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了。而斯内普?那双眼睛里忽闪着什么,虽然看不清,但是罗温·兰卡可是清楚得很——他在愤怒,他想起了过去的一切,似乎一切又重新浮现在他的面前,那些在他看来是恶心、肮脏、下流的手段与嘲笑。罗温低低地笑了,她知道,斯内普准备与邓布利多报道此事——关于她知道的这些亲世代的“秘辛”。但是那又能怎么样呢,他们又不是第一次认识到她的邪恶心理和奇怪的“能力”,这条老毒蛇只不过是在努力地克制自己的情绪罢了。
“那就请我们尊贵的罗温·兰卡小姐抱着桌上的这一堆垃圾,以及你的脉脉浓情滚出我的魔药课教室,想来你可以找到一个“完美无瑕”的地方来唱诵爱情的赞歌以及进行那你毫无严谨性的致死量实验。”斯内普靠着讲台桌的边沿,神态似乎没有什么异样,就是单纯地用非常正常的行为以及处决让罗温·兰卡离开他的教室。但是罗温又岂会如他所愿?但是罗温已经没有力气再去争辩什么,她需要那个炉子,她好不容易将它点燃,却被斯内普一个轻飘飘的咒语直接湮灭,她满腔的怒火却只能换来最后的清醒。
“如果您不把我的炉子弄坏,想来您就会知道这些量是正常的了!也是,您根本没有见过这种东西,现在看来您才是那个脑袋里长满芨芨草的巨怪!”
罗温努力地站稳,她狠狠地将藏在宽大衣袖中的手心扎出鲜血以免自己失去意识,但是面上却是毫无波动,甚至在斯内普眼里,颇具有嘲讽的意味——但是这并不代表旁边的小麻烦精们没有发现。罗恩惊恐地戳了戳哈利,颤抖的手指指向顺着罗温袖子淌下来的深红色液体,淡淡的铁锈味在他们周围萦绕,哈利不敢有丝毫的举动,因为罗温已经用眼神狠狠地向自己施压,更别提还有一只油腻腻的老蝙蝠正在和她互相喷洒毒液在这间教室里伤及无辜。没有人能明白到底为什么这节课会变成这样,更没有人理解这一切只是因为一个名字和一段故事所引发的灾难。他们就这样僵持着,斯内普本身就非常厌烦这群没有脑子的小巨怪来破坏自己的教室,现在不上课或许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保护了他的药品。罗温校服的下摆已经开始有些飘忽,她根本听不到斯内普在说些什么,只能看清他的嘴唇似乎在一张一合,在询问波特一些问题。几乎在她将要失去意识的瞬间,斯内普低沉地说了一句:“罗温·兰卡,下课后关禁闭,其他人现在下课。”哈利同情且感激的眼神罗温懒得回应了,本来就是一群小屁孩,吵吵闹闹的,从她身边熙熙攘攘地打闹离开,而她只能拖着近乎没有办法控制的沉重身体前往地窖——那个阴冷的、有着美杜莎把手的斯内普的办公室。
“你到底在想什么。”背对着罗温,正在桌上鼓捣着什么药剂的斯内普冷冷地质问。但是没有声音,什么回应都没有。斯内普不悦地皱起眉头转头,却发现罗温倒在了地上,脸色苍白,右手的掌心血肉模糊。斯内普急忙走过去蹲下,试探清楚罗温并没有什么生命威胁后大大的舒了一口气,旋即就低声咒骂起邓布利多给他的苦差事以及这个不省人事的小巨怪。无法,斯内普只得把罗温·兰卡轻轻地抱起,然后。
狠狠地丢到了脏兮兮的沙发上。
随便糊弄了一点白藓在她的伤口,然后就坐回自己的座位上批改起其他巨怪的论文——不得不说,这群巨怪的论文突然看起来顺心了不少。至少比那个在沙发上昏睡的芨芨草巨怪来的轻松且舒心。
壁炉里的火发出轻微的木头裂开的声音,温暖的炉火包裹着昏睡的罗温——她至少睡了有半天了,要不是这天是周五,只有这么一个魔药课,恐怕斯莱特林学院就要因为她而扣分了。罗温的鼻尖皱了皱,似乎是有些不舒服,把自己裹得更加紧了,努力地将自己缩成一团。她似乎在做梦,斯内普观察半响后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他放下了手中的羽毛笔,缓慢地弯下腰,凝视着这个表情有些复杂、睡姿极其不稳的家伙。真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对这个家伙这么上心,今天明明看起来就有点蔫了的样子,他好心好意让她回去休息,还在那边跟自己顶嘴。虽然说这个家伙的脑袋瓜里总是奇奇怪怪的想法很多,但是不得不说决绝的模样倒是值得赞赏一番。不过,尚且不说今天的样子跟当时在对角巷的那副活蹦乱跳、甚至可以说是精力旺盛到可以打倒10只巨怪的状态天差地别,到底是什么梦,能让这只地狱来的恶犬的表情这么痛苦?虽然这样做是不道德的,但是斯内普还是悄悄地潜入了罗温·兰卡的梦境里。
或许,斯内普不应该去看罗温的梦。
因为他看到了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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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梦境达到了尾声,罗温·兰卡像猫一样慵懒地伸了一个怪异的懒腰,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或许是认知到在场的某只老蝙蝠的脸色如同桌子上的坩埚一样越来越黑,罗温的咕噜声是越来越大。
“罗温·兰卡,你要是在我给你的“禁闭”时间里睡的足够久了,就请你离开你教授的休息室,不要再过来为我增加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