是过于暴力,房间里的两个男孩都惊慌失措地用被子裹住自己的身子——仿佛被女孩多看一眼都是亵渎自己的肌体。潘西就这样呆呆地站在门口,看着罗温恶狠狠地将魔杖抵在马尔福的脖子上叫他快点穿好衣服、看着布雷斯仿佛猴屁股一样的脸努力地恐吓着自己与罗温离开——她似乎有点明白罗温对于“姐妹”的解读了。
等到马尔福终于磨磨蹭蹭收拾好他自己以后,罗温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心里默算着时间,转身看着潘西,后者被突如其来的凝视有些吓到,声音都颤抖起来:“你你你... ...要干什么!这样看我... ...”
“不去就不要挡道。有些人如果放心哈利·波特跟别的人有更多的羁绊也大可以回去睡他的回笼觉。”
潘西并不理解罗温为什么使用了“羁绊”一词,但是,很明显地,潘西看见德拉科瞬间精神了不少,虽然他努力地睁大他那双如同死鱼眼一样的大灯泡,但是潘西没由来的有些嫌弃,也懒得与罗温继续争辩什么了,匆忙地提着灯回到了自己的寝室。见此,罗温也不打算多作纠缠,拉着马尔福就开始有目的地夜游霍格沃茨。
夜晚的霍格沃茨很宁静,只有皮皮鬼时有时无地打网球的声音,但是罗温全然没有以前的兴致——不知道是身边的人的问题,还是时间或者别的什么,罗温总是没什么兴趣,她甚至开始怀念自己温暖的被窝,甚至期望直接丢下哈利等人去看独角兽和马人,可以前的日子里,她却对夜游霍格沃茨充满着兴趣。是因为摸清了大多数的密道?是因为没有什么别的新奇的东西在这所学校了?罗温觉得不是,相反,这所学校总是时不时给些惊喜,可罗温依旧是提不起兴致,就算这静谧的夜晚正是她所喜爱的,天上的繁星也安静地漂浮着。但似乎少了一些由银色月光编织成的丝线在空气中飘荡,缺少了在月下起舞的感觉与无声的乐曲,缺少了真正有共鸣的人。
罗温轻轻甩甩头,不想再去想这么多,毕竟这件事情她必须参与。毕竟可以确定自己日后命运的机会,只要是生命垂危却又贪婪地希望汲取生命的人是绝不会放弃这场博弈的。
而她与伏地魔在这个方面恰恰相同。
很幸运,当罗温的双脚站立在熟睡的胖夫人画像面前时,罗温很确信自己的时间把握地很好,正好错开了麦格从格兰芬多巡视的时间。但是同时,也很不幸,有些小家伙就是得让他们出点岔子。皮皮鬼拍打着它的幽灵网球一点一点地靠近哈欠连天的德拉科和被冻地不想说话的罗温,自然,他是不怀好意的:“哈哈!这里有两个斯莱特林的学生!斯莱特林的学生不睡觉!皮皮鬼抓... ...”但当皮皮鬼看清他自以为将会倒大霉的这两位斯莱特林新生的面容时,他瞬间对此感到了恐惧:那是罗温·兰卡,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