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在车间上班，文工团在礼堂排练节目，互不干扰却相互好奇。
文工团也是第一次来工厂演出，好奇工人们怎么干活儿。
工人们也是第一次看到文工团的表演，纷纷好奇会表演些什么，跟以前宣传科的表演哪里不一样。
就这么相互好奇的过了几天，元旦表演如期而至。
首先是厂长讲话，然后是文工团代表讲话，宣传科的人得到一个报幕的工作。
最前排是领导，然后是各个小头头，再然后是一堆高级工，再往后就是随便坐，谁想来就来。
巴特尔因为身高问题被安排在了边上的座位，要不然他后面的人什么也看不到。
文工团的表演确实不错，但说的是现在这个年代。
宣传科安排的节目只能说是来凑数的，巴特尔看的兴致缺缺，没什么意思，他见过更好的。
打着瞌睡看到表演的三分之二，实在忍不住了，起身离开了座位，向着车间走去。
元旦放假，车间没人，要不是厂长要求他也不愿意来，仓库幽会不香吗？
不管怎么说总得有个地方待着吧，他也不知道后面厂长有什么安排。
不能走就找地方等吧，坐在自己的凳子上继续打瞌睡。
轧钢厂自从去年巴特尔上交了暖气图纸以后就给各个车间都装上了，即使放假也没停烧。
其实主要原因是今天文工团演出，礼堂需要暖气，那么多领导的办公室也需要暖气，这才没间断。
再说就两天，停了也省不了多少煤。
咕噜……
打瞌睡打到一半的巴特尔抬头看向车间里挂着的钟，这都中午一点了还没结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家。
随手掏出两个牛肉罐头一打啤酒，边吃边喝边等着。
外面的终于有了动静，巴特尔收拾好东西起身看了一眼，工人们三个一伙五个一群的往外走。
这是散场了？巴特尔迈步走向礼堂，路过的工人们聊着表演如何如何好看，宣传科的表演如何如何一般。
不在意的笑笑，走进礼堂看到领导们正在聊天，等着工人走完，高级工也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
巴特尔在人群里找到孙大兴，走过去问道:
“师傅，接下来什么安排。”
孙大兴摇了摇头道:
“我们也不知道，你刚才去哪儿了？”
“又饿又困，回车间里待了一会，吃了点东西，您要不要来点？”巴特尔从衣兜里掏出一个肉罐头问道。
“我说你怎么回车间了，原来是有好东西啊，还有吗？”孙大兴接过罐头问道。
巴特尔换了个口袋掏出一包花生米半瓶白酒。
“就剩这点儿了，先垫垫。”
“有肉有酒有花生足够了。”孙大兴从巴特尔摊开的手里抓了几颗花生米扔进嘴里，又喝了口酒。
那享受的表情让站在一起的其他高级工眼红不已。
这样的徒弟说不想要，给养老，给零食，时不时还买衣服，太TM羡慕了。
也就跟孙大兴聊天的两位弄了口罐头垫吧了一下，其他人还饿着肚子等着呢。
工人走完了，孙大兴也吃完了，杨厂长左右看了看大手一挥去食堂。
近百个高级工，三百多文艺兵，加上领导啥的足有五百人，乌泱泱的去了食堂。
何雨柱这边从上午忙到现在，刚把菜做好厂长就带人进来了。
各自找地方坐下，何雨柱带人开始上菜，先工人和文艺兵，后是各个头头，最后才是几个领导。
巴特尔没张罗吃，所有人都看向厂长几人的方向。
果然，杨厂长起身开始感谢，感谢上级的肯定，感谢问文工团的表演，感谢工人们的努力，感谢食堂准备饭菜。
然后是文工团的领导，感谢了一圈儿，最后才是吃饭。
巴特尔刚才垫了垫肚子，现在终于有机会吃饭了。
其他人也没好道哪里去，本来就饿，加上何雨柱的手艺确实好，而且不要粮票，所有人随意了。
形象什么的不重要，吃饱肚子最重要。
工人们还好，一来都是高级工，年龄在那摆着，吃东西不会太猛。
可文工团的兵就不一样了，本来吃饭就有时间规定，加上折腾了一天，早就饿了。
吃的差不多了，杨厂长起身道:
“各位文工团的同志们，我知道你们是第一次来工厂演出，所以特意把厂里的高级技工留下，吃完饭以后各位如果有兴趣可以去车间里参观一下。”
“我说老杨，你这就没意思了，你看看你留下的人，最起码四十岁，我的兵最多二十出头，这还有屁的兴趣参观啊。”
“你以为我不想啊，年龄小的不是学徒工就是低级工，他们懂个屁，你的兵要是聪明一些问的问题回答不上来不是砸招牌吗？”
“唱歌跳舞我的兵懂，这些东西他们也不懂，参观就是看看你们怎么干活，一群中年人和老头子干活儿有个屁的看头。”
杨厂长也有些反应不过来，参观难道不是看高级工精湛的技术吗？
想了一会儿又看了看年轻的文艺兵，一拍桌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