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秦淮茹找了一家饭馆，坐在包厢里等着上菜，秦淮茹掏了五块钱要了两瓶酒，剩下的让服务员看着上。
几个两百很快送过来，巴特尔打开一瓶酒自顾自的和着，静等秦淮茹的下文。
秦淮茹打开另外一瓶酒，给自己倒了一杯，继续刚才的话说道:
“十八岁嫁到贾家，原本以为我会很幸福，可贾家没一个好人。
我长得漂亮我知道，结婚以后我婆婆防我跟防贼一样，半夜上和厕所都跟着。
我丈夫更过分，动不动就打我，要不是我生了个儿子，估计没被打死也被扫地出门了。
后来他受伤了，我去轧钢厂顶班，十七块钱的工资根本就不够生活。
有什么好吃的他们母子两先吃，吃完给棒梗，最后才是我们母女三个，吃不饱不说连点儿油水都没有。
我白天上班，晚上回家伺候一家老小，即使这样我依旧没有离婚。
我不想回乡下，也舍不得孩子，离婚的女人这辈子抬不起头，何况我还带着两个女儿。
傻柱心善，也喜欢我，我知道，他见不得我受委屈，除了中午打饭的时候照顾我，平时也会接济我，可我已经是贾家的人了。”
服务员过来上菜，秦淮茹停下述说，一口一口的隔着闷酒，服务员走后秦淮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继续道:
“傻柱的接济让我婆婆母子俩知道以后先是动不动就打我，打完以后又暗示我去找傻柱要接济。
我稍微在傻柱的屋子里多待一会儿回家以后就是一顿打骂。
后来贾旭东死了，原本我以为日子能好过一些，可没想到也没好过多少。
我跟人多说一句话就是狐狸精，多看别人一眼就是发骚。
让我去找傻柱要接济也不暗示了，明说，等我拿着东西回家以后她吃的最多，骂的最恨。
骂我是骚狐狸，骂傻柱居心不良，说我生是贾家的人，死是贾家的鬼。
你没搬来之前我也有嫁给傻柱的念头，可刚有想法我婆婆就开始作妖。”
“招魂”
听到巴特尔的话秦淮茹倒酒的手顿了一下，问道:
“你知道？”
巴特尔笑了笑道:
“关于大院儿里的人我知道很多事情，易中海偏心，为的是找人给他养老。
二大爷天天打儿子，为的是过过当官儿的瘾。
三大爷阎富贵天天算计，只为拿那点工资养大几个孩子。
许大茂不能生育，秦京茹假怀孕，你上环儿，我都知道。”
巴特尔说完后秦淮茹傻了，端到嘴边的酒杯也掉了。
震惊道:
“你……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羞红。
“个人习惯，既然要在这个院子里住一段时间总得知道都是些什么人吧。”巴特尔淡然道。
秦淮茹苦笑，上环这么隐秘的事都被知道了，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棒梗买凶应该算一件吧。
“我在你面前跟光着没什么区别吧。”秦淮茹洒然一笑，既然人家都知道那就不装了，大胆问道。
秦淮茹的话让巴特尔高看了一眼，然后道:
“有区别，但不大，都是被逼的，我理解。”
“对呀，都是被生活逼的，上有奸懒滑馋不知好歹的婆婆，下有三个孩子。
上班有只想占便宜的同事，下班有忙不完的家务。
为了口吃的我被人摸过，为了让别人接济我到处装可怜。
可谁又知道我的难处。”
“你那是自己作的，不怪别人。”
“或许吧，但我的处境放在别人身上也不见得会比我好。”
巴特尔看了看秦淮茹，点头道:
“你说的很对。”
“我佩服刘岚，也羡慕她，佩服她是因为她没有想我一样拿馒头换馒头。
羡慕是因为她有一个好公爹，一心为家的公爹。
要是我婆婆也能找点事情做，哪怕是糊火柴盒的工作也行。
就算什么都不干也应该帮我分担一点儿家务，哪怕是做顿饭也好。
最起码照顾好孩子，不要让我三天两头去学校给人道歉，不用给邻居们道歉，不用给她擦屁股。
可她什么都做不到，甚至我改嫁都是累赘，没几个人愿意养一个天天就知道吃的废物。”
巴特尔没接话，只是喝酒吃菜。
秦淮茹说的话他也赞同，但他帮不上忙。
“巴特尔，你为什么不成家？以你的工资养家很轻松，毕竟托雅的零花钱都比我工资多。”
秦淮茹这个弯儿拐的猝不及防，放下筷子笑了笑道:
“没我快合适的，我以后要回草原生活，没几个城里女人愿意放弃城里的生活去草原过苦日子。”
“城里的生活不好吗？为什么要回去？”
“好吗？”巴特尔反问了一句。
“不好吗？吃饱饭，穿新衣，只要有钱什么东西都能买到。”
“娄晓娥父母的事你知道吗？”
“知道，被李新明逼走了。”
巴特尔笑了笑道:
“有钱不敢花，就怕被扣个资本家的帽子。